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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修行

蔺晨大吃一惊,这已是他从第三个人的口中听到祖师爷的消息,先是师傅的赞扬,而后是山洞中独孤容若的绝笔,现在是李师叔的话语,无不都透露出祖师爷的无上威名。此刻他真想能亲自一睹祖师爷风采。李师叔笑着看着他,“小鬼,你可是钦佩祖师爷?”“恩,当然,祖师爷才是真正的剑仙。”蔺晨激动的点了点头。

李师叔看着蔺晨,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瞒你说,我华山派弟子哪个不佩服祖师爷,都是视祖师爷为偶像,我当年也是如你这样,缠着我的师傅,要他讲祖师爷的故事。”蔺晨好奇的看着这位李师叔,蔺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李师叔的剑,难道剑宗之人到后来都不用剑了吗?蔺晨小心翼翼的问了李师叔一句,“前辈,那你现在到了剑圣的境界了吗?”李师叔面带微笑的看着蔺晨,许久摆了摆手,“我呀,最多算是个半圣。”

蔺晨真想一睹这位李师叔用剑的样子。闲话说了这么久,李师叔看向蔺晨正色道,“我们也该安排你练剑的事了。你准备三把剑,一把铁剑,一把木剑,一把竹剑,下面你要做的就是练习拔剑式,后崖有一处水潭,水潭内的瀑布,你每日就去练习用铁剑斩它,那一****能剑能瞬间斩开瀑布,那你就算小有所成,然后换木剑,最后换竹剑。”蔺晨张大着嘴巴看着李师叔,李师叔看着蔺晨的样子,“你以为我在捉弄你?蔺晨急忙摇头,“不敢,前辈。”“那还不快去准备?”李师叔一下子严厉了起来。蔺晨急忙跑了出去,看了这次自己要好好准备些东西,恐怕日后要和这位李师叔住在后山了。

铁剑和木剑都好说,华山派中都有,只是蔺晨有点不明白李师叔所说的竹剑是什么剑?还可以用竹子做剑?但想归想,还是要去做,蔺晨去砍了一颗竹子,把它先砍成剑的长度,便也带着了身上。犹豫了一下,蔺晨想起在桌子上看到的酒葫芦,蔺晨便决定下山再为李师叔打一壶酒。“师哥,你这是要去哪?”岳灵儿跑了过来,“哦,灵儿师妹,我下山打酒。”蔺晨拿着之前用竹子削成的壶道。岳灵儿一下子就拦住了蔺晨,瞪着眼睛看着他,“不准去!哼,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学人家喝酒了,我娘说了喝酒的没有一个好男人。”蔺晨一阵无语,这师妹唱的是哪一出啊,当下推了推岳灵儿的手,“师妹,我是不是好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哼,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去打酒。”岳灵儿仍然拦住蔺晨面前,说着眼睛就有点红了。“灵儿,不得胡闹,拦住你师哥像什么,你师哥没时间和你玩。”岳清看到自己的女儿,猜测又是缠着蔺晨陪她玩。“爹,蔺晨要去买酒喝,我不给他去。”岳灵儿急着对着岳清说道。岳清看了眼蔺晨,他倒是没想到蔺晨现在就会喝酒了,然后又对着岳灵儿说道“灵儿啊,你师哥喝酒很正常啊,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岳灵儿此刻已经哭了出来,哽咽道,“我不管,我就是不给师哥喝酒。”岳清也没了办法,对于这个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这辈子算是最头疼的了。这时蔺晨笑着替岳灵儿擦眼泪,岳灵儿却转过身去,拍下蔺晨的手,蔺晨无奈的一笑,“师妹,我去打酒又不是我要喝酒,这是给后崖的李前辈打的,我还没成年,哪会喝酒啊。”岳灵儿一下子转过身来。

“师哥,你不是自己喝的啊,哼,后崖那个臭老头,让你替他跑腿,我一定要教训他。”岳灵儿破涕为笑。蔺晨与岳清对视,相继苦笑,连岳清都格外尊敬的师叔,岳灵儿却一点也不买账,叫他臭老头。“师妹,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蔺晨轻轻替岳灵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岳灵儿脸一红,轻轻嗯了一声。“师哥,我和你一起去打酒,你要是敢偷喝,我饶不了你。”说完,岳灵儿便拉着蔺晨的胳膊往山下跑。“师哥,你去后山找那个臭老头干什么啊?”岳灵儿敢这么叫,蔺晨却不敢答,“哦,师傅要我和李前辈学习剑法,所以我以后要住在后山了。”岳灵儿顿时一惊,“啊,那我以后要找师哥玩这么办啊。”“额”这倒是让蔺晨没法回答,他可不是岳灵儿这般无忧无虑,整天想着玩。

岳灵儿想了想,然后又笑道,“没事,师哥,那我以后去后山找你,我会带好吃的给你的。”华山之下的集市虽然不大,却也是热闹非凡,看着岳灵儿一蹦一跳的,一会去看看这个,一会去看看那个。蔺晨突然想到了白枫和小骨,几个月前自己还是和他们一起,如岳灵儿这般玩耍,可世事无常,如今蔺晨与冷云中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要自己如何再去面对这两位曾经最好的朋友呢,白枫还好说,可是小骨,自己还和她定过亲,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对他们下的去手吗?“师哥,你在想什么?”岳灵儿看见蔺晨在那发呆,摇了摇他的手,蔺晨从沉思中醒来,努力让自己不去再想过去。

蔺晨对着岳灵儿笑道,“没事,师妹,只是好久没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了。”而后,蔺晨只能苦笑着陪着岳灵儿到处逛,买她想要的东西,半个时辰不到,蔺晨连肩上都扛起了东西,感情岳灵儿拿他当跑腿的了。“灵儿,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岳灵儿转身看向蔺晨,“呀,师哥,你怎么被东西包起来了,我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啊,那回去吧。”蔺晨很想让岳灵儿把那个“们”去掉。回到山上时,已是傍晚时分,蔺晨和岳灵儿道了个别,便在她不舍的目光中,往后山走去。

“前辈,我回来。”蔺晨来到山洞中。却听李师叔冷哼一声,“怎么这么慢,准备三把剑要这么久吗?”蔺晨无奈的提着酒放到了李师叔的面前,“前辈,下山买酒,耽误了。”李师叔顿时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酒桶上面的盖子,凑着鼻子嗅了一口,一脸陶醉的说道“不错,不错。”也不知道他是夸酒好,还是在说蔺晨。“你随便找个角落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开始修行,这剑宗的修炼可是要吃苦的,别到时候受不了,哼哼,我可不会轻饶你。”蔺晨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倒头睡去,只是此刻他还在想着如何用剑斩开瀑布。

第二日,蔺晨便和李师叔早早的就来到了水潭边,蔺晨捧起泉水洗了把脸,早春的山中,还是有点寒霜,冰冷的泉水让蔺晨格外的清醒。李师叔指着那水潭中的瀑布,“去吧。”这瀑布并不大,有一米多宽,是山中流水形成,从高处落下,形成了这个小水潭。蔺晨并没有动,而是疑惑的看着李师叔,李师叔仿佛明白蔺晨心中所想,伸手接过蔺晨手中的铁剑,纵身一跃跳入水潭中,水潭中水只没入他的半腰,却见李师叔突然眉头竖起,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蔺晨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见那瀑布竟然被拦中斩开,没有一滴水再落下。剑过瀑布又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蔺晨此刻连叫好都忘了。

李师叔跳出水潭,颇为得意的看着蔺晨,“怎么样,我剑宗剑法没让你失望吧。”蔺晨连忙点头,李师叔将铁剑还给蔺晨,接着说道“我剑宗最注重拔剑式,剑客过招,一往无前,这拔剑式便是一招败敌之法,我听岳清说了你是从京城来的,那么想必你是知道见血封喉白世镜了,他一生剑法其实就是我剑宗拔剑式,我记得他当年光是练这拔剑式就练了二十年,一招拔剑式不知他练了多少万次,最终人剑合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练好这拔剑式,莫要好高骛远知道吗?”

蔺晨急忙点头,李师叔丢下蔺晨一人便已离去。站在水潭内,蔺晨试着挥手斩了瀑布一下,只是手还挥完,剑被瀑布砸了下来,要知道这水是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落下,就算是水也能借助重力有千斤的力量。蔺晨对李师叔更加佩服,当下不再犹豫,继续挥剑。当天,直到挥到胳膊麻木,蔺晨还是如早上那般,并无半点进展。无声的回到山洞内,蔺晨发现李师叔竟对着他贱笑,对,蔺晨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此来形容此刻李师叔的表情,那般仿佛一眼就猜出蔺晨表现的表情,让蔺晨忍不住都想上去揍他。却见李师叔格外殷勤的端着酒碗,拿着一大块肉就朝蔺晨走了过来,“快,喝点酒暖暖身子,多吃些肉,不然这般练下去身体可受不了。”

蔺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李师叔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顿时呛得咳嗽了出来,喉咙到胃火辣辣的,不过竟有种宁外的舒爽。当下蔺晨说了句“好酒”,然后又坐下来倒了一碗和李师叔喝了起来,李师叔一脸“同情”的看着蔺晨,“怎么,今天累不累啊。”蔺晨咬着牙说道,“不累。”却见李师叔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嗯,确实不累,明天才够你爽的。”李师叔这一副表情,让蔺晨再也没忍住,将碗中的酒泼了李师叔一脸。李师叔一点也不在意的擦去脸上的酒,对着蔺晨笑道,“明天你要是起不来,我可不会拿酒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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