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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栖居在诗意的小城

七月的夜晚,天气异常闷热,空中还下着大雨,但是,什么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我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进平度师范的礼堂,今夜,这里有一场平度人自己的诗歌盛宴《为您歌唱》。

走进礼堂,早已坐满了各界领导和诗歌爱好者,舞台上方挂着横幅“为您歌唱——姜言博、刘成爱、董福寿、王忠友诗歌晚会”。主持人那富有激情的声音响起:“为您歌唱,就是为中国共产党成立89周年歌唱,为大地歌唱,为蓝天歌唱,为亲人歌唱,为爱情歌唱,为泥土和种子歌唱,为那些弱小的生命歌唱……让我们在这座诗意的校园里,以情感作酒,诗歌当杯,共赴一场平度诗歌的情感盛宴。”

浓浓的诗意弥散开来,一种久违的感动攫取了我的心。我不会写诗,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诗歌的热爱。

姜言博的诗歌大气磅礴,卓尔不群。他的《长征之歌》气势恢宏,是对党的一份特别的献礼。他的《古荒原》充满男人的粗犷和阳刚:“古荒原的男人爱酒/酒是古荒原的女人们酿制的/一如男人们酿制黑石油潮汐/从女人的眼里流出来/从女人的乳房里流出来/便成为男人们的力量之源/驾驭钻塔这一批黑色的骏马/踩出一条石油河/踩出中国的黑太阳。”这是对石油工人的赞美,这是对劳动者的赞美,这是对力量的赞美,这是对男人和女人的赞美!

刘成爱的诗歌感情朴素真挚,震撼人心,每次读他的《母亲看着我们过年》,总会泪流满面。他的诗意象清新,充满诗意和哲理。他的《在春天》:“我梦见自己的指甲在抽芽/舍不得醒过来”,想象大胆,有一些卡夫卡的风格呢。“一对乌鸦背对背/蹲在冷漠与沉寂中/一对喜鹊紧紧相拥/用嫩黄的歌声温暖对方/在春天/一对乌鸦在赌气/在春天/一对喜鹊要结婚……”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可爱的意象!画面感极强,呼之欲出。“花瓣早晚要落/春天早晚会老/那个用衣袖擦鼻涕的小女孩/早晚会变成摇着蒲葵扇的妈妈。”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就这样被简单朴素地表达出来,这与丰子恺的散文《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歌剧中,舞台上的如花的少女,就是将来火炉旁边的老婆子,这句话,骤听使人不能相信,少女也不肯承认,实则现在的老婆子都是由如花的少女渐渐变成的。”

如果说诗歌本身是一块璞玉浑金,那么,诗歌朗诵便是那精雕细琢的再创造。李梅、耿仁征、张陶莉、董雪(董福寿的女儿)等朗诵者用饱满的激情,天籁般的声音让人们热血沸腾,一次又一次地体验了诗歌的魅力。诗人董福寿、王忠友亲自登台,倾情朗读自己的诗歌,将晚会推向了高潮。

诗永远是靠真情动人的。董福寿从出生一直在外婆家住到18岁,外婆对他的爱超过母爱。今夜,他登上舞台,含着泪朗读了自己的诗歌《背背外婆》:“我想起一支歌,真的/“没有你那有我”、外婆/你窄小的背脊/曾是我温暖的摇篮/我嫩嫩的童年在你背上吐芽/一步一顿一声歌/摇——呵——摇/摇到天边外婆桥。”整首诗感情真挚,深深地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他的《清洁工》表现了对小人物的关注和悲悯。

王忠友的诗浪漫唯美,有几分徐志摩的气质。虽然他谦虚自己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但是那发自心灵深处的声音,那沉醉的面容,那深情的眼神,那一举手,一投足透出的浓浓诗意,告诉人们:诗歌是多么令人陶醉!

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诗人们无不用手中的笔,歌颂着平度这方生他养他的故土。王忠友的《两目山》:“这就是我那不起眼的血的根的——两目山——我断脐的地方。”刘成爱《时间:2010》:“2010平度/如光荣的烟云在飞/听改写平度历史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诗歌朗诵会在一阵又一阵依依不舍的掌声中华丽落幕。雨已经停了,小城上空弥漫着淡淡的芙蓉花的香气。栖居在开遍芙蓉花的小城,栖居在充满诗意的小城,幸福弥弥散散。

“气候难民”已经诞生!

由于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位于南太平洋的卡特里特群岛,很快就会被海水淹没。岛上已有首批5个家庭搬至对岸的布干维尔岛,为全体2600名岛民的迁移吹响了号角。

全球首批气候难民已经诞生!

“妈妈,我饿!”卡特里特岛上的黑人小孩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显然已经明白哭泣不能为他换来食物。椰肉曾是岛上居民的主要食物,但是椰树已被海水中过多的盐分毒死,蔬菜已经无法成活。他们在等待渔船将他们带走,也在等待足够的搬迁资金。

英国《卫报》刊登了这样一组数字:到2050年全球将有6亿“气候难民”,1.5亿“气候难民”将被迫背井离乡。

那黑人小孩的眼泪向我们诉说着一个道理:必须开始低碳生活,否则,所有的地球人都将成为“气候难民”!

据说,有些美国人有一个习惯:一次性买一打衬衣、一打袜子,穿脏了就扔掉,然后再买。不知道,这次金融危机有没有教会他们学会勤俭节约,学会低碳生活。

是的,奢华的生活直接导致的是金融危机,间接导致的是越来越多的“气候难民”诞生。

一提到低碳生活,人们往往就联想到居无空调、出门无车等诸多不便,其实这是一个误区。低碳生活降低的只是生活中不必要的二氧化碳排放水平,而不是生活的品质。比如,大力倡导低碳生活的欧洲,建设了很多良好隔热效果的零排放建筑,在自然通风的条件下,隔热层可以把室内温度调控到适中,且能保持很长时间。

倡导低碳生活,关键是要做到言行一致。我们都反对滥砍滥伐,但却为家里的木质地板而津津乐道;我们反对滥捕滥杀野生动物,但却为吃一顿野味大餐而自豪;我们反对尾气排放,但却在步行不到10分钟的上班途中,天天开着汽车……

倡导低碳生活,就要从身边的点滴小事做起:喝自来水,会降低70%的碳排放;多吃蔬菜,少吃肉,也可以降低碳排放;办公室的电脑,不用时要随时关闭;下班时,检查打印机等是否关闭,并关闭电源插座,别让电器处于待机状态……

在这方面,我们不妨学学日本企业的抠门绝招:未来株式会社的办公室,每盏日光灯的开关上都吊着写有员工姓名的小牌子,表示这盏灯由这个员工负责关灯;铃木汽车公司发动了一次清理员工抽屉的运动,规定每个人的份额只能是一块橡皮,一支铅笔,红色和黑色的圆珠笔各一支,订书机两个人合用一个,除此以外的文具一概回收,购买备用品须事先得到社长批准。

在这次的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中国记者芮成钢问马尔代夫总统:“100年后,海平面上升,如果你们的国家被淹没,你们不会搬家吗?”

“我们可以搬家,可是生活在岛上的动物怎么办?那些蝴蝶怎么办?我们的民族文化怎么办?”这位总统的眼里满是忧戚。

是的,有这种担忧的不只是马尔代夫这样的岛国,这应该是我们全人类共同的隐忧。赶快行动起来,加入低碳生活的行列,不要让地球产生越来越多的“气候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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