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觉得止不住的发凉,看到盘成一圈睡熟的黑猫,我轻手轻脚的抱到了怀里,接触到它暖暖的身体,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我对是先有的草铃儿的故事,还是先有的儿歌不关心,但铭溪有座鸟林祠,在那些古老石刻碑文上也确有着些用着现代已然不用的文字写着“后世子孙,若从恶者,与之同罪,切不可赦。”这一条。
不过就算铭溪在唐末也确然只是一个叫乌林的小镇,草铃儿就算真有其人,那恶人也真实存在,但这个故事在我看来,也许只是古代的人为了教育子孙的杜撰。
但害怕这种事,和这些从来没有关系,就比如现在,我明知道窗外的冰雹与铭溪冬至闹镜鬼的传说只是巧合的能联系在一起,但我还是会害怕的,以至于在无情李没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接连问了两次,你在干什么。
他的回答一次是尿,一次是烧水,我只得故作镇静的提醒了一句,要洗手。
直到看到他提着茶壶往这边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就算你这样吓我也没用,一旦冰雹停了,你也要立马走。”
“嗯!”他回答的极是痛快,给茶壶里倒上热水后,便从我这里抱走了猫,“你还不去睡?”
我很是怨恨他抱走了触感很好的猫,但想到不是我家的,也只得作罢,“喝了茶,睡不着!”
“那我睡了啊!”他躺到了沙发上,背对着我倦到了沙发上,也许是碰到了那里,呻吟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很快我便就口干舌燥的不行,客厅里的气氛在他没了声响后又显的恐怖了起来,我赶紧给自己倒了茶,握在手里,轻轻的吹着,小声问,“你是怎么受的伤?”
“打架。”
“猫是你养的么?”
“嗯,刚喂了没几天。”
“叫什么名子。”
“…………妙妙。”
“哦!”
我喝着茶再也找不到话,半晌过后,他转过身提起了猫问我,“要抱么?”
“喵——”声音很愤怒,很显然那只叫妙妙的猫被他弄醒了,不愿意被他这么拧着脖子提行,开始挣扎着用着前爪想挠他的手。
我赶紧接过了猫,求之不得,刚将它放到腿上,它便狂叫着想往无情李身上扑,我一个没抓住,无情李一声痛叫弹了起来,左手将猫按在沙发上,摸了摸脸,问我,“出血了没有?”
两道爪印,虽然很模糊,却能看得清,对于这样的小擦伤,我解释道,“还好,不会留疤。”
“没心没肺的死猫,怎么敢往脸上挠!”无情李冲猫怒吼,换来的当然只有一阵阵不瞒的喵声。
“老子为谁受的伤?”
“喵——”一声长声后,它被无情李扔到了我的腿上,我一愣,不敢再动,生怕这猫挠我。
“妙妙,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挠我,后果自负。”无情李指着猫咆哮。
“喵——”
眼前妙妙又要扑过去,我壮起胆子按住了它,“好了,不吵了。”
它没有挠我,终于是佯佯地伏了身子,脑袋却是盯着无情李,无情李冷哼了一声,“没良心。”
妙妙应了他一声,不过明显不再在愤怒,无情李嘿了一声,“老子就是贱,早知道管你去死!”
妙妙传出一阵“唔唔”的声音,我倒是吃惊不小,问,“你能听得懂它讲什么?”
无情李皱着眉头,“听不懂!”
“那你一语,它一句的吵的这么欢……”我白了他一眼。
“老子猜的。”他给自己倒了茶,一饮而下,“这死猫就算一声不吭,老子都知道它心里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