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泽,张亦泽,你醒醒,醒醒啊”,压低声音,王凤阳焦急的又摇又喊,这两天不吃不喝不睡还受潮,肯定会对身体不利的。
不过没等到张亦泽的回答,倒是等到了路特的声音。
“别喊了,没用,他太疲倦了,能撑过这两天是他执念太深,现在他得到你的保证,心里有了奔头,松了口气,才回昏睡过去的”。
“凤阳,你醒了,路医生不是说。。。”?何海燕老远奔上来,一个熊抱扑到王凤阳的怀里,愣是让王凤阳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后面是墙挡住了,否则,没被药剂给毒死,反而被摔死了,那肯定会上世界吉尼斯记录。
井凉赶紧上前,把何海燕拉过来,不离自己十厘米的距离,嗔怒道,“你怎么当妈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现在她还很脆弱,你别老是不清不楚的就莽撞上去,撞坏了张亦泽会找你拼命的,到时候我帮谁呢我”?
噗哧一声,王凤阳很给不面子的笑了,这两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被好姐妹这么意味不明的嘲笑了,何海燕狠狠的剜了井凉一眼,愣是撕开他的包围圈,冲出重重严防谨守,来到王凤阳跟前,姐俩好的进了屋,临走时还不忘甩去一个冷刀子。
井凉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颈项,还好,没断,自觉的把张亦泽抱紧屋里,放进路特刚准备好的床铺上。
刚准备给他盖上被褥,就被路特阻止了,声明必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能输营养液什么的。
井凉想反对也没理啊!谁让别人是医生呢?有发言权,而且是决定的正确。
那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给一个大男人洗澡呢?尽管这是他的好哥们,就算他同意,小燕儿也不同意呢?
井凉哭丧着脸望着路特,希望他能通融通融,谁料路特看都没看他一眼。
井凉悲剧了!
认命的给张亦泽脱衣服去,边脱边念念有词,兄弟啊,你要是醒来了可别怪我啊,我可一点也不愿意呢,要怪就怪小燕儿啊,她都不阻止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两大男人裸身相对,不对,还要怪你家那位强悍的老婆,明明她才是你的老婆,凭啥不来给你洗浴了,这说起来,还是我亏大了。。。”。
“井凉,你在干嘛呢这是”?何海燕拉着王凤阳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半天也不见井凉过来,在她耳边聒噪,反而有些不习惯,她四处扫荡了下,见井凉背对着他们,双臂不停的再动,附带着传来嗡嗡声,好奇的拉着王凤阳悄悄的走过去,冷不丁的问了句,吓得井凉扔掉手中的东西,转了过来。
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不自然道,“没干什么”?。
白了井凉一眼,何海燕伸头瞅去,见张亦泽上身光溜溜的,惊喊了声,又对着井凉一阵大骂,“你一个男人,还去占男人的便宜,你什么意思啊?就算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那你也不应该对张亦泽下手啊,他可是凤阳的老公,你儿子的干爸,你还是人嘛你”?
王凤阳也皱着眉头,先是凶狠的看了井凉一眼,然后疑惑的看着他的黄金比例部位,又看了看何海燕的肚子,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要是杜婷婷在的话,肯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张亦泽是正常的,她百分之两百相信,这何海燕是正常的,她也百分之两百相信,不过井凉嘛,有待商榷。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井凉是弯的,他不至于等待她回来,把何海燕肚子搞大了再好这一口吧!还是他本来就是弯的,何海燕只是个幌子,这又说不过去呀?那景姗又是哪门子的事呢?不行,乱了,乱了,王凤阳揉揉脑袋,她后悔当初为啥不跟他们多腐几天呢?
王凤阳这一系列摸不着头脑的动作兼表情瞬间吸引了井凉和何海燕的眼光,两人互瞪一眼,没搞明白,再互瞪一眼,还是没搞明白。
但井凉敢拿张亦泽的瑞泽打包票,王凤阳脑袋里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在干嘛呢?还没给他沐浴吗”?路特收拾完从洗漱间走了出来,随意问了句。
也就是这一句,惊醒了梦中人啊!
井凉无奈的耸耸肩,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何海燕尴尬的摸摸自己,表示自己想多了。
王凤阳最淡定了,一把抱住张亦泽朝浴室走去。
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
“嗯哼!她还有特异功能”?井凉首先发问了,不过问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这话是多余的,他可不会忘记,王凤阳平白无辜的跑到他房里跟他谈判的事儿。
何海燕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凤阳的背影,眼中一片迷茫,这样的人,似乎离她很近却又很远。
唯有路特,笑眯眯的看着手机,好像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
井凉好奇,走了过去,伸头一看,不由得感触,姜还是老的辣啊!留下这个证据,张亦泽没有理由在颓废下去。
于是,他跑去过跟何海燕商量着,要不要把相机拿过来摄影,更有说服力,经历了三分钟四十五秒又三十二的时间,得到老婆大人的首肯,井凉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拿相机了,心里美美的。
空旷的屋子只剩下何海燕和路特两人,“博士,凤阳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醒不过来吗”?
“她的情况不是我说了算,因为她总是在意料之外”,路特感概道,就像当初他们回T市,他诊治她一样,他检测出,她体内失忆药剂比另外一味药剂还重,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记得关于张亦泽的事情了,可结果了,她不仅没忘,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还有,他记得张亦泽说,她的身体曾出现超高温,居然融化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和杰克的半截手指,这些,都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
“那你说她一个月的命。。。”?何海燕迟疑的问出一直困扰她的问题,既然是意料之外,那肯定有事出突然的时候,难道就没救吗?
路特遗憾的摇摇头,“这个说不清,这一个月正常情况下的预测,不过你也看到情况了,她根本不正常”。
两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屋里显得特备的萧条,也给这黎明十分增添了一分惨淡。
轻缓的脚步在楼道中特别的显眼,由远而近,由轻而重,很快,井凉兴奋的脸庞便出现在门口处,他带上门,抱着好似宝贝的东西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对着浴室的门口,搭了个小型的摄影机。
大约三分钟,弄好一切,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没出来么?都进去多久了”?
路特这才恍然大悟的看了眼墙壁上的大钟,他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忘了时间,“遭了,半个小时了”。
路特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朝浴室的方向奔去,耳洞贴在门上,希望听到里面有一点点的声音,一点点就够了,那样能证明,没事儿。
可理想很丰满,现在很骨感,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路特的脸上苍白,赶紧叫井凉跟他一起撞门。
古代的门是木门,一脚可以踹开,电视里的门,是动了手脚的,按剧情发展,怎么都可以打开门,可他们不行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不锈钢,质量是顶级之作,不是用手推,用脚踹就能开得了的门。
那必须得要钥匙,可上哪里去找钥匙?
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井凉和何海燕又是刚来没两天,路特就算来了很久,但他没在这里呆过,也算是生手。
怎么办?
“小燕儿,你跟斯诺帝还比较熟悉,你去找他,看他哪里有没有钥匙”?井凉又看着路特,“路先生,你跟那位海生熟悉,你让他去问问,这里曾经谁住过,看能不能找到钥匙”?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病急乱投医,何海燕和路特匆匆忙忙的出去,找人的找人,找关系的找关系,刚刚的那种悠闲荡然不复存在。
两位能找人帮忙的人走了,留下井凉,他能干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只有点拳脚功夫,这下派上用场了。
他把门当做沙包,用尽全力,拳打脚踢,哪门只是抖了抖,根本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井凉已经是手脚都肿了,在继续下去,离废也不远了。
还好,没过多久,何海燕就带着斯诺帝过来,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解决办法,他说,这门只能从里面上锁,外面只能用钥匙,可自打他来这里,都没见到钥匙在哪里。
失望再一次席卷而来。
斯诺帝这话让他们都不在抱有其他希望,毕竟斯诺帝算得上是半个主人,他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清楚了。
果然,路特带回来来的消息比斯诺帝知道的还少的可怜。
井凉,何海燕,路特,斯诺帝以及海生都聚集在这间屋子里,一筹莫展的皱着眉。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五个人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办法。
“要不,把门拆了吧”!何海燕提议道,她记得王凤阳跟她说过屋里装修的顺序,门框要是掉了,那门也站不稳。
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大家一直默许了这个提议。
于是,几人分工合作,一个小时后又聚集到这里,井凉老早把何海燕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和其他三人一起干起了砸门的体力活。
又经过了三个小时的不懈努力,砰的一声,门开了,众人也惊呆了。
洗手间里根本没有王凤阳和张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