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访美的第一站是旧金山。旧金山的美国名字叫圣弗朗西斯科,是美国太平洋沿岸的重要海港城市,也是美国西部的金融中心、文化中心和海军基地。它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北部,地处旧金山湾沿岸城市群的中心。旧金山与我国的上海在太平洋的东西两岸,遥遥相对,两城市于1980年结为友好城市。
旧金山是个好地方,三面环海,四季如春,全年平均高温为摄氏18度,平均低温为摄氏7度,一年四季鲜花盛开,树木常青。每年的11月至第二年的4月是旧金山的雨季,我们到达旧金山的第二天,天就下起了蒙蒙细雨,访问的日程已经排定,不便更改,我们便冒雨游览市容。
雨中的旧金山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汽车在沙沙的雨声中向着旧金山市的象征——金门大桥驰去。金门大桥是一座吊桥式大桥,全长1280米,是世界上桥墩跨度最大的桥梁,桥面与海面相距60多米。在桥头停车场,我们停下汽车,在蒙蒙的雨雾中观赏金门大桥,雨雾中的金门大桥更增添了几分雄伟与神秘。负责接待我们的美国南海文化艺术中心的于先生提议我们乘车经过金门大桥,亲身感受一下。在车上,于先生告诉我们,本来金门大桥是可以步行或骑自行车经过的,但大桥自1937年竣工使用以来,不少想不开的人选择这里作为自杀场所,据说从桥上跳到海里的已经到了999人,为了不出现第1000个,当局规定禁止徒步或骑车从桥上经过。因此,我们只能乘车观桥了。粗大的钢索、坚固的栏杆,从窗外一掠而过,桥面发出有节奏的“格噔、咯噔”的响声,桥下是乌蒙蒙的海面。海景与桥梁是旧金山市的显著特色,除金门大桥外,还有全长13000米的海湾大桥、圣马丁大桥和邓巴顿大桥,一座座大桥连接着一座座城市,构成了旧金山城市群显著的地域特色。
久居旧金山的同胞告诉我们,若要真正认识旧金山,要从它的起源开始——位于湾区的渔人码头。这座旧金山最古老的码头,如今依然保持着原始风貌,它像一位饱经沧桑的历史老人,向每一位观光客诉说着旧金山不算遥远的过去。
时光倒流到1776年,旧金山还只是西班牙人的一个传教站,直到1848年,随着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这里掀起淘金热,大量淘金者的涌入才打破了这个西班牙村落的宁静。在从世界各地涌来的淘金者中,就有许多华人作为“契约劳工”来到这里,最早的华人就是从这里踏上美洲大陆的,他们称这座城市为旧金山或三藩市。今天,这里的华人约占全市人口的十分之一,是美国城市中华人比例最高的城市之一。这里的“中国城”堪称美国之最,还有“日本城”、“韩国城”、意大利人的“北滩区”,50多种不同语言文字的出版物构成了这座移民城市的文化特色。
我们来到渔人码头。渔人码头没有高层建筑,防波堤外是烟波浩渺的海湾,海湾里停泊着一艘艘游船和渔船。堤内是鳞次栉比的店铺,街上购物的人潮和湾内船舶马达的喧嚣,构成了渔人码头独特的景观。斑驳不平的路面和锈迹斑斑的缆桩,无言地宣告着码头的古老和沧桑。沿街的尽头便是著名的39号码头,这是渔人码头最具特色的地方,一条长达三四百米的防波堤伸进海湾,海湾里停满了密密麻麻的渔船。
防波堤两边是两排木质结构的二层楼,木楼里是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商店和飘着郁香的餐厅,两排楼之间的街道是木板拼接的地面,街两旁不时地点缀着几只硕大的木桶,里面开满了鲜艳的郁金香和洋水仙。木板街上,每隔几十米便有一座木头搭制的过街天桥,天桥上开满了鲜花,爬满了青翠欲滴的藤萝。
细雨无声地溅落在渔人码头的木楼和木街上,滋润得鲜花更加娇艳,清洗得码头更加洁净,我们冒着细雨,兴致勃勃地走在这没有钢筋水泥建筑,没有现代材料装饰的木街上,徜徉在散发着木香的木楼中,仿佛又回到了旧金山那古色古香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