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但我只能饿着,在给我的亲孙女真的很血贱和她的闺密买完发卡之后,我只有一块钱,这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的事儿。
饿了也没办法解决,因为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有一块钱,也不会有人好心来问我一句,你中午吃什么。
就我们班来说,我是身份最底层的存在。
世界上是不是人人平等,这个我到现在也不确定,但在我们班来说,阶级化是存在的。
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当然是我亲孙女那个阶层,高贵的王。
而且那一天,我简直不能再相信,温暖的转校生,祁元先也会处于那个阶级。
而在我上面十来个同学,就是处于平民阶层的了,只要不主动去招惹高贵的阶级,一般情况下他们会过得很好,但是偶尔还是会被欺负。
而在平民上边还有一类就是权贵,这类人扯个小圈子,也不欺负人,也不被人欺负。
而我这个级别,我个人觉得更像是古代的奴隶级别,当然我比他们好很多,因为毕竟谁也不能把我当货物卖买。
只有一块钱的我,可以选择的方式并不多,我将头扔到了桌上,所以与其去思考吃什么,不如想想怎么尽量减少消耗。
当我正在昏昏欲睡之际,似乎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不过我有了早上的经历之后,宁可当他是错觉。
“小美!”
这个声音?我猛地抬头望去,教室门口站着的正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爸爸,孙际然。
对于他,我是无话可说的,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他被我这么一问,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着我,眼睛也逃开了我的视线,我哼了一声亦是极不想看他,可也许由于早上也没吃饭,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饿了吧,小美……”
看着他蹭了过来,竟坐到了我面前,我站了起来,“不饿!”
……
……
其实在跟着他去kfc的路上,我是很纠结的,今天他能来,也许是因为世界末日的关系。
不过这不代表什么,因为相较于我那个糟糕透顶的爸爸说,就算是无情李那样恶名在外的人,我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比我爸爸敬业的多的人。
比如吧,在教我们写作文的时候,无情李的手段就比其他老师要高明的多。
有一次课上讲到该怎么去描写时间,他要求每个人说一句话,其实这事儿我不讲,大家也明白,一般人也就那么几个词儿,但无情李从头听到尾后,啪叽了下嘴,转身就在黑板上写了这么一段话:
时间就是用“这个、这个”造句。
小学生: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初中生:这个是小猫,这个是小狗。
高中生:这个是我过目不忘的萤火,这个是我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而我现在用的最多的时候,却是在食堂:这个、这个、二两饭!
哄堂大笑之后,换来的却是他睡眼惺忪的倦待感,将手里的粉笔一扔,置着气说,“关于“时间”,五百字的作文,写不出来,放学我来陪你们——亏得你们一个两个的网上抄的签名各式各样,难道连紫了葡萄,软了香蕉也不知道讲么?让人一读了之后心情那是久久不能平复,正如老子所云:大(这个也要和谐么)音希声,大象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