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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借语成器(4)

“老师们!组织上安排楚书记来是体现对咱师范的关心和重视,楚书记就是咱师范的高才生,又在党政口干了很多年,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领导,我们以后要紧密团结在以楚书记为首的党支部周围。”

肖校长笑得脸上开了花,一句一句向人心里送。

“迟校长还有事没有?”

“我来讲几句,同志们!我调走了一年又回来了,咱们需要重新认识。有句话叫作‘一年不见当刮目相看’,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日新月异,知识更新,一日千里……

……咱的校风就是要求创新,把‘四个小学’放在首位,哪四个小学呢?就是面向小学、学习小学、研究小学和服务小学……

……学生评教最能反映教师的真实水平。学生是最公正的,不过对那些要求严的教师可能有误差。怕得罪学生的可能受学生的欢迎,学生评教也可能不公正……”

楚里斜了迟彪几眼,见他正嘴喷白沫,自相矛盾,滔滔不绝。心想:这人真是干副角的好材料。

单正君昏昏欲睡,裘文革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楚书记讲了二十分钟,肖校长讲了三分钟,迟副校长已经讲了六十三分钟。”好不容易挨到迟彪刹住了车,宋齐兵又接上了火。人们还以为他再和往常一样罗嗦的没完没了,没想到今天却是一句话刹了尾:“老师们,我这是主持的最后一个会,感谢老师们十几年来对我的支持!散会!”

教职工打着哈欠离开了会议室。

一场秋雨一场寒。

几场秋雨过后,艺体组门外的石榴树已落光了叶子,露出了如倪云林笔下的细枝条。龟裂的老树干下,几盆秋菊正舒展着金丝,随风起舞。吴傲倒背着手,口中吟诵着“采菊东篱下”的诗句,沉醉在这秋的画境里。

吴傲养花虽天天浇水却不修剪,任其自然生长,花头有聚有散,错落有致。他认为“三叉九顶”俗不可耐。大黑张也有几盆花,都是耐涝抗旱品种。有时十天半月不浇水,有时让它一次喝个够。小白鸽只赏不养,单正君不养也不赏,细高登只有一盆韭菜兰。修剪养护最仔细的要属大老谷,他的一棵君子兰曾令同道好友赞叹不止。正是此花价格暴涨的时候结了数十粒种子,可惜其成熟时又逢价格回落,让那么多等着吃酒的人大失所望。裘文革很喜欢花,只是眼前没有精力。他正立在吴傲身旁,一边欣赏秋菊,一边注意着正在巡视校园的楚里。

几天来,楚里一直在校园里步量规划着校园美景。他走起路来身子一晃一晃摆着官步,低头邹眉耷眼皮,远见来人眼珠一邪打量清楚,人到面前却一闭眼装没看到。除就职演讲面容灿烂外,连续几天都面带霜雪。

八成嫂欢快地走了过来:“吴老师,您的报纸。”

“噢,是八成嫂,怎么样?是不是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吴傲关切地问。

“习惯了,就是有点缠人,又分报刊信函,又开放阅览,一天到晚没有喘气的时候。”八成嫂快言快语。

“人年轻,吃点累是好事,你要接受书记夫人的教训,进办公室用脚踢是不文明的。宋书记干的时候没人说,退下来可就功过是非任人评说了。”吴傲还是老脾气,开口闭口评论人。

“可不,俺二妹在中医院当护士,她说最近病号特别多,都是退居二线的老干部。文化局的中了风,税务局的脑溢血。开始他不交公章,逼得新局长只好重刻了一枚。”

“宋书记还是好样的,能挺得住。不过,也有点受不了,昨天他让我写了《不气歌》挂在家里,时常念叨‘不气不气真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治,我有病来他欢喜’。”

“八成嫂热情大方,可不是那个‘三脚门’!”裘文革也插了话。如果在一周前,要了他的命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为了那个“三脚门”的外号,他可告了细高登一状。细高登什么“三成”“缺火”起了很多外号,能不引火烧身?因此自己也有了“打枣竿子细高登”的外号,实际他名叫石高登。

八成嫂是新调来的中层领导家属,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性格开朗,开口便笑。原先在中学教书,因为吃不了那个累,托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了满足了自己的心愿。人逢喜事能不精神爽吗?要知道这图书阅览的岗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干上的,那可是局长闺女和校长太太的专利宝座啊!

“八成嫂,有没有我的信?”

八成嫂一回头,见东边走来“等人问”。这“等人问”也是细高登的专利,因为他从不主动打招呼,总等着别人问。

“八成嫂,我问你个事,刚才你和楚书记打招呼,他回答了没有?”

“没有,我和楚书记说话时他只鼻孔一张,没有言语,也没抬眼皮。”

“我和他说话时他也是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对我印象不好呢,又见你和他打招呼,便过来证实一下。”

“等人问”平时金口玉言,今天说了半年的话。

吴傲听了急不住又开始评论起来:“他就是那么个人,当学生时就是这样。不过,关键时刻能瞪上眼去。”

众人正议论着,楚里走了过来,又走了过去,仿佛没见到也仿佛没听到。

八成嫂一伸舌头。

“呜――”一声长笛,火车行驶起来。

裘文革挎着背包,夹着画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飞速闪动的一排排大白杨,心口发热。昨晚他找楚里谈了二哥在省税务局工作并愿意联络企业项目,楚里一高兴,又露出了几天没见过的白牙齿。

这几年,裘家真是交了好运,弟兄仨一个比一个有出息。那年春节是裘家最开心的一年,除夕之夜,七十二岁的裘老五忙来忙去地烧香烧纸。正北供桌上挂着家堂主子:两棵郁郁葱葱的万年老松对罩着青砖门楼,两侧是头戴乌纱身着红袍脚蹬皂靴和身穿群青马褂头顶红缨的两朝子民,手提马灯准备迈入大门拜年。漆黑的大门已经敞开,迎面的大照壁红日高照映碧水格外醒目。笔直的甬路通向大殿,高大的立柱是二龙戏珠。大堂内端坐着银须鹤发慈目善眉的老祖,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后人。家堂两侧左牡丹右莲花各插一个大花瓶,工笔重彩,富丽堂皇。供桌上供着三牲:大猪头口含硬币,小公鸡仰头展翅,大鲤鱼金翅金磷。这是小三买回来的,过去只有地主老财家供得起,平民百姓只能供个面做的。

裘老五亲手烧了三柱高香,双手捧着拜了三拜,口中念叨:“今年好,明年更好。”自己的三个儿子有出息,街上都说俺这老坟地冒出了青烟。老大大学毕业分配在市里工作,娶了一位城市闺女,第二年便生了个大胖小子。媳子给老汉买了一套新西服,穿在身上左瞅右瞧那个别扭,尤其是胸前的那根领带,活像个驴缰绳。最风光的是小二,他从部队转到了地方后在省城税务厅干处长,带着一辆红色小轿车拉着夫人孩子荣归故里,左邻右舍大人孩子出来观望。三十下午扶老五坐上了车,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去上祖坟。引得路上一拨一拨的人驻足观望议论纷纷:“看看人家,真是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哎,别眼馋了,坐那个屎克螂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会翻的。”一群孩子拿着面槐条子朝着轿车瞄准,有一个胆大的拾起一块石子,大声喊道:“炸翻这个鬼孙子!”轿车早已消失在尘土中。

更让裘家寨村民眼红的是小二拉回的几大件。二十英寸的牡丹大彩电,里间炕上一放,吸引了半个寨子的人。“到底大的过瘾,咱那十二寸的黑熊猫就得扔。”人们议论纷纷。那三台利波海尔大冰箱更惹得人们封不住嘴:“人家行,咱庄户人是高攀不起的,就是有一台还不只能冰咸菜。

裘老五心里那个乐啊!

裘文革一路想这想那,不知不觉到达终点站。一出车站,啊!到底是大城市,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油条摊、包子摊、混沌摊一个接一个,煎饼茶蛋豆腐脑各种小吃应有尽有。裘文革的眼睛又觉得不够用的了,挤在人群中左瞧右看,忽然看出了门道。这里尽管人多,可不洋气,比不上那座海滨城市。人们西腔西语,满口“么么”的让人听了别扭。小吃摊主人的衣袖口有一层光光的油腻,一桶水不知涮了多少碗,里面漂着许多剩菜剩饭。纷飞的灰尘飞在脸上,飞在车上,飞上面案,飞进油锅,人们还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裘文革感到恶心“哇――呸”地吐了一口。“罚款!”一位臂带红袖章的中年妇女递上一张纸条“五元”!裘文革心里那个窝哝:这么个脏地方还真有些怪毛病,扫兴!真扫兴!等你们这些鬼孙子到俺那一亩三分地,非让你吃狗屎不可!多亏自己平时没有吐痰的习惯,要让吴傲来,一天五百元也不够罚的。

“兄弟来也不先来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这么仓促,家里也没有好招待你的。”二嫂在厨房里略一忙活就摆满了桌子。

裘文革一看心里说:“还说没有准备,家里大虾蟹子应有尽有,准备得什么样。”

“咱兄弟俩喝点白酒。”裘小二说着从酒橱里拿出了一瓶茅台,一开瓶便清香四溢。

“你来的真巧,我中午有应酬,晚上还有人请客,都让我辞了,平时很少和你嫂子吃顿团圆饭,你来了,你嫂子也高兴。”

“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学校新书记号召投资办厂,让我来请你想想办法,找个门路。”

“咱自己兄弟实话实说,秀才办厂,花大果小,还未见效,就先争功,一不景气,互相推脱。还是不要参入的好。”

“我带了一梱画,能不能找个名师指导一下。”

“对,应该向这方面努力,明天我托人介绍你去拜访一下魏达大师,我再负责联系几个企业,赞助你去北京搞个画展。”

弟兄俩正谈的热乎,电话铃响了,裘二嫂连忙接听,裘文革也竖起了耳朵。

“喂,您好,是,他不在,不知道,什么?你在楼下?好,上来?好,好。”

裘二嫂放下电话说:“又是那个大华公司,你到卧室躲一躲。”

裘二连忙拉兄弟进了卧室,裘文革的耳朵竖的很高,只听“咚咚”敲门声,裘二嫂迎进了来客。

“裘处长很忙,天天有应酬?”

“是,他常在家提起大华,说很够朋友。”

“感谢您的支持,上次来我看您的电视小了点,今儿给您换了个大的,这是发票,一点心意,别嫌弃。”

“这不合适,他回来要批评我的!”

裘二听到关门声才和兄弟出来自言自语:“这个大华,一天到晚缠着让人心烦。”裘文革看了一眼放在门后的大彩电,心里明白了二哥回家过年为什么那么大方。

第二天早餐后,裘二说:“三弟,今天我还有个会,顺便给你联系一下美协魏老。今上午你可到南山风景区游览一下,那里还有好几家书画廊,出售一些珍品。”

“二哥放心,我自己去熟悉一下,经师访友是画画老辈的传统。”

南山是全国闻名的十大丛林之一,晨钟暮鼓,茂林清泉,山上山下游人如织。裘文革迈着小碎步,满悠悠地转来转去。山脚下的广场上,一群银发老翁正迎着朝霞舒展筋骨,太极宝剑泛着神光,一会儿如游龙出水,一会儿似苍鹰啄食。樱花树下,身着宽袖丹衣的老妇手持彩带,踏着节拍起舞。乍一看,火辣辣如烈焰般的夕阳在洁白似雪的茅缨中飞腾。最引裘文革注意的是那苍松翠柏之间,正在静静吸纳天地之气银须飘动稳如泰山的百岁老叟。大师,一定是位气功大师!裘文革连忙走过前去小声喊道:“大师,大师!”老叟依然闭目养神,旁若无人。

广场一侧是山前一条街。穿过小吃摊就是旅游纪念品的摊位,各式各样的纪念品琳琅满目。裘文革经仔细挑选,选中了一串只有一元五角晶莹剔透的小项链,可谓是物美价廉。回家送给妻子纪霜,就说花了一百五,准能哄得她自己向上爬。对了,还有儿子的。儿子是属小龙的,就选一条小蛇吧,挂上这个吉祥物,一定能长命百岁。那年他才一周岁半,夫妻俩领他到门外散步,走到公安看守所时他嚷着长大要进去。这个不懂事的小子!那是个好人进去的地方!

裘文革眼看着光景,一会儿又进了“云峰斋书画社”。但见那柜台里外挂满了书画,既有装裱精美的立轴,又有技法娴熟的软片。柜台上摆放着历代名碑拓片,黑底白字龙飞凤舞。裘文革一边仔细欣赏一边询问:“这是原拓吗?”“是正宗的原拓,你看这颜真卿的裴将军诗帖,是一件刚刚发现的珍贵文物。只拓了十幅,都一一登记造册备案,原石已封存在国家博物馆。十幅拓片有三幅分藏在所发现的县市省级博物馆内,五幅由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赠送给了外国首相,剩有的两幅放在咱这里代销。宝刀赠明主,每幅五千元,价格不高,目的是寻找识货之人。”老板娘灵牙利齿,一口气介绍的天花乱坠。

“这是件假货。”裘文革小声嘟哝了一句。

“什么?假货!从哪里说是假货。”老板娘杏眼冷竖如扈三娘。

“我见过原拓,只这合字的一笔就能见出分晓。原拓收笔顿挫方正,而这一笔提按转折没有筋骨。”

可别说,这老板娘自开业以来还没听到过这么一句内行话。多数顾客是附庸风雅之辈,只知道拦腰砍价,买了假货还自认为捡了便宜,反正是当礼品送,受礼的人多是些有势力的人,不懂得笔墨。

“请问客人来自哪里?”老板娘又露出了笑容。

“俺来自汉平县。”

“汉平县有所师范,俺姐姐在那里工作,你认识不?”

“俺就是汉水师范的,你姐姐是谁?”

“俺姐姐是张小云,在师范干会计。”

“这就对了,她是俺的西邻居,原先曾听她谈到过您,没想到今天他乡遇故人,我刚才说话有点多,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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