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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门世家

戏红尘摸着下巴愣了半天,却也没看出这胖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戏红尘心说这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难道这胖子对菊花塞情有独钟,还他妈用嘴舔,真他妈骚性,不过又一想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

此刻戏红尘端详着胖子,胖子又对戏红尘说道:“我说老板,您这两个玩意卖不卖?是不是要出手?您可都瞅准了啊,现在这玩意可是在我手上呢!我不说您也懂,这古玩买卖有规矩,在谁手上谁说话,可不讲究先来后到,您别看他们二位是先来的,但是我要想买,您可得可着我来!”

说完话,胖子斜眼瞟了瞟一旁的四眼,颇有不屑,戏红尘这才明白,原来这胖子是把四眼他们也当成买家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戏红尘也不是傻子,总感觉这里面有哪不对,却又一时又说不上来,但是他转念一想,心说就算这里面有哪不对,我也没有吃亏的可能,没准是最近生意这么不好,老天爷开眼想让我发笔小小的横财,愣是安排两个奇葩给戏爷我送钱来了!

戏红尘想着美事儿,赶紧说道:“这位爷,好说,咱们都按规矩来,但是您也看到了,这两位客人早就来了,我现在怎么也得和他们二位商量一下,要不您在这里等会儿,我现在去一边儿协调一下如何?”

胖子有点不耐烦,点点头说道:“快点啊,我这儿还有别的事呢!”

于是戏红尘赶紧把四眼他俩叫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我说哥们,你这东西怎么卖?”

四眼想都不想,直接说道:“两千块一个!”

戏红尘一怔道:“什么?两千块一个?”

四眼点头道:“对,两千块一个,而且我改主意了,今天只卖一个,您还得给我剩一个!”

戏红尘心说你丫这是穷疯了吧?两千块一个你还不如去抢银行呢,这破逼玩意两百块一个我都不买,纯是傻逼一个。

戏红尘暗自摇头,心说算了,如果价钱和不上,大不了这笔生意就不做了。

当下三人商量好了,便回到胖子身边,戏红尘说道:“这位胖爷,我给您协调了一下,这两颗玉蛋好说歹说,人家是不要了,但是这……”

还不等戏红尘把话说完,那胖子却着急说道:“那敢情好啊,赶紧的,给我收起来,我这儿还着急走呢,我这就要!”

戏红尘心说还有这么着急的买家,真是头一次见,但是你要拿走也行,总得说个价钱吧,便对胖子说道:“我说这位胖爷,您看这价钱……”

谁知那胖子一眨眼,“啪”的一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说道:“哎呦,您看我这记性,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这样吧,两个都给我包起来,我直接给您个行价,您也别嫌少,我给您六千块钱!”

“什么?六千?”戏红尘一下愣了。

胖子撇嘴道:“哎呀,行了,不少了,今天大礼拜一的,能有生意就不错了,赶紧的,给我包起来!”

这胖子说着话,就开始数钱,当当当当就点出来六千大票塞给了戏红尘。

戏红尘看着手里的两颗玉蛋,又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六千大票,他当时就蒙圈了,心说我草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人都有病是不是?

不过这时候那个四眼干咳一声,冲着戏红尘直挤眼睛,戏红尘这才想起来,对了,这个四眼还说了,只卖一个,还得给他剩一个,真是日了狗啦,这都他妈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啊?

于是戏红尘只好带着歉意说道:“胖爷,您看,我这两个玩意,今天只能卖一个出去,这一对儿我还不能卖……”

那胖子眼睛一横,道:“怎么着?这什么狗逼规矩啊?有生意不做是不是?”

戏红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吱吱呜呜也说不明白,那胖子见状才叹了口气道:“得,您也甭说别的了,我今天认倒霉,先买一个,明天我再来把另一个买走,不过咱可得说好了,明天我要来了,那玩意必须得卖给我!”

戏红尘赶紧点头答应,心说明天你再他妈过来,我认识你谁啊?随后戏红尘点出来三千元还给了胖子,这胖子才拿了其中一颗玉蛋,高高兴兴的走出了大门口,不见了踪影。

此刻戏红尘才算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又点出来两千元给了对面的四眼,自己就这样白白赚了一千,四眼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显得不爽。

不过戏红尘想把另一颗玉蛋还给四眼的时候,四眼伸手要接,却被他旁边那个人突然一把,将那玉蛋抢了过去。

那人拿起玉蛋,对着灯泡看了半天,才“呵呵”笑道:“我草你妹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四眼哥的身上,还能有这样的宝贝。”

这时候那四眼才说道:“我说我没骗你吧?这东西随便拿出来,就能卖个三五千,你要是放上两年,八千一万也是它。”

不过那人却一挑眉毛说道:“那可不行,你从我这里借走了五千元整,现在拿个玉蛋只能顶三千的帐,剩下的两千你还得还给我!”

四眼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个人啊,可真是贪心,好吧,算我吃亏倒霉……”

四眼嘴里啰里啰嗦的,不舍的将刚刚戏红尘给他的两千元钱,交给了他身旁的那个人。

那个人得意极了,说道:“得嘞,你小子还算老实,以后要是再缺钱了,想着再找我拆兑,但是咱可得说好了,就这一次,下次我可不收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了!”

四眼无奈摇了摇头,没说话,那人却收了钱,然后把玩着那颗菊花玉蛋,走出了戏红尘的堂口。

此刻,堂口里只剩下戏红尘和四眼两人,这时候戏红尘摸着下巴看了看那个四眼,四眼也看了看他,两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四眼才转身往门外走去。

不过还不等他出门,戏红尘却赶紧叫道:“我说四眼哥,您留步!”

戏红尘叫了四眼,四眼还真就停下了,他转过身用手扶了下眼镜,才说道:“老板,您还有什么事情?”

戏红尘赶紧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冷笑说道:“高,真是高,实在是高,不过你今天算是选错了地方,虽然你让爷赚了一千块,但是你不太了解爷的脾气,所以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拿爷当包子的后果!”

戏红尘口中说的“包子”,是一种暗语,这暗语出自外八行之中的千门,指的是在千局之中被利用到的无辜群众,而被骗的人不叫“包子”,一般都叫“大爷”,其实这“包子”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被当成了道具使唤而已,一般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没有什么损失,戏红尘怎么好像还生气了呢?这就要提起戏红尘的家族史了。

其实,京城的老戏家正是千门世家,那本破旧的族谱上也记载得颇为明确,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生这个气,他感觉作为一个千门的后裔,竟然稀里糊涂的被人当“包子”玩,这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接受的耻辱。

戏红尘是一边走一边说,当说到“后果”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四眼的面前,然后他竟然猛一抬手,一把就抓住了四眼的胳膊,再一用力,就把四眼反手给拿下了。

四眼疼的直咧嘴,赶紧喊道:“老板,您这是干什么?”

戏红尘却在他背后骂道:“少他妈跟我装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管别人借了五千块,随后拿个屁塞顶了三千,又给人家补了两千,还留给我一千封口费,你这是相当于借五千还三千,你自己吃了他妈两千块!我没说错吧?就你这几把刷子,还他妈跟我这儿班门弄斧,你丫还嫩了点!今天算你倒霉,遇到了你家千门的祖宗,还他妈拿我当包子玩,我今天非给你丫个教训不可!”

四眼这才说道:“怎么着?您……您也是千门的弟兄?”

戏红尘不屑说道:“少他妈放屁!谁他妈跟你是弟兄?出千也得看看场面,像你这种瞎招子的傻逼,现在我就把你送到局子里去!”

说着话,戏红尘压着四眼,就往门外走,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就不知怎的,被人突然狠狠的撞了一下,当即两个人全被撞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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