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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做人(4)

别做“变色龙”

变色龙和恐龙都是远古时代的爬行动物,但最终体形庞大的恐龙却灭绝了,原因就在于变色龙不断改变着自己,适应了环境,而恐龙却无法适应环境的变化。因此,有些人认为,为了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人们就必须不断调整和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适应环境的变化。食古不化自然不可取,但过于八面玲珑、见风使舵、变色龙式的人总会让人觉得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变色龙》讲了一个警察奥楚蔑诺夫对一只狗的态度变化,揭露了他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丑陋嘴脸。他就像一只变色龙一样,不断根据外在条件调节着自己的态度。奥楚蔑诺夫之流的嘴脸为人们所厌恶,在权贵面前趋炎附势、极尽谄媚,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现实生活中,这类像变色龙一样善于变化面孔的人并不在少数。

小杨是一个媒体人,在屏幕上总是一副很有知识的模样,看起来修养不错。观众对他的评价比较高。在采访一位名人时,他表现得很投入,几次三番被这位名人的曾经经历过的辛酸苦辣所感动。采访结束,他微笑着送走了名人。然而一转身,他就不屑一顾地对同事说:“傻帽儿一个,装!”同事目瞪口呆,原来采访时深情、投入,只是在表演,表演给被采访者看,给观众看。

小玲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长了一副可爱的模样,眼神看起来似乎很纯洁无邪的样子。小樱跟她关系不错,两个人一起聊天时,小樱会抱怨几句领导,或者其他同事。小玲也会附和着说几句。但是,慢慢的,小樱发现,她抱怨过的那些同事似乎总在故意跟她作对。小樱觉得可能是自己平时对他们有意见的原因,所以觉得他们老是针对自己。有一天,小樱下班后忘了拿手机,返回公司去拿。却看到小玲在领导办公室里,跟领导聊得正起劲儿。小樱决定等他们走了,自己再去拿手机。过了半个小时,小玲终于用最灿烂的笑容和最动听的声音跟领导告别了。小樱跑到楼梯间,在上一层往下看。小玲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温柔甜美的她,打电话的语气如此豪迈,平均两句话就要冒出一句脏话。小玲走了,小樱愣愣地站在黑暗里,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同事老是针对她了。

这些经常变脸的人,通常不止一副面孔,让旁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假的。他们带着虚伪的面具,欺骗了很多人。他们是为了适应环境需要吗?不带着面具他们就无法生存了吗?恐怕是因为一旦揭掉了面具,露出的脸将比《画皮》里的脸还要丑陋百倍。这种真实,让他们自己都无法接受。

我们通常都说儿童是最纯真无邪、实话实说的,但由于教育和生活中亲人、朋友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些小孩子也变得像变色龙一样。小明的妈妈和奶奶平时关系不太好,奶奶经常在小明面前数落妈妈的不是,妈妈经常跟小明说奶奶不好。开始的时候小明会跟奶奶顶嘴,说妈妈的好,又在妈妈面前说奶奶的好处,结果双方都不满意。于是小明改变了方法,在奶奶面前就说奶奶最好,在妈妈面前说最爱妈妈。

像变色龙一样变化,是为了适应环境,适应生存,但是变化太多,没了原则,反而会失去了真实的自己。

【滴水藏海】

随机应变是一种处世能力,但过于见风使舵,会招致人的讨厌,因为那样的人毫无原则。

凤凰是百鸟之王。有一天,凤凰过生日,百鸟都来祝贺,唯独蝙蝠没有露面。凤凰把它召来训斥道:“你在我的管辖之下,竟敢这样傲慢!”蝙蝠蹬着双脚说:“我长着兽脚,是走兽国的公民。你们飞禽国管得着我吗?”过了几天,百兽之王麒麟做寿。众兽都来拜寿,蝙蝠仍旧没有露面。麒麟把它召来训斥道:“你在我的管辖之下,竟敢如此放肆!”蝙蝠拍拍翅膀说:“我长着双翅,是飞禽国的公民。你们走兽国管得太宽了吧!”有一天,凤凰和麒麟相会了,说到蝙蝠的事,才知道它在两边扯谎。凤凰和麒麟摇头叹息,不胜感慨:“现在的风气也太坏了。偏偏生出这样一些不禽不兽的家伙,真是拿它们没有办法!”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本

著名服装品牌古琦的创意总监造访中国之时,受到了中国的媒体、商业界和娱乐界迎接超级明星一样般的接待,但是她却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历史才是古琦真正的资本,中国会不会有一天为切断了现在与过去的联系而后悔?

“中国会不会有一天为切断了现在与过去的联系而后悔?”这句话由一个外国人说出来,如当头棒喝。我们的国家在落后西方很多年之后,终于实现了与世界的接轨。我们不断地学习与借鉴着西方的技术、思想、文化甚至生活方式,本意是为了迎头直追,但一些人迷失了,产生了“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的想法,虽然现在人们已经逐渐变得有理性和辨别力,但这些想法仍然在一些人头脑中根深蒂固。网上出现的“炫富女”、“浙大女”事件,将穷人、国人批得一文不值,把国外的奢侈品、国外的生活方式、外国人的素质吹得天花乱坠。幸亏这种人只是个例,其目的不过是渴望成名,但这种不择手段的方式让人齿冷。

我们的国家,过了很长时间的“穷日子”,过去因为穷,因为落后,而拼命地学习、追赶西方先进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之中,有的人形成了这样的印象:国外的东西就一定“好”、“先进”、“科学”、“质量好”,国外的人素质高,不像我们的同胞,在公众场合吵吵嚷嚷,一点素质都没有。事实果真如此么?国内媒体以及其他一些消息,经常让我们看到国人乱吐痰、不文明,而外国人不这样。但事实上,伦敦市每年要拿出上千万英镑的经费用于清理路面上的口香糖;国内媒体说我们说话声音大,但是,法国人、美国人同样大声吵吵嚷嚷干扰别人,却毫不在意。很多人在这些信息的熏陶下形成了刻板印象:外国就是好,中国就是差。

说到底,那些崇洋媚外,忘了本的人,就是不自信。虽然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自我感觉良好:自己穿的、吃的、用的,都是“进口原装的”,那代表着价格的昂贵,标榜着自己的“品位”“身份”,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这就是区别。但是,他们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是不自信,不相信自己的国家生产的产品可以比国外更好,不相信自己不靠那些“舶来品”依然能维持自信。

可以说,一个忘本的人,其本质是不自信的。一个有脊梁的人,无论在任何处境中,都要堂堂正正不能忘本。你是中国人,那么无论身处任何国家,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任何时候都不要鄙视或抛弃你自己的国家,因为那是在贬损你自己。无论你出身寒微,或是家庭破碎,有一天你终于远离了这些“梦靥”,你仍然不能忘了你的过去,因为它虽然不美好,却真实的存在过,正是它成就了现在的你。

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母亲去世得很早,父亲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他的父亲矮小而瘦弱,胡子拉碴,像个野人一样。上高三时,家里已经徒剩四壁。为了节省车费,他决定不回家,父亲每半个月给他送一次干粮。但是,父亲第一次去教室找他时,所有的同学都被他父亲那副尊容逗得哈哈大笑。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离开了教室,父亲因为见到他而高兴,根本没想到那些学生为什么会笑。他满脸不悦的将父亲拉到一边,生气地说:“谁让你到教室里来找我的?我被人家笑死了。”父亲将干粮袋递给他,满不在乎地说:“他们要笑就笑吧。”他恼怒地将干粮袋往地上一摔说:“以后别送了,丢死人了。”父亲的笑容不见了,脸色灰灰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干粮袋,然后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张一块、两毛、五毛的零钱,数好了,递给他说:“这钱不多,你先将就着吃一个星期吧,我下个星期再给你送点钱来。一定要吃饱,自己保重身体,我走了。”他一声不吭地接过钱。看着父亲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忽然觉得很心痛,很想追回父亲,跟父亲道歉,但终究没有这么做。

此后每半个月,父亲都会托老乡给他带生活费,自己再也没来过学校,老乡说他父亲给人家帮忙挖矿,没空来看他。每次接过钱,他都感觉心里特别酸,发誓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走出这里,将来给父亲好日子过。然而,还没等他实现这个愿望,父亲就在一次下井挖煤后再也没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那些熟悉的物件,想起父亲野人一样的容貌,泪如雨下。他看到了那个干粮袋,想起还没来得及向父亲说的道歉,想起自己的忘本,曾经那样想要摆脱贫穷的出身。

大学毕业时,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他在台上说道:“很多年以来,父亲都盼望我能有今天。可是他却早已看不到。我曾经想要忘记自己的过去,在父亲去世后,才发现原来永远忘不掉,忘不掉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忘不掉我是农民的儿子。没有过去,就没有我的现在。现在,我要带着它去未来。”

本,在古汉语里是根的意思。没有根的花开不长,没有根的浮萍四处漂泊,绿叶长得再繁盛,也不忘在秋天,回到根的怀抱。草木且如此,人非草木,岂能无情?飞得再高,走得再远,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本。

【滴水藏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回乡偶书》

几十年的人生,大半在外漂泊,无论岁月如何流逝,落叶归根的情怀始终在游子心里,不曾减损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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