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凡当然记得这件事，当时是代理一家纺织染整厂进口几件常用零件，因为只是几件货物，价值也很低，染整厂自己就没有在意，而自己公司的业务员，也看到只是几件进口货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认真的，核对数据，结果给海关发现货物的实际重量与申报单上的数据有误，为这件事情，许韵如，陈立凡都去海关做过说明。
陈立凡说：“那次业务员确实心不在焉。”
许韵如说：“不只是心不在焉，这里有专业知识，那次错误原因后来查明，是海关对货物的重量要求，而我们按照对待填写。”
陈立凡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这样的错误后来没有犯吧？不管怎么说，单纯的做进出口代理业务，还是要比现在与石小群他们公司做合作业务简单，你今天不是也听到石小群在说他们的要求？”
许韵如就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石小群说他们公司对合作那事有想法，我认为他们有些想法，那也很合理，也很正常，如果彼得罗夫斯基说对合作的事情有想法，有要求，这不是也在证明，他们也在认真考虑这件合作业务，他考虑的长期的合作，而不只是几批次订单业务，几批服装业务的进出口代理，他这是在为以后的合作，考虑建立个良好的基础。”
陈立凡可能感觉的许韵如与自己的想法并不一致，就问：“你也认为彼得罗夫斯基提出这么多的要求，提出这么多的想法是合理的？”
许韵如知道陈立凡希望自己能够顺同他的想法，就笑笑，说：“你刚才不是也在说‘在商言商’，彼得罗夫斯基是商人，现在他们的公司在河海有代理，他们有香港代理公司在为他们做事，有香港公司在河海为他们安排服装加工业务，现在他们有想法，希望找家河海当地的企业来进行合作，他们当然会要求当地企业能比香港公司做得好，否则还需要换合作公司吗？这是不是就如你说的‘在商言商’的意思？”
陈立凡知道许韵如的话说的在理，只是在他的潜意识中，总有点疙疙瘩瘩的感觉，就说：“你的这些话，听听也是有点道理，不过也正是说‘在商言商’，我才觉得担心，我们公司说起来，也算是与纺织品有关的企业，其实与做服装是浑身不搭界，如果石小群只是让我们公司办理几批服装的进出口业务的手续，再就是要我们找到条船，将这些批次做好的服装给拉出去，我们完全可以交由我们的进出口部来办理，人手不够，我们可以加人，就像那时候采购海外零件做过的那样。”
许韵如说：“这倒也是。”
陈立凡继续说：“但是，刚才你也听到，石小群他们对合作提出的想法，不只是办办代理进出口手续那样简单，他们是要我们全程参与，这就会涉及的面料的安排，会涉及到服装生产的安排，许许多多我们不熟悉的事情，这样的合作方式，使我担心起我们的能力，担心起我们的经验，我们能否做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