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厅,在候车的时候对面一行人引起金天的注意,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口沫横飞地对同行的人,讲述着关于狐仙的故事。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在桃花岭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采药时碰到过狐仙……”
“那狐仙是男的女的?”其中有人发问。
“你这不废话吗!狐仙当然是女的,而且还是特别漂亮的美女,美得掉魄的那种……啧啧……”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太爷爷有没有和狐仙……嘿嘿……”有人淫笑连连的问道。
“嘿嘿……你用脚趾头也能猜的出来,狐狸精这种****的……”
见金天也在支楞着耳朵听,雨儿不满的白他一眼,用小手一指那个人,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继续张嘴说了句什么,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声了,他神经质般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咙大喊着却仍然发不出任何声响。
李雨儿冷冷的一笑,不再去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对金天甜甜的一笑,抱过他的胳膊,轻声细语道:“天天,你饿吗?我去找些吃的,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嘛?”
金天心头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落满地,求饶道:“我的姑奶奶,你干脆把我吃了得了,你要是再这么和我说话,我就去死!”
“净胡说!”李雨儿娇笑一声,用小拳头轻轻锤在金天的胸前,然后站起身:“好啦,我去啦!……哦!对了,天哥,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金天一边掏钱,一边说着。
“天哥,你……好讨厌啦!”李雨儿抓过金天递过来的一百元华夏币,羞涩的向候车厅外的超市快步跑去。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金天一头雾水,纳闷的抓抓头发:“这丫头是不是那件事对她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金天拿过身边的行李,向候车大厅的角落行去,因为他注意到不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之所以这么容易发现他们,是因为大晴天的他们居然穿着雨衣,难道是怕遭雷劈?
领头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金天确认再三,这才狰狞的一笑,对四个手下一挥手:“没错!就是这小子!上!”。
然后五个人,右手伸入雨衣中,分五路对金天包抄过去。
“哎呦!这不是天哥吗?天哥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刀疤脸的混混带着四个面色不善的家伙,向金天慢慢围拢过来。
周围候车的旅客一见这架势,脸都吓的碧绿,拎过行李逃命般躲远,等到跑到他们认为的安全距离后,便带着热烈的期盼津津有味的看向这边指指点点。
不过也有胆大的,隔一排长椅的地方坐着一个邋里邋遢嬉皮笑脸的老头和一个面红齿白年纪轻轻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面色冰冷的年轻人,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却没有一丝惧色。
那老头突然看到金天右手腕上的黑色手镯诧异的眼睛差点掉下来,不过很快一道奸笑浮上他白胖的老脸。
他不怀好意的瞄一眼身边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伸手拦住他,示意他看看再说。
金天看看刀疤脸,从来没有见过,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像我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
“哈哈……老实巴交……”刀疤脸打个哈哈,轻蔑的用眼角扫金天一眼,高傲道:“在桃花镇天哥可是出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认识我们这些道上混饭吃的呢!可是我们虎爷听说天哥你今天要离开桃花镇,特地让我们来为天哥饯行,顺便留天哥的一件宝贝做个纪念!”
“哦!你们说的是林二虎?”金天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他想要什么宝贝,说来听听,如果我有多余的就送给他!”
“呵呵……天哥好爽快!这宝贝你以前用的到,不过,现在对你来说确实是多余的,那就是让你成为男人的宝贝!去年你把虎爷的宝贝给废了,所以他也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刀疤脸说完,一把抽出怀里藏在报纸中的砍刀,向金天恶狠狠的扑来。
四个手下也相当有默契的同时动作,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啊!等一下,等一下!”金天顿时明白他们的来意,虽然纳闷为什么林二虎现在才来找自己的麻烦,却是面无惧色,笑嘻嘻的制止道:“各位老大,如果虎妞想要想要我的宝贝,我给她就是,你们这么以多欺少,要是传出去的话,道上会说你们不厚道的!”
“什么?虎妞?”五个人一愣,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这小子给吓傻了,居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要是让虎爷知道自己在金天这小子口中变成虎妞还不得气得吐血?。
金天一边从刀疤脸手中拿过刀,一边将腰带解开。
五个人瞪大眼睛看金天将左手伸进裤裆里,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金天一扬手,一团白茫茫的东西扑面而来。
“不好,是白灰!快闭眼!”刀疤脸果然经验老道,憋气的同时抬衣袖掩住双眼。
可是他四个手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接二连三的四声惨叫之后,四人扔下手中凶器,抱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向一旁洗手间冲去。
金天挥洒白灰的力道太大,一部分白灰直接飞向老头和年轻人,他们显然也没想到金天居然这么阴损无耻,躲闪不及瞬间被白灰弄的身上脸上和头发上,白一块黑一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头还没什么,只是苦笑着看向金天。
金天对他抱歉的一笑。
那年轻人似乎有严重的洁癖,脸色一青,不知从那里拔出一把秋水凛冽的长剑,向金天快步疾驰而来。
“姓金的,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真不厚道……啊……”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腹部传来一种剧痛,然后整个人腾空而去,与此同时洗手间中传出四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金天看看鞋底上脚后跟部位的铁钉没有损坏,这才放心的重新收回,将刀一扔拎起行李一边逃一边心中对那四个倒霉鬼抱歉道:“亲!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告诉你们白灰入眼不能用水洗,另外,我还在里面放了一半的烧碱,呃,如果老子再回桃花镇我一定送给你们四条最好的导盲犬,拜拜!”
年轻人身上黄芒微闪,飞起一脚将飞向自己的刀疤脸咬牙切齿地踢飞出候车室,等他再想找金天时,只看到来来往往急匆匆的人群。
却冷不防那刀疤脸竟然又飞了回来。
他柳眉倒竖,定睛看去,原来这刀疤脸竟然是被一个身穿米黄土布,脸遮头巾手拎两个大大的食品袋的村姑给踢了回来,惊愕之余,小脸墨染,刚刚心中的怒火全发向这不识趣的村姑,又是一脚将刀疤脸踢向村姑。
那村姑纤细灵活的身形一转,让过已经死透的刀疤脸,看金天已经不见踪迹,嘴角轻挑,小鼻子微微一动,马上拎起座椅上自己的小包袱和两个大大的食品袋钻入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始检票了。
金天突然看到面前拎着巨大食品袋身背包袱,怒气冲冲睁大本就很大眼睛等待自己解释的李雨儿。
金天本着无耻之徒无敌的大无畏精神,急吼吼的对李雨儿叫道:“雨儿,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快走,要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金天拎起行李,拉着大眼睛无辜的眨啊眨的雨儿顺着人群向检票口走去。
李雨儿感觉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想不明白的她,干脆不去再想,笑嘻嘻的挂在金天身上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