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岁越大了,就越是容易怀念,越是割舍不掉曾执念的东西。
54岁,已是知天命的年纪,Lobine却深深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午夜梦回,他总是看到血泊中躺着的Belinda对他笑,每每总是惊得他一身冷汗。
由是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夜半便独自坐在床边望着Belinda的照片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夜。
这夜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夜半有些口渴,他起身朝厨房走去,却在半途中无意间听到地下室里有异样的动静。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Kaz房间的门口,轻声旋开门锁,开了灯,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床单平整,甚至没有躺过的痕迹。
这么晚了Kaz会去哪?Lobine陷入迷茫和恐惧中难以自拔,可最终他还是提起Kaz的棒球棍,深吸了口气壮了壮胆子轻声朝地下室走去。
如果只是有声音,Lobine并不会恐惧至此。但那地下室存放的东西,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敢再触碰的禁忌。如今又有异样,他怎能不怕?
离那扇铁门越来越近,从门后隐隐有灯光晃过来,Lobine的心登时停了一拍,也渐渐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双腿都在颤抖。他不知道门后是什么,更不敢去想。
本不长的一段楼梯,他走了很久。可逃避终归是不行,他苍老的手抚上铁门的把手,深吸一口气,旋了下去。
空荡的走廊回荡出硬物落地的声响,一声声传远……
天气越发暖了,早晨七八点钟时,阳光隔着窗帘照进来,温度也升了些。
许是因为才睡醒,他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却迷人至极,“在看什么?”
于好一放松将头枕在他的肩头,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天花板上,轻轻叹了口气,“我在数你还有几天的假……”
“还有五天。”言穆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五天过后,我又要斋戒了。”
“……”
言穆的一张脸被于好揉得“毁了容”,目光穿过于好的指缝看过去,声音有些沙哑,“说。”
于好松了口气,“我先去下洗手间。”
言穆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平躺在一侧,目光呆滞。
于好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跨过去,到衣柜旁翻了翻,随后就逃一样地朝洗手间跑去。
数分钟后,当于好装备完全地走出洗手间时,言穆只一眼就明白了,随后死死闭上了双眼。
于好偷偷瞥了一眼言穆,便看到他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于是走近了,俯下身在他唇上吻了吻,“好啦,过后我补偿你就是了。”
言穆这才忽地睁开双眼,眉峰微挑,“真的?”
于好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恩。”
言穆坐起身,一把将她拥起并稳稳地放在了床的另一侧,又掀起被子,为她盖好,“特殊时期要注意保暖,还光脚跑?以后老了坐下病了怎么办?”
于好嘿嘿一笑,牙疼般唱了起来,“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
言穆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她鼻尖上掐了下,“等到时候,我已经升天了,谁来保护你?”
于好捂住言穆的嘴,嗔怪道,“呸呸呸!什么升天!别乱说话!”
言穆笑着握住于好的手,“我比你大,男人的平均寿命又比女人短,我先离开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