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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官之术惟方圆(1)

开篇语

古代铜钱所启示世人做人的道理是外圆内方,即做人要方,处事要圆。有圆无方则不立,有方无圆则滞泥,可方可圆则无往不利。这是自古以来中国辩证哲学的集中体现。

方为做人之本,圆为处世之道。

“方”即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指一个人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主张和原则,不被他人所左右。“圆”,即圆滑世故,融通老练,指一个人做人做事讲究技巧,即不超人前也不落人后,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一个人过分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将会碰得头破血流;但如果八面玲珑,圆滑透顶,事事都想占便宜,必将众叛亲离。因此,做人的奥妙在于能方能圆,方外有圆,圆内有方,外圆内方,方圆合一。

外圆内方之人,有忍的精神,有让的胸怀,有貌似糊涂的智慧,有形如疯傻的清醒,有脸上挂着笑的哭,有表面看似错的对……

真正的方圆之人,是大智慧与大容忍的结合体,有勇猛斗士的武力,有沉静蕴慧的平和。真正的“方圆”之人,能对大喜悦与大悲哀泰然不惊,行动时干练、迅捷,不为感情所左右;退避时,能审时度势,全身而退。真正的“方圆”之人,没有失败,只有沉默,面对挫折与逆境积蓄力量,抓住时机东山再起。

外圆内方,可谓人生的最高境界。做人有方,就能堂堂正正;做事有圆,就能得心应手。何时何事可方,何时何事可圆,如何做到智欲圆而行欲方,方圆不碍,有待于到生活中求正解,到书本中求印证。

第一节 中庸处世中的方与圆

宋代儒家大师朱熹对“中庸”作过这样的注释:“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看似平常之道,实则精妙之极”。

中庸学说的核心内容是主张为人处事要奉行一条“中庸之道”,恰到好处,即在两者之间找到一条适中的佳境,那就是做人要方,处事要圆。

从古到今,令无数人士成功的秘密所在,无不是鉴于中庸所包含的无数人生真谛,至高至善的处事标准,谋人格物的行事之法,也鉴于我们一往情深的中庸方圆情结。至今,为人处世,持家治国,为官理政无不体现着这个深刻的哲理。

走钢丝绳的本事

杂技表演中,常见到走钢丝绳的情景。表演者要么手中拿一根平衡杆,要么双膊平伸开来,以掌握好平衡,处理好力的均衡关系。不然,就会从钢丝绳上掉下来。

这一现象称之为“允执其中”、“恰到好处”。古人称之为中庸之道,今人称之为折中主义。它告诉人们一个道理:“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在今日的语境下,“中庸”就是度的正确把握和关系的良好协调,就是在平衡中寻求发展。孔子的“中庸”思想的本意就是:“去其两端,取其中而用之。”也就是不偏不倚,去除偏激,把握火候,恰到好处。它体现的是端庄沉稳、守善持中的博大气魄和宽广胸襟,是至今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

中庸是一门求新求变的学问,当今许多常用的词语都源于或引伸于儒家之中庸思想,如“平衡”、“权衡”、“变通”、“优化”等等。现实生活中的“折中”说的就是调节过分与不及,防止走极端,走偏锋,做到适度、适中、适可而止;或者是协调不同意见和分歧,提出各方面都能接受的办法。

中庸智慧,是一门实用的学问。不仅有利于人际关系的建立和发展,在做人处事,为官理政上也是一门难得的智慧,受用终身。当然做人中庸不是指圆滑,而是指圆融、适中。最深刻的领悟是“恰到好处”;最充分的把握是“和谐圆融”,最好的利用是“不偏不倚”。

生活中往往有许多料想不到的事情,如果事事认真求全,往往会碰得头破血流,倒是讲一点技巧,适度折中一下,便能圆融地化解问题,使得各方都能轻松。

300多年前,建筑设计师莱伊恩受命设计英国温泽市政府大厅。他运用工程力学的原理,依据多年的实践,巧妙地设计了只用一根柱子支撑的大厅天花板。一年后,市政府权威人士在进行工程验收时,提出了一根柱子支撑天花板危险性太大,要求莱伊恩多加几根。

对此,莱伊恩自信一根坚固的柱子足以保证大厅安全。他的“固执”惹恼了政府要员,险些送上法庭。莱伊恩很是苦恼,坚持原先主张吧,政府肯定会另找他人设计;不坚持吧,又有悖于自己做人的准则。然而苦脑中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在大厅里增设了4根柱子,不过这些柱子并未与天花板接触,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300年后,市政府在准备修缮大厅的天花板时,才发现莱伊恩当年“弄虚作假”的秘密。消息传开后,世界各国的建筑专家和游客蜂涌而至,市政府特意将大厅作为一个旅游景点对外开放,旨在引导人们崇尚科学、相信科学。

作为一名建筑师,莱伊恩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作为一个人,他无疑非常伟大。这种伟大表现在他始终恪守着自己“内方”的原则,又巧妙地维护了别人的面子,不失为做人处事“内方外圆”的中庸典范。

晚清名臣张之洞就任山西巡抚时,深为山西罂栗种植之多而震撼,他决心铲除罂栗,让百姓重新种植庄稼。而种植庄稼,需要帮助百姓解决耕牛和粮种问题。然而山西连年干旱、欠收,加上贪官污吏的中饱私囊,实在拿不出救济款发放给百姓。他深感世事多艰,太坚持原则会把人难死,无奈中他决定向商号募捐。

当时有一孔上司很有实力,经过商谈,表示愿意拿出5万两银子,但前提是张之洞为他的票号题写8个字的匾牌,即:“天下第一诚信票号”。张之洞觉得很为难,因为他自己连这家票号诚信不诚信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说它是天下第一诚信票号呢?可不答应他,又到哪里去弄5万银两?没有这5万银两又怎么解决五六千户人家的种子和耕牛?5万银两毕竟不是个小数目,这对张之洞的诱惑太大了。经过反复思考,他决定采取折中迂回的手段,答应为孔上司的票号题写匾牌,不过他将8个字改为6个字,即:“天下第一诚信。”这跟孔上司所要求的那八个字相比,不仅仅是少了“票号”两个字,而且意思上也有很大不同。因为“天下第一诚信”六个字意味着:天下第一等重要的是“诚信”二字,并不说他的票号的诚信是天下第一。

张之洞可谓高明,此事办得让各方面的人都觉得舒服,但他做出这种折中的方案实属无奈。世事艰难,有多少事能顺利而成呢?张之洞采取迂回的方法,借孔上司的钱改善民生,又使孔上司从中得了名,这实在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体现了中庸智慧,令人叫好。

三国时,刘备与曹操煮酒论英雄的对答中用的也正是中庸之术。在曹操哈哈大笑中,免去了曹操对他的怀疑和嫉忌,从而才如愿如偿地逃脱了虎狼之地。至于三国后期的司马懿,更是个外圆内方的中庸高手,他佯装快要死去的人,瞒过了大将军曹爽,达到了保护自己,等待时机的目的,最后实现了自己的抱负,统一天下。这正应了“鹰立似睡、虎行似病”那句成语。

对一些有经验的领导者来说更是如此。他们知道自己的权力再大,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使所有的人都听命于己。当自己的管理目标受到权力条件的限制时,就运用计谋,权衡利弊,先制服自己权力勾得着的对象,暂时稳住远离自己、鞭长莫及的对象。这在军事学上,叫远交近攻;在处世学上,叫外圆内方;在用人术上,叫中庸手段,即对“权力影响圈”外的下属以和蔼可亲、体贴关怀相待,对“权力影响圈”内的下属,则严加管制,令人可畏。

总之,中庸是一门做人的学问,它的价值越千古而不朽。

恪守中庸是处世的法宝

林语堂在他的著作中贯穿了“中庸”精神。他说“庸”即“常识”,但人们的失败恰恰忽略了“常识”,违背了“常识”。他认为:“中庸之道”实际就是“中和”,意为“不走极端、和谐”。中国最早的政治文献,就有汤君王“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于民”的记载,意思是他要听取两种对立的观点,给双方各打50%的折扣,由此人称“汤执中”。

中国人如此看重中庸之道,以至把自己的国家也叫“中国”。这不仅是指地理位置而言,更是中国人的处世方式亦然,这是执中的、正常的,基本符合人之常情的方式。

怎样才能恪守中庸呢?

“为而不争,争千秋不争时,唯其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凡事,取乎中,是应付时代与任何事物的良法。中是不偏不倚,不左不右。非中则不能正,非正则不能稳,非稳则不能久。这是《糊涂大略》书中的一段妙论,对中庸思想做了一番形象的概括。

中庸之道是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原则,也是修身的重要标准。中,与中和、中正、中道等义相近,有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的含义;庸,有平常、常道、常用等含义。所谓中庸之道,简单地说,就是为人处世,要做到恰到好处。中庸之道作为一种道德准则,含有很强的德性。清廉纯洁而有容忍的雅量,心地仁慈而又能当机立断,精明而又不过分苛求,性情刚直又不矫枉过正。这种道理就像蜜饯虽然浸在糖里却不过分的甜,鱼虽然腌在缸里却不过分的咸。一个人要能把持住这种不偏不倚的尺度,那才真算是做人处世的高手。

当年,孔子在鲁桓公的庙里参观,看见一种倾斜而不易放平的容器,就询问守庙人:“这是什么容器?”守庙人说:“这是君主放在座位右边的一种器具。这种器具,空着的时候倾斜,装进一半就正立着,灌满就翻倒了。”孔子回头对学生说:“灌水吧!”学生舀水灌进容器里,当水灌进一半时,容器果然就正立着,当注满时,容器倾刻间翻倒了,空着的时候就倾斜在那里。孔子喟然长叹:“唉!哪有满了不翻倒的呢?”学生子路问道:“请问保持富贵的地位,如同保持水满而不翻一样,有什么办法呢?”孔子说:“自己聪明智慧要保持愚笨的样子,功劳履盖天下要保持谦让的样子,勇敢而力盖其世要保持怯弱的样子,财富拥有全天下要保持谦让再谦让的办法。”这段话形象地说明了“恰到好处”与“物极必反”的中庸道理。

由此可见,中庸之道不仅是处世之道,也是安身立命之道。

。儒家讲中庸,佛教称中道,现代人说不要走极端,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宋代朱熹在《四书集注》中解释说:“中者,无过不及之名。”这里“中”的含义,就是适中、适宜,中正而不偏颇。孔子把过于“中”,称之为“过”,把达到“中”,称之为“不及”。他有两个学生,一个叫子张,一个叫子夏,前者天资聪颖,但性格急躁,做事往往走向过的极端;后者思维迟钝,行动保守,做事往往达到中的极端。这两个人的毛病,子张的缺点是“过”,子夏的缺点是“不及”。对此,子贡问孔子。“这两个谁更强一些?”孔子回答:“过犹不及”,过分和赶不上同样不好。

在现实生活中,“不及”的不良后果,容易被人们肯定,而“过”的不良后果,则不容易被人们理解。孔子的学生曾参,以孝敬父母著称。一次,他到瓜田除草,不小心把瓜苗铲断了,父亲十分生气,抡起棍子劈头盖脸地狠打。曾参此时既不躲闪也不求饶,任凭父亲打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孔子得知此事,心里甚为不悦,下令不让曾参上学。曾参不明其意,托人问孔子。孔子说:“做儿女的过错,父亲拿小棍子轻打,应该站着受罚;如果用其大棍,就必须躲开,以免受伤。可是,曾参却在父亲暴怒之时,情愿被打死也不走,这不是陷父亲于不义之罪吗?曾参的过错,并不比不孝顺的人轻!”

由此看来,愚孝是“过”,不孝是“不及”,这两个极端,都是背离中庸之道的。我们不认为人生的一切不幸都与走极端有关,但可以这样认为,人的思想一旦走向了极端,肯定是灾源之一。

传说中,舜的生母死得早,继母很坏,父亲又是个糊涂透顶的人,继母生的弟弟象十分傲慢,父亲却很宠爱他。即使如此,舜对父母、弟弟仍很好。但继母和弟弟很妒忌舜,和父亲一起用计,几次想暗害舜。一天,舜的父亲叫他去修理屋顶,当他刚刚登上去时,父亲便把梯子抽掉,然后放火烧房,企图把舜烧死。幸好舜随身带着两顶遮阳笠帽,双手拿着笠帽跳下才幸免遇难。父亲和象不甘心,又叫舜去淘井。舜在井下,父亲和象又将一块块土石丢下去,把井填没,想把舜活埋在里面,没想到舜早有防备,下井后就在井边掘了个洞,钻了出来,安全地回到家。舜对父母、弟弟的狠毒不以为然,还是以父情为重,依然对父母亲和颜悦色,尽自己做儿子的孝顺本分;对弟弟念及手足之情。他的这种真诚情感,终于打动了全家。

在人生的旅途中,难免会遇上许多不顺心的事。舜的举动在今天看来,简直不可思议。然而以孔子的观点看来,舜既不走愚孝的极端,造成血肉相残,也不走不孝的极端,使父子反目。所以,孔子一再赞扬舜是实践中庸之道的典范,认为他在孝顺父母方面避其极端,恰到好处。

总之,人的思想是不能走极端的,而应处于中间状态。一旦走向了极端,本来不是对立的东西就可能变为对立的。这样的极端思想必然导致极端的行为,极端的行为必然导致极端的结果。一个人的冲劲太大就会翻跟头,久处巅峰状态必然有隐患。所以,“木秀于林,风必吹之”,“高处不胜寒”,意在其中。

“权变”与“时中”,用现代语言解释,就是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这也是“中庸之道”的特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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