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化了就再回不去,人变了,还能变回去吗?从他回来,她一直在催眠自己,不去想他走的那段日子,到底如何,又遇上了什么样的人。直到于志和残忍的把一切摆在她面前,让她陷入两难的抉择,她才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在那里,她深深担心着,怀疑着,徘徊着,却又尽力安抚着自己。
腰间一沉,夹杂着湿气的温暖环绕着她,她却在惊回神时,狠狠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逃了?”言穆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径直扑在她的脖子上,由那一点,炙热的温度在她的皮肤上一寸寸蔓延开来。
“什么逃?我一直站在这里看雪景!”于好有些心虚,却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连腰杆都不觉间挺拔了几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不逃?”言穆凑近了些,温热的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摩擦着。
“当……当然。”于好白了言穆一眼,“我又没做亏心事。”
“嗯,应该算是顺从心意。”言穆嘴角的笑容深了些,薄唇微启,含上了嘴边的软嫩。
在于好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乖。”
于好惊回神,一双手抵上言穆的胸膛,“等等!言穆,我爸今天出院,你一定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些许人气,被你这次的迟到给毁了吧?”
言穆怔了怔,看了眼挂在一旁的钟。深深叹了口气,坐起身的同时将于好拽了起来。
大难不死的于好,心情格外晴朗。
“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幸运。”言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于好,起身朝衣柜走去,“以后绝不能再让你赖床,后患无穷。”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从言穆的嘴里说出来,此中的赖床就变了味了呢!
数分钟后……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于好刚踏出门口,便被灌了一脖子冷风,不自觉的掖了掖衣领。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于好转回头,便见言穆摘下自己的围巾缓缓绕上了她的脖子。
“同身体比起来,其他的都该靠边站。”言穆微垂着头,把围巾的尾端掖进于好的大衣中。
于好想起刚刚下楼前,言穆让她围围巾,她死活不肯。言穆叹了口气,最后自己默默围了一条。那时于好还嘲笑言穆围围巾丑到爆,一巾毁所有。现在才知道,他这是甘愿做她的活体衣架。他总是知道,她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虽然这一切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