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惊,不会是查房吧?!
那她要怎么办?!看向贾宝玉,他别过头,摆明是要看好戏。
电视上是怎么做的?怎么做的?对了对了!要先把蜡烛吹灭,还有......摇床!
黛玉跑去吹灭蜡烛,然后一把推开贾宝玉,抓住床柱子轻晃,床柱不断发出咯咯声。这一幕好气又好笑,看的贾宝玉坐在地上,尴尬不已,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边晃边转头去压低声音问贾宝玉,
“贾宝玉,是不是这样啊?!”
他不言,脸煞是黑了。
“是不是摇的不够力?”
她说罢又加了几分力度,声音更大了。
“你摇什么?!”
“我不应该摇?对了,还要叫!”
黛玉干咳几声,扯着嗓子叫起来,惨绝人囊,殊不知像极了被人虐待;贾宝玉只觉得自己的名誉已碎落满地,他仿佛还听见那声音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终于,只看到门外人影淡远了,她才歇下来,一抹一把汗,这比捉奸还凶险啊!
注意到一旁残念的贾宝玉,她安慰道,
“得啦,又不是你在干活,呆什么?!”
“......疯女人!”
他好容易刷新完三观,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词适合她,不,不是适合,简直就是为她而造!
“我疯?切,我这是机智好嘛?”
是他要看戏,那她就让他看,只是他要hold得住就行。
“你既不愿,又为何要嫁来。”
“还不是爹爹的意思,我又不想入宫,只能如此了。”
黛玉倒是聪明,将责任全推给皇帝和林如海,这样便联想不到她是要那块天罗玉。
“你尚可嫁作他人,何苦非要入我贾府?”
前几日贾宝玉出了此等事,许多人都定认为是皇帝所为,想挣入豪门的女子便已少了大半,美男vs性命,性命完胜。
这时她还嫁来,着实令人生疑,又不可能直接说她是为了天罗玉而来,真是个难题!
黛玉灵机一动,
“眼望这汴京城最好的门户就属你贾府,多少女子挤破头都要嫁来,爹爹自然拣那最好的。”
“哼~既是最好,你又不愿行夫妻之礼,莫不是......”
他不道破,点到即止。
“不是什么?”
“生育不得?”
“你!老娘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信不信我现在就生给你看?!”
“我还怕你不成?”
她正打算扑上去大战一回,脑筋一转,一抹坏笑附上脸间,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随你怎么说~”
“看来也不是全无脑子。”
他轻笑着调侃。
“你才没脑子!不对不对,我不与你吵~你自己玩吧,我先睡了。”
她倒头呼呼大睡,小嘴抿的可爱。
今夜流光幡然,借着微风,隔着罗幕隐与她脸间。
只是浅笑,将手一松,红菱便是滑落。贾宝玉扭扭手,半倚在床上俯视着她。轻按檀板,这个女人,到底是天真,性子似与平常家的千金不同,但也无妨,早日取下狗皇帝的脑袋才是重任。
至于她,如若不妨碍他,便随她去好了。
黛玉梦中呢喃,又忆起那个原非白,殊不知,佳人日日所思,早已是枕边人;他却又何解,所望的女子曾与他历经生死,曾与他相恋相依,
也可笑,红尘一抹朦胧的笑颜,这一路上荆棘无常,怎奈到头来却是如此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