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听说不错,要不要尝尝?”
“不要!”我抬手去打,还是被他躲过,“何解忧!你给我滚开!犯上你上瘾了?”
“这就不玩了?”他漆黑的眸子里起了一丁点笑意,笑得人毛骨悚然,“莫非这相思引,你尝过?”
“尝了又怎样?”我抬眼横过去。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只剩冰原一样的寒冷,身体前倾,我跟着后仰,忽听哗啦一声,身后桌面上的杯盏物什都被他一手扫落到地。
“这么说,有人替我做了新郎?”
“当时,你不在。”我红着脸辩解。
“我不在,我为什么不在?”何解忧继续前倾,脸色愈发冷漠,“若不是我的恩师、你的太傅放出消息到边关,那小白能知道你何时何地大婚?若没有暗中打点,他能顺利返回长安?若不是他一再拖延,小白能在我们婚仪上搅局?”
我强撑着后腰,“不能什么都推到拾遗身上,你不也是经他许可,来的长安么?再说,他哪能预料这么多?相思引就更不可能了。都是巧合……”
“没有巧合!”他索性推我到桌面,俯看于我,“拾遗,你还能叫得再热切一点么?昨晚,你就是这么叫着他的吧?他没有阻止我自荐驸马,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机会,你看不出他有多么不情愿么?原本我敬他让他几分,给过你们时间在一起,可他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你们做下这苟且之事,是否有哪怕一丝的愧疚和不堪?百里重姒,你是不是以为我何解忧是臣,你是主,便可任意践踏我的尊严?”
“何解忧,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事到如今,我也冷然了,“驸马并不恒定,驸马也可以被休。”
“是么?”他淡淡地笑,仿佛当日初见之时,华灯下,阴谋也好,缘分也好,总是初遇,“只怕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