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知娘娘可是要探望一二?”月绯看皇后平静下来,眉头一松,淡淡一笑道。
“绯儿说该如何便如何。”皇后莞尔一笑。
“绯儿想,这不偿是个机会,”月绯眼波流转,不由抬头,明眸望着皇后,“不知娘娘可知太子的野心?或许,可以利用其做些事。”
“唉,”皇后坐在了太师椅上,揉了揉眉,“绯儿你先坐下好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倒是月儿的野心——还真是知道些的。”
“谢谢娘娘,”月绯微施宫礼,低下头,眼眸中闪着点点精光,再抬头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太子殿下心情浮动太大,想要整个翠疏大陆却又是无能为力。手段虽狠辣但性格却是优柔寡断,看着虽狠却是无力。凝王更是压着他,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再加上太子和染府的废材染雨的一纸婚约——”月绯顿了一顿,垂眸浅笑,“难免他会自卑,自卑者过度自尊,便是野心了。这一点,倘若利用的好,当真可以害了他人的。”
“那——倘若利用不好呢?”皇后也不算蠢钝之人,立即反应过来,出口问道。
“倘若利用的不好,怕是不害人,这算害己了,”月绯微微蹙眉,“娘娘您何不想想,如今太子昏庸无能,沉迷于美色,除了他殿内那些艺者,其他人,怕是无法与他拉近一点关系的。而娘娘您,身为太子的母皇,母子间,多少还是有些信任的。而如果有一天太子殿下发现他一直被娘娘算计,那么母子二人必将决裂,江山,皇太后,自然以后也就……轮不到您了。”
皇后起身,沏了杯茶,用碗盖轻轻拨弄着,缓缓地吹着气。不一会,待到茶水温度刚好,她轻啜了一口,将杯放在谭龙桌上,长叹口气:“绯儿想的甚细,一等一的细心。竟能想出这么多——不过——这局不就相当赌?应是有点彩头才好。”
她觉得是赌么?
呵呵。
月绯无故轻笑,道:“皇后好兴致!竟也有心赌!不如等娘娘您亲眼见到了太子殿下再添些彩头?”
皇后略一思索,爽快的答应了,当即拍桌而起:“好!就这么说定了!”
“好,”月绯眸中冷凝之色一闪而过,淡淡笑道,“皇后娘娘果真是江湖儿女出身,豪爽的很。”
“绯儿又说笑了,”皇后重新坐下,拿起了茶杯啜着茶,脸上带着淡雅的笑,“再怎么说,我也是四大世家中唯一一个被流放的儿女,身份总是不太高的。”
“皇后娘娘何必这样说自己,”月绯合眸轻叹,却又睁眼将话题扯回了原处,“不过倒是要赌什么?可是赌那太子殿下会不会发现娘娘您利用他?”
“随你。”皇后眸中带笑,坐正了身子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随我?”那到时,一定请她看好戏!现在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到也不错,那就这么定罢。”
“嗯,绯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时皇后倒是显得很淡定,很乖巧。嘴角带笑,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会赌输。
“急报——”小太监跑进来,匆匆忙忙的跪在地上,看也不敢看皇后一眼,颤抖的说道,“太子……太子醒了!但是……”
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
“太子怎么了?”皇后黛眉微蹙,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太子他……太子他……他疯了!”小太监埋下了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