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沫凉在墨炙夏走后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口腔里腥腥的,竟满是血水!
鲜血顺着夏沫凉的嘴角淌下,十分妖冶,却又那么凄凉。
夏沫凉把血水吐在了一旁的毛巾上,然后扔在了痰盂里。她很累,很痛,很想睡。
眼皮渐渐合上,但她不可以睡下来,否则墨炙夏会担心,夏沫凉就这么死磕到了墨炙夏回来。
“大人,”夏沫凉叫道,“这澡泡好了么?”
“我看看。”他走到了她的身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可以了,我抱你出来。”
“呃,我自己来吧!”夏沫凉知道自己一丝不挂,如果说让墨炙夏抱自己起来的话会很尴尬。
“你自己没力气。”墨炙夏叹了口气,说道。
“我。。”夏沫凉知道自己没力气,她现在连把手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不用担心的,我们是夫妻。”墨炙夏从水里把湿漉漉的夏沫凉抱了起来,然后用毛巾擦干净,涂上了玉浆,帮她穿上了衣服,放在了床上。
夏沫凉有些害羞,不敢直视墨炙夏。“来,我喂你喝粥。”墨炙夏轻柔的给夏沫凉盖上了被子,又拿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坐到了夏沫凉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给夏沫凉,每次喂之前都要先吹一口气,生怕烫到了她。
夏沫凉感觉自己好幸福,被他这么疼着,宠着,她很开心。“大人,你真好。”夏沫凉的声音很轻地说道。
墨炙夏没有答话,只是吻住了她,估计是顾及到夏沫凉身上的伤,他很轻柔的吻,像是在吻他倾世的宝贝。浅浅的吻,浅浅的离去,墨炙夏把她放了下来,在她的眉间轻轻印上一吻,“睡吧,好好休息。”然后便走出了门去。
夏沫凉几乎马上闭上了眼,她的身体已容不得她再撑下去了。
“紫衣。”墨炙夏坐在书房里,在灯烛下批阅着奏章。
“参见大人。”紫衣顷刻便出现在了墨炙夏的面前。
“帮本督查,是谁绑架了夏沫凉,三天之内,一定要回禀本督。”墨炙夏的声音很是阴森,“你让红衣陪你一起去,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就立即告诉本督。”
“是。”紫衣隐没在了空气之中。
一夜无眠,堆积成山的奏折在一晚上被清空。墨炙夏一边照顾夏沫凉的泡澡,一边为水灾想着办法。夏沫凉一直都没醒,沉睡了许久,夏沫凉醒来,看见了墨炙夏,他趴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眼下有着淡淡的眼圈。
“呃。”夏沫凉觉得自己已经不痛了,活动了一下身子。
“你醒了啊。”墨炙夏也起来了,估计是听到了夏沫凉的声音。
“大人,吵醒你了么?”夏沫凉问道,眼底尽是关心。
“没有,我自然醒的。”墨炙夏帮夏沫凉倒了一杯水。
“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了,明天就是既笄礼了,你很期待吧?”他问道。
“嗯,谢谢大人。”夏沫凉谢道。
“本督进宫去了,晚上再回来,你自己看看书,别累着了。”墨炙夏穿上衣服,离去了。
青涟推门进来:“夫人,您没事儿啦?”
“嗯。”夏沫凉应道。“夫人您可真是吓坏奴婢们了,整整沉睡了五天,千岁大人可是一直在照顾您呢!”青涟帮夏沫凉打了一盆洗脸水,说道。
“五天?那大人怎么说既笄礼在明天。”夏沫凉的心先是为墨炙夏的举动微颤,后来便奇怪墨炙夏为何说既笄礼在明天。
“大人帮你拖了好几天啊,说是夫人身体不适。”青涟给夏沫凉擦着脸,感叹道,“要说大人和夫人真是天生一对儿啊,大人对夫人那么好。”
“或许吧。”夏沫凉道,“你去帮我弄点粥吧。”
“是,夫人。”青涟禁了声,千岁大人是太监,夫人估计不开心了吧,毕竟,大人不可能给夫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