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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敢相信

火折子长时间未接触到火源,灭了下去,周围又暗了下来。

“对不起,没能找到天山雪莲,不能帮你救她了。”黑暗中,嫣夜来垂眸望着替她揉着小腿的人,突然开口道。

华宁修何其聪明,只稍稍一想,便猜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胡编乱造的话,你居然也能信他!”他抬眸望着她,语气淡漠:“若真是这样简单,本宫又何须等上五百年这样久!天山雪莲根本就没有用!”

嫣夜来闻言,身子明显一震,须臾才自嘲一笑。

是了,若天山雪莲真能救她,想必,她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在那时候就已经被他杀了吧。

两人都不在说话,雪愈来愈大,天气也愈来愈冷,华宁修起身看了看四周,似发现了那个洞,拨开周围的枝叶钻了进去,片刻后,洞内隐隐有火光透出来。

而后那人在身边缓缓蹲了下来,将她抱在了怀中,朝洞内走去。

洞内的烛火虽暗,却始终要比火折子的光线要强些,嫣夜来坐在干爽的地上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容色淡漠,披着黑色的狐裘,火光映在他卷曲的羽睫上,似乎还看得到几粒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嫣夜来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相较于他面上的淡然,他身上的衣衫就很不淡定了。有好几处都被树枝勾破,有一处甚至还带着一小截枝叶,嫣夜来只看了一眼,便即刻别过头去。

向他这样轻功了得的人,能出现这样的失误只有一种情况,只是这一种情况,她是不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华宁修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在她身边

坐下,将她的小腿横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替她脱绣鞋。

时至今日,这样的面对面着实让人尴尬,嫣夜来有些不自然的别眼看向别处,而华宁修似乎只关心她的腿,脱下鞋子后,小心翼翼的将裤筒往上卷,接近膝盖处,果然红肿的厉害,腿骨甚至有折断的迹象。

他拧了拧眉,伸手轻轻的拂在上面,头顶的人便发出“咝”的痛呼。

“很痛?”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温柔。

嫣夜来怔了怔,呆了片刻后,点点头。

华宁修垂下眸去,指尖轻轻划过红肿处,不过眨眼的功夫,红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伸手拂过跌断的腿骨处,神色凝重:“摔断的腿骨一旦接回便要用木棍包裹一段时日才能完全复原。”

他扫了一眼洞内,这里虽然干爽,也有些器皿,可他想要的东西一件也无。“我只能先给接回去,不过,之后你万不能乱动了。”

他与嫣夜来对视一眼,像是在等她的回复。

“听你的。”嫣夜来迅速转移视线,飞快的说了一句。

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净长的五指抚上她的小腿,指尖变幻莫测,快的甚至连痛呼的时间都没有,他已将腿骨接回了原位。

“好了。”在身上撕下一块衣料,包在她腿上,权当是稳住她的腿骨了。

他包扎的动作十分柔和,嫣夜来情不自禁的看向他,隐隐想起了一起在绝情宫的日子。

那是一个大雪飞扬的日子,在嫣夜来的记忆中,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延绵了整个青城山,以至于让人都分不清哪条是路。

每日的卯时,嫣夜来必须准时到陌宁殿与华宁修一道打坐,这一日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一直到辰时,嫣夜来都未有出现。

可岚月阁的婢女说,她一早便一出门。华宁修派人翻遍了整个绝情宫,都寻不到她的一丝踪迹。

他开始乱了,派了清桐与墨魂出去之后,自己也再坐不住,出了门去寻人。

最后,在陌宁殿前的一处崖壁上发现了她,她被生在崖壁的小水杉拦腰托着,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崖壁的两块突出的石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没有词语能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他将她抱在怀中那一刻,她浑身僵硬,只有那不停颤动的睫毛告诉他,她还活着。

在这之前,她似乎拼命呼救过,以至于她现在沙哑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只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华宁修的心中蓦地丛生出一种滋味,闷闷的,让他透不过气。从找到她到回到岚月阁,一路上他都沉着脸,也只有在救起她的那一刻说过一句话:“没事了。”他如是说,虽然简洁,对那时心神惶惶的嫣夜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

从那以后,但凡是一遇到大雪的天气,华宁修便免去她的早课,只留她在岚月阁研读医术便可。

这记忆实在是有些久远了,以至于华宁修回过头看她的时候,她还傻傻的望着他,目光迷离。

“其实,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不知为何,她的脑子有些不受驱使,望着他这句话便这样脱口而出了。

华宁修微微一怔,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他意外。

他顿住手中的动作,眸光变得深凝起来。

而嫣夜来似乎也一反常态,与他平静的对视,泾渭分明的眸子丝毫未有闪躲之意。“而且,你也早有所觉,所以在绝情宫的时候才会对我一再回避,对不对?”

她的语气平且缓,若流水一样,让人听不出她此刻有什么不妥。

华宁修望着她,缓缓勾起唇来,那模样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嫣夜来也不急,伸手将卷至膝处的裤卷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因着骨折处中间缠了衣料,她放下裤卷的动作没能很顺利,可她的动作似乎也出奇的慢,几近用了四五倍的时间才将它放了下去。

而华宁修至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完成以后,她拍了拍手,这才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依旧看向华宁修,声音却比方才要响了些:“虽然你不承认,可今日,我却是要对你承认一件事情的。”她望着他,双瞳忽而若玻璃球般闪烁:“在你喜欢我以前,我早就对你有所恋慕!”她顿了顿,双手在小腹上叠了叠,才终于道:“我喜欢你,很多年。”

放在平日,这样的话嫣夜来是死也说不出来的,而今日,她偏偏做了这样的事,说了这样的话。

华宁修分明是有些讶异,而后眸中隐隐有流光溢彩闪烁,但也只是片刻,又渐渐逝去,眸色变的深不见底。

只听嫣夜来又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也想了许多,关于青宁的事情,并不能怪你。”她望着他语速缓慢:“我不恨你,反而感谢你这么多年来花在我身上的心血,只是可惜了那四十几条无辜的性命!可那也不是你的错,可能我注定要欠很多人,所以也不差这一点了。”

她说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这一番话,她早已想了千万遍了。

然而,当对上他寒潭一样的眸子时,她的心还是有一点点的变化的。

“其实,不论我怎么说,你都已经对所有的事下了定论了,对不对?”

“怎么会,不然我今日也不会说这些了。”她撇开头不看他,声音却弱了不少。

而这时间实在是久了些,久到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才微微偏头,与他的薄唇搓开。

她喘息的看着他,菱唇红润,脸上却没有一丝该有的红晕。

额头相抵,华宁修将她的反应都收在眼底,眸色愈发深邃:“你今日说这么多,是把我与你说的话都忘了么,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他伸手抚了抚她的云鬓,声音黯哑。

嫣夜来根本不知道他指的什么,因此眼中满是疑惑。

“看来,我只能让你再回忆一遍。”闻得他低叹一声,嫣夜来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再次低下头来。

相较与刚才,这一次却是温润而绵长的。

嫣夜来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举动与她能否忆起他说的话有何关联,抑或是能带给她什么不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果然不同了。

她发现她的身子竟诡异的热了起来,而且,头也变得有些晕。

华宁修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松开她拧眉道:“你受伤了?”

嫣夜来睁开眼,看着他,眼中有些惑然,片刻后方才想起,方才跌落悬崖的时候,背部是有擦到东西的,刚开始很痛,可后来只余麻麻的感觉,也便没有在意,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她皱眉想了想,还是伸手往背部摸了摸,果然隐隐摸到了血迹。

华宁修眸色一沉,将她往身边一带,借着烛光,看到了她腰部被厉物划过的痕迹。

他拧了拧眉,毫无思索的伸手撕开了那边的衣料,此时,附在他身上的人,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没事的。”他低低说了一句,低了低头,细细的看了起来。

而嫣夜来却因为他方才的话,微微有些失神。

“是曼陀罗花。”身后响起他淡然的声音,随后腰部一痛,似是有一股液体被逼了出来。

片刻后,华宁修松开了她,又撕下一块衣料,在伤口处替她缠好。

只是,她的身子为何比方才在他怀里的时候,还要僵直几分。

嫣夜来背对着他,脸上红晕布满,如此衣不蔽体,饶是她现在心中有多么清冷,还是不可抑制的发热起来。

“还是不舒服?”华宁修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是很疼。

嫣夜来抓了抓胸口的衣襟,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不是,好多了。”

“唔。”华宁修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望着她的背影道:“过来吧,别冻坏了身子。”他解下自己的黑色狐裘,等着她过来替她披上。

嫣夜来闻言,原来毫无感觉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的确是冷。

今日大雪封山,为了上山方便,她特意没有披狐裘,现在想想,她打了个寒噤,抱住双臂,又有点后悔了。

身后的人见她一直不动,嘴角沉了沉,索性自己向前挪了挪,拉着她连带着狐裘一道拥进怀里。

如此,可真是暖和,他身上的味道又如此好闻,算得上是一个让人沉迷的怀抱。

嫣夜来此时却没有沉迷,僵直着身子,沉默片刻后,还是道:“你方才说的是指什么?”

头顶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嫣夜来歪了歪头,正对上一双微沉的眸子,他好看的眉宇微微拢着,似乎是很无奈。须臾之后,他抚了抚她光滑的脸颊道:“我虽然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可我也说过,你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变数,不过,是你不信罢了。”

他低下头来,“现在我将我的心里话都告诉了你,那你要不要试着收回昨日在客栈所说的话?”他缓缓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

“收回?”嫣夜来被迫看着他,对于自己酒醉在客栈说的话,早已毫无印象。然而,虽然记不得自己到底说过什么,面对如此不容逃避的问题,她到底还是要回答的。

“所谓覆水难收,说过的话就如同做过的事一样,要回到从前,定然是不可能的了。”她望着他,平静的眸中,终于还是漾起了一丝水润,似是哀婉。

双瞳微微一沉,华宁修捏着她的下颚加重了力道。如此一语双关的话,他又怎会听不懂。他细细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下颚,笑了起来,却给人透心凉的感觉。“若你执意如此,那么你当日所说,欠本宫五年的教养之恩,该如何偿还?”

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这着实让嫣夜来怔了怔,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根即将燃尽的红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那也只能欠着了,毕竟我只有一个人,还了别人的,就换不了你的了。”

“本宫不会允许!”华宁修生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引得嫣夜来再度将视线投向了他。

他很少有动怒的时刻,而今日的因由嫣夜来又怎会不清楚。她看着他,忽而有种疲惫的感觉。

在以前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因为青宁的事有过隔阂,痛则痛却从没有这样的无力感。那个时候,在嫣夜来眼中,青宁毕竟是已死之人,她实在没有必要紧抓着痛点不放。

可现在却大为不同,她有复生的可能,而这关键却在自己身上。正如南极老翁所说,他是个固执的人,就算他愿意为了她而放弃原本的计划,可那五百年来积累的伤痛,又怎会那么轻易的抹去。

若她用自己体内的半颗莲心救了青宁,而自己又侥幸活了下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面对两个同样深爱的女子,他又会如何抉择?

嫣夜来不知他会如何选择,可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又何必再一头栽进去,为自己徒添烦扰?倒不如,寻一处山水小院,悠然度过余生。

“我们何时回去。”思及此处,她垂下眸子,又望了一眼已经燃至底部的红烛。果然,在她投眼看去的那刹那,烛油终于燃尽,洞内又暗了下来,再没有一丝亮光。

“你今日不宜乱动,待明日天明之后再下山。”头顶的声音依旧寒凉,回荡在山洞内,让人莫名的难受。

雪似乎依旧在下,只需细细一听便能闻得雪从枝头跌落的闷响声。嫣夜来点点头,事已至此,似乎只能如此了。

“我想睡了。”她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轻轻的说了一句。

华宁修不为所动,依旧抱着她,过了许久耳边才响起衣袂了的声音,而后,嫣夜来觉得身上一凉,他已将狐裘取下平铺在地上,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平躺下来,再将另一半狐裘盖在她身上。

俯头替她掩裘角之时,唇际忽而划过她的耳垂,身边的人明显一僵,而他也同时顿住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她。

其实,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面对面。虽然看不清彼此的面貌,可是如此鼻息相错倒比看来的实际多了。

鼻尖相抵,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静静的俯视着。

明明毫无光线,可嫣夜来却在此时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让她的心不由颤了颤。

“好好睡吧。”最终,他也只是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起身将洞内仅有的一张小木凳劈碎,而后用法术将它燃了起来,来驱除洞内的寒气。

洞内又有了火光,他别对着她坐着,脊背挺拔。

这几个月虽然经历了许多事,她也痛过不少,然而在这样一个雪夜,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山洞里,他静静坐在那里的背影,却让她如此安心。火光微跃,嫣夜来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终于睡去……

嫣夜来是被一阵天摇地动般的震动晃醒的。实在是太过颠簸,嫣夜来觉得不仅地在动,连她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跳动了起来,耳边隆隆声不断,头顶上的碎石开始砸落下来,身下的地面也裂了开来,凹凸不平的石块嵌进她的皮肉,生疼生疼。

震动持续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那时候嫣夜来已经从地上站起,勉强抱着洞内的一块大石,十指也别擦出了血。

这震动来的太过诡异,嫣夜来都来不及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停下之后,她才发现洞内已经一半坍塌,落下的碎石堵住了洞口,以至于洞内昏暗一片,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原本的火堆早已埋在了石堆里,灭的悄无声气。嫣夜来用手扇了扇呛鼻的味道,缓缓移动了下腿,即刻传来蚀骨的痛,一定是二次骨折了,她想。

洞内大半被碎石填满,她找了处尚算平缓的地方坐下,正欲卷起裤筒,身体蓦地被雷击中一样,僵在了那里。

方才太过混乱,以至于她都没记起这洞内,原本还有一个人的!

几乎是一瞬间就变的慌乱,比方才地动山摇还要慌乱。他到底是几时不见的,是震动前,还是震动后?

她起身,缓缓走那堆石块,地面不平,她连着摔倒了好几次又爬了起来,腿上的痛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虽然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会出什么意外,可是……她还是伸手搬起了面前的石块。

华宁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岩石凌乱的崖边,一女子衣衫破旧,头发凌乱正趴在那里嘤嘤哭泣,只不过这哭声实在是太悲戚了,他拧了拧眉走了过去。

脸上布满了泪痕,嫣夜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块雪衣的布料,上面依稀还带了点血迹。华宁修在她身旁蹲下,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哭的这样厉害?”

哭声戛然而止,嫣夜来猛的抬头望着面前的雪衣男子,一脸惊愕的表情。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迹,再一次瞪大眼睛看着他,片刻后,呆滞的眸色才终于流动起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不要再丢下我了!”

两人离开岩洞下山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

嫣夜来趴在某人的背上,脸上依旧是滚烫的。这样的告白,实在是太过愚蠢了点,她依稀还记得某人风起云涌的眸子和他紧紧抱着她时,耳边传来的低笑声。“我不过是上去看了下情形而已,让你担心坏了?”

嫣夜来闻言,脸上顿时红晕布满。

此刻,她将脸往他脊背里埋了埋。其实这样也好,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二天,不若就这样随心的活几天,也不枉来着世间走一遭。

一路上,雪后路滑,再加上山石崩裂,树木倾斜并不好走。飞禽走兽的尸体随处可见,嫣夜来透过他的肩头看了看,不禁有些奇怪。这些动物的尸体干瘪,死相惊惨,根本不像是被乱石压死,反倒像是别吸干了精气一样。

“在地震之前,你是否早已发现了异样?”她趴在他的肩头问道。

华宁修背着她越过几颗横倒在地上的古木,而后稳稳落地。“的确有异样,可惜本宫来不及阻止。”他微沉的声音传来,眉头也紧锁起来。

约莫三更天的时候,他就察觉有魔气入侵玉琼山。无数的鬼怪穿梭在树林间,撕咬飞禽,啃噬走兽,若非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信如玉琼上的这样的灵气聚集之地,也会被鬼怪侵犯。

他将背上的人又稳稳的托了托,心中还是庆幸当时及时将护体神罩植入她的体内,不然的话,他当真不敢去想后果。

路虽拿走,但因着华宁修非凡的法术,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玉琼宫。

场景果然如想象般的不堪入目,华宁修皱皱眉,望着满地的尸体,凤目渐显凌厉之色。

“怎么会这样?”嫣夜来大骇,扭头望了望四周,都是些死相惊恐的婢女,干瘪的躺在那里,分明是被吸干了真气。她一瞬间懵了!分明她走之前还好好的,不过一夜间,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那沐御天,潇一飞,如意他们呢,她们去了哪里?!

“你们可来了,出大事了!”不远处那老头迈着流星大步走了过来,脸色异常凝重,连一贯带在身边的酒壶也扔在了一旁。

“到底怎么回事?”华宁修眯了眯凤目,语气微冷。

那老头望了望遍地的尸身,恶狠狠道:“有人动用了密术,召集了万鬼侵袭人界,玉琼宫倒好,至少有我们,山下才失望惨重,师侄已下山医救,就等你回来共商对策了!”

华宁修抿了抿薄唇,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戾气!“去唤无极子来,本宫在玉琼宫等他!”他说完,背着嫣夜来朝宫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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