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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阳台畅谈

有的时候你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平常的梦,却发现第二天真的发生了。又或者你正在经历的每一个细节都似曾相识,好像做过,又好像没有做过,所以你认为你在梦里做过,这种现象被科学家称为即视现象。而有些时候偏偏那么巧,你梦见的也许就是你正在做的。世间之事岂是你我能预料的,也许是某种机缘逼得你我共通,相识,相熟。

文铭在学校待的也有些日子了,五班六班又如此相近,他总在无意中看到白雪的影子。经历了枯燥乏味的课堂生活,迎来了让人昏昏欲睡的课间。原来的记忆中课间总是活力无限的,可是长虹中学的气息总是在沉默中充斥着紧张的气息的。

教室外阳光甚好,文铭跑去阳台伸个懒腰,眼睛又扫到了白雪的影子。情窦初开的人不论男孩女孩总是带着些羞涩的,他不好意思地将不舍的眼珠转正。六班阳台上,正在享受着阳光沐浴的白雪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这些小猫腻。无意中,她发现了文铭,向文铭走了过来。

“上次我去办公室看了成绩,没想到你刚刚转学过来就考了部门前一百名啊。”白雪一脸羡慕,带着些小可爱继续说,“我现在还是一百名开外。”

文铭可不喜欢见面就谈成绩,再说这成绩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毕竟在宏德中学的时候他还拿过全校第三呐。但是见白雪主动搭话,总不能自夸地提这些吧,“我还行吧,这些天为了赶课也真是把我累得够呛,地域差距还是有些影响的,这里的有些课程我都没有基础,不过有些课程我倒还占先机,因为我都学过了,比如物理。”

“那好啊,以后我可要常问你物理了。”白雪眨着她那独有的眸子,一脸稚嫩地说。

这一说不打紧,可累坏了文铭,物理前面的内容文铭的确上过,可是到了一个新的领域后,才发现自己连基础都没有。物理单科测试,这一科目竟险些到了红灯区。但是文铭要面子啊,你说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自己仰慕的那种,总是来问你题目你总不能说不会啊。怎么办呢?

这办法总是有的,五班是长虹中学高二一部唯一的重点班,比六班的学生底子厚实些。既然是重点班,那能人总是有的吧。于是每当白雪课下有问题,而文铭又不会的时候,他总说这题不是课下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他先拿回去给她把步骤写下来,然后让白雪在下节课课下他再给她讲,如果不懂,就让她对照着步骤回忆。拿到题目后,文铭就赶紧找张敬德帮忙解决。这一来一回,竟达到了文铭的目的。又一次测试,文铭的物理成绩竟得了班级前三,而白雪的成绩却并没有太大起色。

这下文铭却急了,这急中其实还带着喜悦。他在想:为何自己成绩上去了,白雪的成绩却毫无进步呢?难道是我每次给她讲解题目的时候,她压根没在听,没听,那就是在注意我了吧,而我成绩却进步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没注意她,那岂不辜负了她?文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好,怎么能进步呢?

其实啊,是他自己想多了,他自己又学又讲的,怎么可能不进步呢?但是讲的时候又是含含糊糊的,白雪也没怎么听懂过,只知道文铭自己懂而已,所以没怎么进步。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这深秋已到,按理说应该秋高气爽,可老天却不按常理出牌,非整个太阳高照的。白雪似乎要狠了尽地学,中午买好饭站在班外的阳台上就开吃了。这小嘴一边读着书一边吃着饭的,竟然还能如此优雅。文铭也摸清了白雪这些日子计划的点,竟也这时候在阳台看起书来,在阳光的沐浴下看书,竟还觉得不错。这一看不打紧,尽引得室友思虑。

“这小子刚刚来那会没那么爱学习啊,最近竟连午觉也不睡了,偏跑去教室学习。”华籍跟室友在寝室议论着。

“这可不行,他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被他甩下一大截,咱们也要跟紧他的步伐,从明天开始,哥也不午睡了,也去教室看书去。”李竞也和着,为人在于竞,这都有人要超他了,他可不大愿意。

阳台上的两人,看着书竟看在了一起,也许是由于某种磁极引力在催促着他们往各自看齐。书看累了,乏了,也不免讨论些有趣的。讨论着讨论着竟讨论到了家里,虽说两人是小学时的同学,但毕竟只在一起上了不到一年的学。家庭什么的也不大了解,这不,白雪聊到了他的弟弟就在对面初中上学,但这个学校是私人封闭式管理的初中,每个月只能出校两天。但白雪担心过两个星期就立冬了,弟弟又没有带去厚些的衣物,想回家给他拿些衣物带给他去。她家前些年就已经搬到这附近了,送些衣物也方便。也恰巧,文铭阿姨的孩子也在对面初中上学,这一问俩人不仅在一个年级,竟还在一个班,世间之事总是这么巧合。于是商议着明天星期六下午的休息日跟白雪一同去看弟弟,白雪倒是真的去给弟弟带去些衣物,但文铭呢,虽不说他跟他表弟关系如何,其实这关系也算不错,但是也没个正想去看,主要是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昨天还阳光明媚的,到了星期六的下午竟下起了秋雨,按说这秋天不该打这一手不吱声的牌,可他偏偏就打了。弟弟是看完了,俩人撑着伞这又回到了学校看起了书,阳台看似不能看书了,于是白雪就到了文铭的班里与他一同看书,也顺便问问题目。

星期六的下午是长虹中学高二一部规定的唯一休息日,说是日其实也就一下午,星期天则是自习加考试,无情的高中生活。这一下午的休息日,一般学生自然是不愿待在教室的,也只有这俩人在一间只有两人的教室里,默默地刷着题库,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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