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手被制,又濒临断气,我只得动腿。抬起膝盖顶过去,却被他用膝盖给压住。终于只剩了最后半口气,到了这个边缘,他才肯离开我唇上,让我呼吸一下。急速喘息,本宫从未这么凄惨过,不由大怒:“何解忧!你……你要弑主……本宫……赐你凌迟……”
他却再度压来,撞开牙关,横行无忌,巧取豪夺……
这一夜不知几时休,总之,第二日,本宫头晕脑胀于卧房中醒来,身边只有落月一人。前夜的事,脑中只得模糊的影像,貌似不是很纯洁,好像是谁非礼了谁。我再深思,艰难回忆起,我招宰相与何解忧饮酒,我宣布了婚期,随后支走了简拾遗,留下了何解忧。
没错!是本宫非礼了何解忧!推倒了他,扒了他的衣服!还强吻了他!
我按着心口,一脸羞涩地回忆。这可怎么好,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公主?”落月捧着汤药,对我如此神色不解又不安。
我满心羞涩,一脸荡漾地抬头,“驸……何公子呢?昨夜他送本宫回卧房的么?”
“何公子今日一早去了京兆府上任,昨夜也是何公子抱公主回的卧房,不过是奴婢给公主更的衣。”不愧是本宫的贴身侍女,回答得一丝不苟毫无歧义。
遐想了一下何解忧抱本宫的情形就忍不住又一阵荡漾,我压下心头的几朵浪花,想起了简拾遗,便又问落月:“对了,简相几时回去的?不晓得昨夜本宫支开他是否失礼了。”
“何公子送公主回房后,简相得知公主已入睡,便走了。”
“嗯?他是那么晚才走的?”不过想想简拾遗做事向来严谨,待本宫睡了才走也不奇怪。我便未作多想,接过药汤喝了,随后叫落月替我梳妆。
“公主不多休息会儿么?昨夜醉酒那么厉害。”
“驸……何公子今日上任,本宫得去看看才放心,叫他做个五品的京兆少尹实在委屈他了。月儿,给本宫梳个民间妆吧,不要太招摇了。”
装扮一番后,我一身良家妇女衣着,带着一名私家护卫,便微服私访去了位于城西光德坊的京兆府。
京兆府大门素来只走两种人,要么是办公官员,要么是打官司的。我绕过鸣冤鼓,直接到了大门口。两名衙役持着棍子交叉一拦,“打官司鸣冤的,敲鼓先。”
我背着手,举目四顾有无旁门小道啥的可避开这正门,来回踱了几步,又回来对着二人笑道:“民女不打官司不鸣冤,请问可以走后门么?”
衙役甲黑着脸,眉头一竖,“京畿衙门的后门,你走得起么?”
衙役乙却温柔一些,眼睛一眯,对我上下打量,“小娘子,有何事需要走后门啊?可是要官老爷给潜规则?不如让哥哥给你潜了吧?”
我也眯着眼睛一笑,“怎么潜?”
衙役乙收回棍子,笑得格外荡漾,“先看小娘子有无诚意,让哥哥摸上一摸。”
“摸一摸就能进去么?”我上前几步,“那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