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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的恶作剧(3)

不得不相信,有时候一个长舌妇能相当一个团的兵力。听了这话,克瑞乌萨又嫉妒又气恼,可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过了一会,她鼓起勇气,打听这位突如其来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是守护神殿的那个年轻人,你见过他。”女佣们添油加醋地把整个经过叙述了一遍,末了又哀求公主千万别说出去。

这时,从众人中间走出一个老仆人,他一心忠于女主子,并坚定不移地认为苏托斯国王是不忠实的丈夫,还义愤填膺地主动出主意,要消灭这个私生子,以免他继承厄瑞克透斯的王位。克瑞乌萨想着自己竟被丈夫和情人双双遗弃,感到悲愤难忍,就同意了老仆人的阴谋,并对他讲明了她从前跟太阳神的关系。

苏托斯跟伊翁离开神殿后,先是一起登上巴那萨斯的山顶,祭祀巴克科斯神。然后苏托斯派使者到特尔斐城,邀请所有的居民前来参加“认祖归宗大会”。不管是真心祝贺也好,混吃混喝也罢,不一会儿,帐篷里挤满了贵客。在饭后用点心的时候,一位老人走进帐篷,为宾客们敬酒。苏托斯认出他是妻子克瑞乌萨的老仆人。老人站在酒柜前,侍候客人。等到宴会终席,笛声吹起时,他连忙吩咐仆人,撤去小杯,摆上金银大碗,好像要给年轻的新主人斟酒。果然老人走近酒柜,满满地倒了一碗酒。他趁人不注意时将金碗轻轻晃了晃,碗内放着置人死命的毒药。老人悄悄地来到伊翁身旁往地上滴了几滴烈酒,算是祭祀。可能是冥冥自有天定,这时候只听见旁边站着的一个仆人不在意地骂了一句。伊翁是在神殿里长大的,知道在神圣的教仪中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于是便把杯里的酒全倒在地上,并吩咐仆人重新给他递上一只杯子斟上酒。

这时,外面飞进来一群圣鸽,它们都是在阿波罗神殿里长大的。鸽子飞进帐篷后看到地上全是浇祭的美酒,都飞下去争相抢饮。别的鸽子喝过祭酒后都安然无恙,只有饮过伊翁倒掉的第一杯酒的那只鸽子抽搐而死。伊翁愤怒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质问老仆人:“老头子,你为什么要谋害我?”他一把抓住老人,不让他逃脱,老人出人意料地承认了这件罪行,但把罪过都推在了克瑞乌萨的身上。听了这话,伊翁立刻离开帐篷,去找狠心的后妈算账。客人们不知是为了看热闹,还是就是愿意帮助人解决家务事,一齐跟在了伊翁的后面。苏托斯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只好随着人流一起找到了克瑞乌萨。

此时,克瑞乌萨正在阿波罗的祭坛旁焦急地等待着结果。远处的嘈杂声把她从沉思中惊得跳了起来。她还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一回事时,她丈夫身旁一名忠实于她的仆人急匆匆地抢先跑了进来,特地赶来告诉她阴谋已经败露,特尔斐人要来找她算账。听到这个消息,克瑞乌萨的女仆人一齐将她围了起来保护她。这时,这群暴怒的人在伊翁的率领下已经越来越近。风中传来了伊翁的讲话声:“我那狠毒的继母在哪里?你们一齐动手,把她从最高的山顶上推下去吧!”

伊翁认母

在祭坛旁,伊翁抓住了克瑞乌萨。面对他的生母,伊翁却把她看做不共戴天的死敌,他想拖着她离开祭坛。良心发现的阿波罗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为杀死生母的凶手。他把神谕暗示给女祭司,让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她领养的孩子不是苏托斯的儿子,而是阿波罗和克瑞乌萨的儿子。

女祭司匆忙离开了圣坛,找出她从前在殿门口找到的盛放婴儿的小箱子,来到祭坛前,看到克瑞乌萨在伊翁的拉扯下正拼命挣扎。伊翁看到女祭司,一边连忙虔诚地迎上去,一边向养母抱怨,这个阴险的女人要杀我。知道真相的女祭司听后警告他,伊翁,千万别干傻事儿。伊翁很奇怪,杀掉自己的敌人难道也错了吗?仁慈的女祭司把小箱子拿给伊翁,“你看到这只小箱子了吗?你就是装在箱子里被遗弃在这儿的。”

女祭司给他递上开着的小箱子,伊翁伸过手去从里面取出一堆小心折叠着的麻布。他含着泪,悲伤地端量着这些宝贵的纪念物。克瑞乌萨一眼就认出伊翁手里的麻布和小箱子,明白了真情。她跳起身来离开了祭坛,一面高兴地叫着“我的儿啊”,一面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惊异不已的伊翁。伊翁满腹狐疑地看着她,不情愿地挣脱了身子。克瑞乌萨往后退了几步,说:“这块麻布将证实我的话。孩子!你把它摊开,就能找到我当年给你做的标记。这块布的中间画着戈耳工的头,四周围着毒蛇,如同盾牌一样。”伊翁半信半疑地打开麻布,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啊,伟大的宙斯,这是戈耳工,这儿是毒蛇!”

“箱子里还有一条金龙项链,”克瑞乌萨继续说,“是用来纪念厄里克托尼俄斯箱子里的巨龙的。这是送给婴儿挂在脖子上的首饰。”伊翁在箱子里又搜索了一阵,找到了金龙项链。

“最后一个信物,”克瑞乌萨说,“是橄榄叶花环,这是用从雅典橄榄树上摘下来的橄榄叶编成的,是我把它戴在新生儿的头上的。”伊翁伸手在箱子底又搜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一个美丽的橄榄叶花环。

虽然证物在前,可伊翁还是半信半疑。正在这时,雅典娜及时现身了。缩头乌龟阿波罗自然不好意思出面承认,于是只好委托妹妹雅典娜出来作证。伊翁终于相信了。他呼喊着母亲,哽咽着一把抱住母亲的脖子,连连吻着险些失去的母亲。这时,克瑞乌萨对他道出了他出身的秘密,说他就是阿波罗神的儿子。

此情此景,苏托斯也不好说什么,就当是阿波罗买大送小吧,他还是把伊翁看做神只恩赐的宝贝。三人重又到阿波罗神殿里,感谢神恩。随后夫妻二人带着重新找到的儿子返回了雅典。

嬉皮士赫耳墨斯

赫耳墨斯的存在,是奥林匹斯山最大的一个恶作剧。

他位高权重,是奥林匹斯十二常委之一;他多才多艺,发明了世界上第一把里拉琴;他神通广大,上得了天堂,入得了地狱,是冥王和冥后之外唯一可以在冥界自由出入的神。他还是两界(神界和人界)的信使、发明家、运动专家,以及宙斯的儿子和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

邻家小偷初长成

赫耳墨斯第一次偷东西就创造了一项世界纪录和两项科技发明。

他出生在库勒涅的山洞里。在他降生的第一天,就具备了天才儿童的智商。窄小的摇篮已经管不住他那颗想要闯荡的心,于是趁母亲迈亚打瞌睡的当儿,他悄悄地溜了出去。在山洞外,赫耳墨斯发现了一只乌龟,硕大的龟壳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小赫耳墨斯杀死了乌龟,掏空龟壳,并用七根亚麻做弦,制成了世界上第一架里拉琴,他也成为了世界上年纪最小的杀手,莱昂恐怕要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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