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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熬日头(2)

“家狗团团转,饿犬吃野食……”

“好汉不夺活人妻……”

郎中怏怏地回了家。

……

日头火暴暴地晒了几天,热得鸡飞狗跳。一日,太阳刚下山,忽然一道电闪雷鸣,一阵狂风呼呼啦啦的就鸣叫而来,黑色的天幕上,闪电似蛇芯一样吞吞吐吐,犹如挂着玲珑剔透的一棵巨大的树根,伴随着一声惊雷,头顶上倾盆大雨劈里啪啦倒了下来。

屋里显得异常的清冷。

野郎中一人待在村卫生室,焖一锅烂饭就一碗烂萝卜,稀里糊涂地吃了一口。推开碗,突然,灯被风“噗”一声吹灭了。刚点亮灯,就有一位陌生姑娘走进来,神色慌张地对他说:“郎中,我妈唱戏扭伤了脚,烦你去看看!”

姑娘十分焦急。野郎中心里也没多想,背起药箱就出了门。

自行车箭一般地冲进了雨帘里。

磕磕绊绊的约摸走了二三里路,姑娘喊了声:“到了!”野郎中抬头一看,见是皖河堤上的一座黄公庙,心里一愣就犯起了嘀咕。姑娘仿佛看出他的心思,说:“我们是唱戏的,戏班子没地方住,临时住在这里!”

野郎中想想也是,就没吭声。抬头只见庙里两扇漆黑的大门亮堂堂地敞着,屋檐的柱梁高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门前,红红绿绿、男男女女的围满了人,见面都向他亲热着……穿过宽敞的庙堂,野郎中随着姑娘走进了西侧的一间厢房。厢房里,一张桌子上摆了酒席,有人吃饭,还有人喝酒。姑娘问了声:“郎中还没吃饭吧?郎中吃完饭再看病?”野郎中连忙摆手,推辞道:“吃过了,吃过了……”

姑娘笑了笑,不再坚持,挑开一道大红的幕帷钻了进去。

花花绿绿的幕帷后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满地衣堆。衣堆上躺了一个女人。女人脸上的胭脂斑斑驳驳的,嘴里不停地呻吟,身子哆哆嗦嗦蜷曲一团。

姑娘说:“这就是我妈!她脚扭伤了,请郎中给看看!”

野郎中神情有些恍惚,放下药箱,问:“哪条腿扭了?”女人不言语,只将一条腿从那堆红绿幕布里伸了出来。很细很白的腿有一截青红紫绿的肿着。野郎中不敢多看,只是将手伸过去捏拿了一番,取出几张膏药帮着贴上,就告辞了。

走出黄公庙,匆匆跨上自行车,姑娘却爬上了车后座。野郎中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紧张,头毛皮子发麻,就拼命地踩车。浑身湿淋淋的,直觉脊背骨一阵阵冰凉。

忽地,他感觉车子轻松多了。回头一望,身后已不见了人影!

他心里一颤。

回到家里,野郎中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天一亮,他就怅怅地爬起床,赶到了黄公庙去看,一下子傻了!黄公庙空空荡荡,像被人收拾了一番,除了一股刺鼻的土腥味,什么也没有。

他心中大骇。

偏偏就在这时,香秀离了婚的男人刁难他,趾高气扬地在县卫生院发话,说他没有行医证,又搞他的老婆,男女作风一贯不好。野郎中听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恓恓惶惶。渐渐地,随着乡村医院的建立,找他看病的也出奇得少。他的身子日渐消瘦,瘦得不成人样,一头就病倒在床上。

乡亲们见他成天迷迷糊糊,说他让狐狸精缠上了,活该!

香秀成天给他倒屎倒尿的,委屈得直哭,说:“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哭着哭着,郎中忽然大声说:“我要死了!死后,把我埋在背后的土丘上吧!”说完脖子一扭,一命呜呼。

郎中死后,尸体在屋里摆了两三天。乡亲们后来念及他生前的好处,还是给他办了丧事。出殡那天,香秀讷讷的,就把郎中临死前的话说了出来,但乡亲们却说,那片土丘是他们家的祖坟,哪能埋外姓人?还是按王保管定的章程办:火葬!

就火葬了。

焦二奶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那山包、树木裹在暮霭里,扯成麻乎乎的一片。雾里响动的是焦二吭哧吭哧的脚步声。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家,放下手上的物什,便去讨猪食、关鸡莳门、烧饭……烧好饭,自己蹲在灶门口大碗大碗吃完。端饭给焦二奶。焦二奶将碗一推,对他一顿数落:“你白顶个人头,连老婆也讨不到!”骂得焦二一脸沮丧,一屁股赖在门槛上,看面前月亮一寸一寸的上升。

月亮挂在离丘陵三尺的时候,地上蒸腾的雾气渐渐退去,村庄显出影影绰绰的轮廓。焦二看看天色,站起身子,习惯地松松裤带,三下两下卷起裤脚,抄起锄头出去了。

焦二快四十岁的人了,仍是光棍一条,只和母亲相依为命。村里人都盖了新房。都是黑十间、黑五间的。他发誓做一幢新屋,讨一个黄花闺女。

月亮特别的亮,他挖的也特别有劲。月光洒在新挖的土上,白白地晃眼。挖着挖着,锄下幽幽地就闪出了一团光亮,倏而,光亮又寂静无声地埋进了土里。他吓了一跳。攥紧锄柄,又拼命地挖。锄头下亮晶晶的又一闪。他毛骨悚然,丢下锄头,弯腰拿起了那闪亮的东西。

“日鬼!”他手一甩,火烙般扔掉。

随即掏下土。细看,竟是圆圆的幽亮的一块。尖叫了声,他立即盖上土。蹲下身子,朝那隆起的一堆就捣蒜般磕头。挂在中天的月亮居高临下的,妩媚地笑。

焦二哆哆嗦嗦,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夜里,焦二躺在床上就做噩梦。圆圆的日头连日头,化成一个幽亮亮的魔圈,晃得他喘不出气。早上醒来,他双手抱头,鼠窜般缩在被笼,床上汗渍渍的。

“日鬼!日鬼!”他手忙脚乱地拉着被子,围头围脑地盖住。

日头晃在半空,秃秃的山包、山坳裸露无遗,如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菜园地里,高高矮矮,挤挤挨挨,乡亲们围了一个圆圈。圆圈里,一个上身穿着皂色棒针衫,下着牛仔裤的小伙子指手画脚地在吆喝。脚边一个黑匣子不停地叫,随着叫声,小伙子蓬头撒脑地发癫般地左右摇晃,还从包里拿出个圆圆的东西摆弄着。日头溅在上面,青光四射。

“见过这个吗?哪个有?卖给我,一千块!一千块啊!”小伙子手上捏着一叠钱,扯着公鸡般的嗓子喊。

啧啧!周围立即嗞嗞地响起一片口水声。焦二好奇地挤了上去,唬上一眼,猛然拔腿就跑。

晚上,就有那小伙子找上了门。

“你有那玩意儿?”

“没有。”

“你瞒不了我,你有,一块一千元,么样?”

“没有。”

“那是钱!有钱你就能盖楼房,划算的!”

“没……你拿那玩意儿给我看。”

小伙子见他有些松口,连忙取出那幽亮亮的圆东西。焦二摩挲了一番。突兀说:“这不是人死后变的……神灵?”

“傻瓜!”小伙子忽然一笑。

焦二心颤颤的,一把搡开了小伙子。

夜里,焦二提着香斋、福子饭、黄表纸,踏着月光走到屋基场。远远的,他见屋场上蹲伏着一团模糊的黑影,那圆圆的东西在月光下幽蓝的一亮一闪。“日鬼!你欺侮死人,不怕损了阳寿?”他吼了一声冲上前,见是白天那小伙子,火冒三丈:“你欺负神灵,带连我倒霉!我不放你!”

小伙子的脖子猛然被锁住,头摇摆摆的,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我,我给钱!”

“不要!”

“傻瓜!你穷得连媳妇都讨不到,有钱你能讨黄花大闺女!”

软的不行,小伙子一抬脚,焦二一个踉跄,摔了一个狗啃泥。

这下,焦二更被激怒了。瞪着眼,额头青筋暴跳,扑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小伙子哼叽叽的——打完,焦二不解气,又将他扭到了乡派出所。说是政府管制了他妈一辈子,也要管制这败坏风水的家伙。派出所连夜审讯了那小伙子。结果,才晓得他是文物贩子——那圆圆的东西叫青铜镜,汉代的。有人晓得这事,写了篇报道,叫《保护文物,焦二勇斗文物贩子》,被地区一家报纸发表了。

一下子,焦二家门庭若市。

破竹栅院门“吱呀”一声,焦二奶走了出来。一手拎个小火炉,一手搭着凉棚四下张望,然后就颤巍巍的倚着院门坐下。一片片枫树叶落在她身上,又轻轻滑落。一条梅花斑狗蹦蹦跳跳,随即跑到身边嗅嗅裤脚,卷起尾巴趴下来摇头晃脑。焦二奶喉咙咕噜一声,亮开黄腻而残缺不全的牙齿就唱:

正月里来想红军,

红军处处为亲人,

为了穷人把命拼,

不要穷人一根针。

二月里来想红军,

想绿一片柳树林,

抬头望见山鹰叫,

红军不久要回村……

日头照着她满头的银丝,亮闪闪的。

乡亲们说,焦二奶年轻时参加“闹红”,是骑一匹高头白马来这里的。她双手使枪,百发百中,能将村头晒场上的石磙举在头顶沿晒场走一个来回。当然也有人不信,说她来历不明。常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也是,焦二奶一直被政府批斗和管制。

忽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两个人。

那时候,因儿子焦二保护文物有功,找他的人多,写通讯报道呀,介绍他入团啊……乡亲们不稀罕,焦二奶也不在意。只是那狗见到那两人,钻来钻去的吠着。焦二奶头也不抬,嘴里咕哝:“你们去找焦二吧!别吵我了,我已受够了。我日子到头了,让我安静安静吧……”

面面相觑,两人一脸苦笑。

顿了顿,一位年长的慢吞吞地从挎包拿出个红皮本子,凑近焦二奶,大声问:“您是焦秀英吗?焦秀英同志?”

“焦秀英……同志?!”乡亲们眼睛“刷”地拉直了。焦二奶身子一颤,眼睛猛然睁大,浑浊的泪就下来了。

“我们是来给您落实政策的,老人家,我们晓得您是老革命,听说,您手上有一面红军独立师的旗子……”

“旗子?我没旗子!”焦二奶挤挤眼睛,打皱的嘴角欠了欠。年长的一愣,掏出一支烟点上,说:“我们晓得……”

“晓得?晓得么个?”

焦二奶让烟呛得咳嗽,喉咙咕噜咕噜地响。“晓得,晓得还问我什么?你们走吧!旗子早就没了!”说着,一歪一拐地就进了屋:“我全忘了,你们别问……”

两人一时懵怔了。吓得赶忙收拾起行李,讪讪地走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又来了许多人:县志办、党史办、县政协文史办、县文管所、县落实政策办公室……但一个个乘兴而来,又一个个败兴而归。

渐渐的乡亲们弄懂了焦二奶“闹红”的事。她和男人参加大别山红军独立师,担任了妇女儿童团团长。独立师举行的清水寨农民暴动不幸失败,红军被迫撤退。临走,组织上交给她一面旗子和一位受伤的营长。那时敌人叫嚣“草要过火,石要过刀”,拉锯般地进山搜剿。焦二奶在山里挖个地窖,提心吊胆地准备转移他。没想到她刚从山洞里搀扶出营长,敌人就吆喝着跟上来了……很快,营长被杀害了,她也暴露了身份,部队秘密转移时,丢下了她。

从那天起,焦二奶就喜欢想过去的事,想着就一脸的泪。

正抹着泪,焦二突然喘着粗气回了家。那时,他找文物找上瘾了。见了她,瓮声瓮气的问:“妈!你手头那份文物呢?人家都说那东西值钱,你交给我,交给我卖钱……”

“卖钱?”焦二奶双眼一转,木雕泥塑一样。

“不给?我自己找!”焦二嚷道。

焦二转了转,从屋里又转出来,说:“妈!你把旗子给我,换钱!”

“换个屁!败家子!”猛地,焦二奶咆哮了起来。

焦二一怔,转而屁颠屁颠地走了。

焦二奶进了屋,将那小火炉放在地上,就找了一把小条锄,在床边挖了起来——锄子捉在手上像一条小蛇,直往地上滑,捡起来,又挖。“当”的一声,锄头碰到砖头了,她的心突然怦怦乱跳,弯下腰,哆嗦着手,抠去砖面上的浮土,抠着,抠着,砖头松动了,轻轻一扳翻了过来。她两只青筋暴突的手伸进去,发觉里面竟空空的,一口凉气倒吸上心头……她一头就栽了下去。

辣子嫂

夜里起了风,刮得满山丘的竹林、树梢阴森森的呜呜怪叫。辣子嫂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睡不着。一大早,风停了。迷迷盹盹的眼睛刚眯上缝,窗外的麻雀便叽叽喳喳叫开了。她睁眼一看,太阳已离地一竿高了。她一骨碌儿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辣子嫂的男人二愣是肺病鬼子,病恹恹的,干不了田里活。乡亲们念他可怜,让他干了山场护林员,叫“牢禁”的。不记工分,牢禁罚没的钱粮全归他。但二愣子常常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这不,昨天逮了个扒柴的女人,不仅没捞上罚粮,还挨了一顿辱骂。晚上听二愣子一说,辣子嫂一肚子鬼火,泪一把涕一把的数落了一通男人,男人却连屁也放不出一个。思来想去,辣子嫂只得亲自出马。

辣子嫂不辣。村里比她辣、比她小肚鸡肠的死辣子女人多了。男人抓住的这个女人便是个方圆几里出了名的辣子。辣人辣劲,骂人时嘴里嚼萝卜,嘎嘣干脆,话赶话儿没半星点重复,越骂越像唱山歌。又嘴大音大,字正腔圆。比如骂女人,她不骂人家婊子,偷人养汉。而骂人嫁千家嫁万家,猪搞、牛操、马日、驴奸;骂男人,也不骂短命死,而是过磨子磨、过筛子筛、过臼子捣、过汽车轧……一骂二拍三跺脚,手舞足蹈。但就这样一个泼妇,嫁了个在县供销社工作的男人,没人叫她辣,还点头哈腰地成天求她买煤油、肥皂,巴结她。

辣子嫂也不敢招惹她。

但这回辣子嫂忍不住了。

气冲冲地走进女人家,女人一家正在吃早饭。门槛、灶门、桌前,一家人或蹲或坐的,手里都捧着蓝边碗,吸嘘有声的。辣子嫂不说话,一进门就在她家碗柜找了个碗,盛上满满一碗饭,走到女人面前坐了个对面,吭哧哧的,把吃饭的声音弄得很大。女人一家被弄得云里雾里,都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她。

吃完,辣子嫂一抹嘴,凑近女人,说:“金凤她娘,昨天你上山扒柴了?”

“是啊!”叫金凤她娘的理直气壮,说,“我不扒柴,家里烧么个啥?”

“金凤她娘,那你就错了。队里不是三令五申说不要扒柴吗?封山育林,山场让我家的看了起来,你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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