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731300000014

第14章 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

萱萱曾在小说里写道:恐惧的感觉是黏稠的,就像裹尸布,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恐惧

公园里,任一凡坐在石椅上看报纸。他抬头望了一眼柳俪,柳俪陪着女儿萱萱荡秋千。萱萱十岁,神情忧郁,蓝色蝴蝶结在风中飘舞,有些诡异的美。任一凡闭起眼睛,萱萱似乎在黑暗中望着他。萱萱有多久没笑了?五年吧。她的性格敏感脆弱,很早以前便感觉到家里的异常气氛。

脚步声响过来,任一凡睁开眼睛,柳俪站在面前。“我以为你睡着了,”柳俪淡淡地说,“当心着凉。”

“我有点担心。”任一凡又看了萱萱一眼。女儿坐在木马上,静静欣赏自己的影子。

“关于萱萱吗?”柳俪漠然地说,“她很好。只是,我们要管好自己。”

“她太脆弱,甚至有些神经质,”任一凡提高嗓门,“都是你的遗传。”

柳俪微微摇晃着,这是吵架的姿态。她很高兴。一个人无论是爱还是恨,有情感总是好的。任一凡有多久没跟她吵架了?五年吧。从萱萱五岁那年开始,任一凡就变得麻木不仁,他的性格像一块琥珀,冷漠、干净、暗淡。

“那你呢?”柳俪耸起肩背,“看看你像什么?松鼠一样的男人,鬼鬼祟祟,上不了台面。”

萱萱已经注意到这里,但她表现出漠不关心的神态。她的蝴蝶结在风中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的恐惧。

“好了,就到这里吧,”任一凡急忙抓起报纸,“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担心的是,报纸上出了新闻,又有一个小孩失踪了,下水道发现了孩子的衣服和书包。”

柳俪慢慢松驰下来,儿童失踪案似乎离她很远。“咱们的女儿……不会有事吧?”柳俪嘟囔着。

任一凡把报纸扔进垃圾筒。“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引诱小孩,小孩自愿跟随,然后被带进下水道,迷失在那里。”他转脸看了看柳俪,“小孩一般喜欢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萱萱喜欢巫毒娃娃。”

诅咒

半年前,柳俪发现了萱萱的巫毒娃娃。当时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怪东西,内心却有种莫名的惶惑。一个毛线缠绕的娃娃,斜躺在女儿的床角,长度大约六七公分,瞪着夸张变形的黑眼珠,与雪白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柳俪慢慢抓起巫毒娃娃,一种针刺的麻痹感透过指尖传遍全身,血管似乎被冰冻的丝线裹紧了。恍惚间,她竟觉得自己握着一只毛茸茸的大虫子。她扔掉娃娃,那东西打在床头,弹了一下,滚落到毛毯里。

这时,柳俪听到轻微的脚步滑动声,她迅速转身,萱萱正在门边,战战兢兢望着她。

“你走路能不能大声一点?”柳俪气急败坏地嚷道,“像鬼一样,想吓死人啊!”

五岁以前萱萱不是这样的。那时她像一阵快乐的小旋风。随着父母关系的改变,家里被噩梦般的死寂包裹了。她不再有欢笑,甚至不敢发出声音,她感觉墙壁深处潜伏着怪兽,伸出黏乎乎的舌头,把一切都吞没了。午夜,她听到房子在哭,那是被遗弃的绝望的房子,它在跟她对话。每座房子都有灵魂。在她们家,房子的灵魂也被怪兽吞没了。

柳俪打了萱萱一巴掌,指着巫毒娃娃问:“这个怪东西是谁给你的?”

萱萱全身缩紧,什么都不说。柳俪抓起巫毒娃娃冲进厨房,把它烧了。萱萱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的惊叫像一阵古怪的笑声,在屋里回荡。她知道母亲为什么发怒。今天晚上父亲又去了外面,每当此时母亲就变得疯狂。

萱萱跑了出去,在夜色里奔跑,差点撞到陈洁瑛。陈洁瑛住在对面楼上,正拎着纸袋穿过一排低矮的房屋。

“萱萱,怎么了?”陈洁瑛好奇地问。

萱萱仰起脸,这女人和母亲年龄相仿,和母亲一样憔悴,但她涂鲜艳的口红。她的头发披散在额头,有些凌乱,目光从发丝后面射出来,像一支冰锥。

“阿姨,我害怕……”萱萱哆嗦着。陈洁瑛每次看到萱萱,她都是这副模样。

“我给你的巫毒娃娃,好玩吗?”陈洁瑛微笑着问。

“妈妈把它烧了。”

陈洁瑛注视萱萱头上的蝴蝶结,天蓝色蝶影在路灯下飘舞。陈洁瑛又想起萱萱的父亲,那个名叫任一凡的男人。陈洁瑛的齿缝里袭过一阵寒意。

“看看这是什么?”陈洁瑛吵哑地笑着,眼睛里却毫无表情。她把纸袋打开,拿出一个巫毒娃娃。红色的巫毒娃娃,胸口插着一根针。

“诅咒。懂吗?”陈洁瑛嘶哑地说。

萱萱沉默着,但她懂得这个词的含义。她的早熟超过了所有人的意料。

“即使烧掉它,仇恨仍在人的心里。”陈洁瑛继续说。

萱萱不敢看陈洁瑛的眼睛。萱萱的目光划过陈洁瑛的衣服,那是一条漂亮的丝绸长裙,腰带上有三颗银色的纽扣,晶莹剔透,让人着迷。

密码

萱萱悄悄回家,房间里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母亲又喝醉了。

萱萱走过去,把床头柜的酒瓶移开,熟练地拿起桌面上的日记本。

通过阅读母亲的日记,萱萱获得了很多灵感,谁也不知道,十岁的萱萱正在写小说。她已经读完了七卷本的《追忆似水年华》,从普鲁斯特构建的巨大迷宫里穿行而过。她迷失在迷宫里,又在迷宫里得到解脱。

萱萱打开母亲的日记,翻到最新一页,母亲在醉倒之前写的文字——

很久以来,我一直梦到鲨鱼,在黏稠的海水里,我被那些肉食动物包围了,它们的森森白齿像剃须刀片,它们的舌头很温暖。

接着,月亮升上来,肿胀的脸孔在海面投下一块污迹。它在我耳边不停地嘟囔,伴随着咯咯的窃笑。我我我……

该睡觉了。我的嗡嗡声,是耳鸣。

纸页上有泪斑,还用烟头烫了一个褐色的洞。这是一个密码,和萱萱心里的伤痕一样,正好盛满泪水。

卧室突然飘过一阵冷风,日记被风掀动,又翻开新的一页。后面的纸页中间写了个名字——程远东。名字被一圈灼痕包围,那是柳俪用烟头烫的,像一座监狱。

这才是真正的密码。

萱萱知道程远东,他是陈洁瑛的老公,鼻梁挺直,像地中海沿岸的部落酋长。

萱萱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薄荷味,从程远东的名字里散发出来,浮在空中,夹杂着血腥气息。

咒语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奇怪,但不是柳俪在日记里提到的“肿胀的脸孔”,只有被怨恨煎熬的醉鬼,才能幻想出那种可怕样子。萱萱跟踪过父亲,所以常在夜里看到月亮。有人说城里没有月光,其实在无人的小巷穿行时,月亮会突然闪现,冰冷、干净、暗淡,确切地说,更像父亲任一凡的脸。

父亲只对一个人表现出异常地热情,或者说,激情。十岁的萱萱已经能够区分这两个词的差异。当然,只有体验了生活,才会有刻骨铭心的感受,比如,萱萱亲眼看到父亲和程远东在一起,她的世界崩溃了。

父亲和程远东……在一起。

萱萱想,这就是母亲为什么惩罚她的原因,这就是陈洁瑛给她巫毒娃娃的原因。两个女人都把怨恨转嫁在她身上,尽管她早已知道这一切,但每次回想起来,她仍然被新鲜的、强烈的恐惧裹紧了。

萱萱曾在小说里写道:恐惧的感觉是黏稠的,就像裹尸布,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那两个女人——被两个男人夺去爱情的女人,不能诉说、不能宣泄,只能被隐秘的耻辱腐蚀着。同时她们又彼此怨恨,不愿放手,直到有一天,陈洁瑛来家里拜访柳俪。

当两个女人面对面时,她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心。耻辱变得透明了。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洁瑛直截了当地问。她的口红仍然鲜艳,却有着迟暮黄花的意味。

“这要问你的老公,程远东,他最先引诱任一凡最先害了我们。”柳俪靠在客厅的圆桌上,用枯瘦的胳膊撑着自己的躯体。

萱萱躲在厨房,听到母亲的声音像一只垂死的猫。

“是你没管好自己的老公,我恨你!”陈洁瑛尖叫着。

“你以为用巫毒娃娃就能解决问题吗?”柳俪嘲弄地说,“你想诅咒我们全家?可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只能证明你有多么愚蠢。”

陈洁瑛残酷地笑着:“这的确是小孩子的把戏。因为只有小孩子,才能用咒语的单纯能力,唤醒黑暗里迷失的人。”陈洁瑛从包里拿出一个巫毒娃娃,胸口插着一根针。陈洁瑛翻弄着,猛地把钢针拔出来,又狠狠插进去。柳俪被她的动作骇住了。

厨房里的萱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仍在回味陈洁瑛那句话——黑暗里迷失的人。就像报纸上刊登的,那些在下水道迷失的小孩,他们为什么走丢,也许是自愿的。就像父亲和程远东,他们是自愿的。但他们不该伤害其他人。

客厅里忽然传来扭打声,还有咒骂。两个女人终于宣泄出来了。她们用这种特殊方式解脱了对方。似乎为了配合这场战争,萱萱把手里的瓶子摔碎了,飞溅的泡沫糊在她脸上,血的颜色。

柳俪冲进厨房,看到女儿一只手拿着巫毒娃娃,另一只手捡起水槽里鲜红的物质,放进嘴里。“是它让我吃的。”萱萱举起巫毒娃娃,静静地说。

外面,陈洁瑛纵声大笑,像一群猫在哭嚎。她的声音一直飘到门外,又飘进来,像一场噩梦。邻居们都听到陈洁瑛说:“柳俪,你家会有报应的。”

飘逝

四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萱萱的父母死在了客厅。他们死得十分安静,似乎正喝着蕃茄汁闲谈,灵魂便悄然飘逝。

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蕃茄汁有毒,中药马钱子提炼的毒素与可卡因混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复杂的毒药。这个检测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在通常的概念中,毒药越简单越好。警察骆森陷入沉思。看来这场死亡准备了很久。

现场没有其他人的印迹,自杀的可能性很大——绝望主妇与丈夫同归于尽。但根据邻居们提供的线索,当天有一男一女分别来到任家,奇怪的是,那两个人是夫妻。死者的女儿任小萱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刑警骆森向萱萱提到那两个人时,萱萱瑟瑟发抖。小女孩的恐惧使骆森有些不忍,他也有个十岁的女儿,读小学四年级,正是最快乐的季节。骆森想把萱萱手里的巫毒娃娃拿开,萱萱像受惊的小兔,躲避着,瞪起可怕的眼睛。

“告诉叔叔,你放学以后,看到了什么?”骆森亲切地问。

“我不知道,”萱萱颤声说,“爸爸妈妈坐在那里,他们很久不跟我说话了。我躲到厨房里。”

“为什么去厨房?”骆森尽量压低嗓音,以免吓坏萱萱。他无法想像,这个女孩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导致她如此敏感脆弱。

“水槽里有声音,从下水道传出来。小孩在玩,在笑,很热闹。”萱萱警惕地抬起头,“你们都听不到。”

“你喜欢陈阿姨吗?”骆森突然转变话题。

萱萱紧紧抿着嘴唇。这时一名警察走过来,递给骆森一个本子。萱萱认出那是母亲的日记本。骆森翻开日记,随便扫了几眼。他的眉头皱紧了。

“程远东是陈洁瑛的丈夫。”骆森似乎在自言自语。

骆森站起身,向外走去。一名女警替补了他的位置,陪萱萱说话。

“你有爷爷奶奶吗?”女警问道。

“没有,”萱萱抽泣一下。“什么都没有。”

女警试着搂住萱萱的肩膀,萱萱挣扎一下,慢慢安静下来。她有多久没被妈妈抱过,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在此之前,最后一个拥抱她的女人,是陈洁瑛。

陪葬

几乎就在骆森去拜访陈洁瑛的同时,程远东主动向警方自首,承认了谋杀事实。记录员注意到,程远东显得十分消沉。

骆森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正坐在程远东家里,面对着陈洁瑛。这个结果又一次出乎意料,但骆森沉静地挂断手机,继续望着陈洁瑛。

“你刚才说到——柳俪是个奇怪的女人。”骆森不动声色地说。

“我们两家的关系有些复杂,由于我老公和他老公的缘故,我认识了柳俪。”陈洁瑛说,“柳俪能清楚地看待一切,她相信爱情是一口苦井,是悲伤的源泉,就像佛教徒内心的涅槃概念,更多地存在于悲观的持续冥想中。”陈洁瑛深吸一口气,“她从思想上承认她的爱情,然而在她的神经和骨头里,却只感受到耻辱。”

“你对程远东和任一凡的关系,没有任何反应吗?”骆森追问。

“了解一个女人,必须从她的爱情观入手。这些年来,我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观察和研究。”陈洁瑛没有正面回答骆森的问题。

“程远东和任一凡,他们有多久了?”骆森又问。

陈洁瑛放肆地笑起来。她的笑声使骆森感到一丝惶惑。那是一种消沉和绝望转化的疯狂,是一个极端痛苦的女人发出的笑声。“人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多久了?我也想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来。当然,他是有一些冷漠,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冷漠变得越来越残忍,但我以为,那只是夫妻走到一定阶段必然出现的麻木。我以为他麻木了,其实他把激情转向了别处。”

“抱歉,我想问……”骆森考虑着措辞,但陈洁瑛尖锐地打断他:“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离开程远东?我没办法向你说明,就像我无法对程远东证明我的爱情。”

陈洁瑛愈加激动,“你根本就不该来我家,程远东会去自首的,他恨柳俪,早想毒死她,但他一定没想到,任一凡也陪葬了。程远东亲手毁了自己的世界,所以,现在让他承认什么,他都无所谓。”

“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骆森沉声问。

陈洁瑛略微迟疑一下,随即说:“是的。如果程远东不除掉柳俪,柳俪也会除掉我们。”

“案发当天,你为什么去任家?”骆森突然提高声音。

“我去找萱萱。我答应再给她一个巫毒娃娃。”

“你没有遇到任小萱的父母吗?”

“我从后门进去的,那里直通厨房。”

“那么,这个纽扣一定是你的了。”骆森忽然举起一个塑料袋。

涅槃

骆森第一次在任家搜索时,便在厨房的水槽下发现这颗纽扣儿,当时他无法确定纽扣的来源。当萱萱反复提到“水槽”时,骆森注意到,萱萱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敢讲。

骆森来到陈洁瑛的家,陈洁瑛正巧穿着那条丝绸长裙,腰带上本该有三颗纽扣。那是一种罕见的银质纽扣,骆森发现她的腰带中间掉了一颗。

至此,案情进入最后阶段。陈洁瑛立刻承认她毒死了柳俪和任一凡,她有种疯狂的解脱心理。

其实案发后,程远东马上想到是陈洁瑛做的,而他之所以赶去自首,也许因为多年来对陈洁瑛的愧疚;或者因为任一凡已死,他万念俱灰。

陈洁瑛归案后,程远东从警局回到家,不久,便自杀了。

报纸上登出大幅标题《被怨恨煎熬的女人毒死情敌》。读者却不知道,这个“情敌”到底是谁。

萱萱去外地投靠一位远房亲戚,从此生活在那里。七年后,她成为小有名气的校园作家。同学们称萱萱为“黑暗天才”,她的灵感来自不为人知的角落,源源不断,就在她书写的残酷青春里绽放。

老师很欣赏萱萱的才华。在某次课余,老师询问萱萱有什么新构思,萱萱便把一个故事告诉老师——

一个男人结婚后,发现自己根本不喜欢女人。他的身心疏离,家庭生活笼罩在无尽的冷漠和压抑中。妻子不开心的时候,便虐待女儿。女儿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每当午夜,女儿便敞开心扉,迎接黑暗深处的怪兽。怪兽与她对话,怪兽伴她成长。

她经常跟踪父亲,看父亲与一个男人约会。

不知道仇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多久了?她没有答案。当她感受到仇恨时,仇恨已经笼罩了她,就像黏稠的裹尸布,散发着甜丝丝的干尸气息。

她开始研究一种毒药,那是从一份资料里得到的。她很耐心,很执著。然后她把毒药混入蕃茄汁,放进冰箱。她知道父母的习惯,每天傍晚都要喝蕃茄汁——父母唯一的相似之处。

那天另一个女人来家里找她。另一个被怨恨煎熬的女人,给她带来了巫毒娃娃。其实她一直讨厌巫毒娃娃,她装作喜欢,只是为了讨那个女人的欢心。女人临走时,她请求女人拥抱她,于是在拥抱中,她把女人的银色纽扣儿扯掉。

她用女人的腰带垫着手指,把纽扣儿揪掉。她没有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把纽扣儿踢到水槽下面。就这样,这个小女孩成功地解决了四个人……

故事讲完后,教室里静默片刻。

一个同学说:“故事很精彩,可惜太离谱了。”

另一个同学附合:“就是嘛,完全是不着边际的幻想。”

上课铃响起来,大家四散走开。老师经过萱萱身边,无意间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道黑色旋涡,好像什么东西正在复活。

那一刻,老师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同类推荐
  • 雪鸿泪史

    雪鸿泪史

    《雪鸿泪史》,徐枕亚著。小说描绘一个小学教师和一个寡妇恋爱的悲剧。小学教师何梦霞做家教住在崔家,爱上了崔家的寡妇白梨影。白梨影也爱上了何梦霞。本书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篇日记体小说,在小说形式的发展上有重要地位。
  • 上海黑帮

    上海黑帮

    《上海黑帮》主要讲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帮会林立、流氓称雄,清、洪二帮甚嚣尘上,渗透于社会的每个角落……
  • 永不瞑目

    永不瞑目

    除了生命终止前的这个刹那,庆春确信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的肖童。就是对这个奇怪的刹那,她仿佛也能隐隐感知……年轻美丽的女刑警庆春与战友一起接手一桩贩毒大案,热情单纯的大学生肖童出于对欧的爱情接受了公安局派他深入毒巢刺探内幕的凶险任务……惊心动魄的缉毒大战交织着缠绵的爱情悲剧正在上演……
  • 猜凶3

    猜凶3

    人一旦被爱情、贪婪与复仇掌握了命运,所有的出口都是一个地狱通向另一个地狱。腹黑侦探、诡秘凶手,正邪之间的巅峰较量!摄像机下的鬼影幢幢,惊魂不定的人们走向最恐怖的梦魇,谁,是下一个刀下鬼?
  • 披肩

    披肩

    写婚外恋不是从两性情感欲望出发,而是从夫妻双方共同成长的角度来看女人心性。《披肩》呈现了女性朋友之间的情谊与龃龉,母女之间相互的承担与怨气,夫妻之间的默契情分与隔膜冷淡,母子之间的亲密与疏离……除了两性的身体和欲望,杨怡芬似乎写足了一个内向的最具妻相的女人所有的情感脉络。一个短篇不屑于写欲望,却写出了活色生香,这是披肩对于女人的风情,亦是一种才华的闪现。
热门推荐
  • 以剑灭世

    以剑灭世

    天地万物,以剑灭,问天地苍生,谁与争锋。
  • 上古世纪之战神无敌

    上古世纪之战神无敌

    宅男洛飞,在玩游戏上古世纪时,无意中打翻泡面碗,魂穿游戏世界中,重生在同名同姓的哈里兰族废材少年身上。哈里兰人族,因曾经信奉破坏神基里奥斯,而被自封为神之后裔的诺亚人驱逐到东大陆,并称之为罪恶的神弃一族。当末日预言应验之日,当邪恶的力量苏醒之时,洛飞带着上古战神系统,来到这上古世纪,掀起了惊天的波澜!
  • 咒戒

    咒戒

    元锦大神的修仙日常故事!凑字数的我们路过~~
  • 狂夫追妻

    狂夫追妻

    你一纸休书,我从此浪迹天涯可是,你为何还要苦苦追寻你眼眸深邃,朗朗说道女人,想要红杏出墙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你说你本想放手可是,你为何总是不离左右你眼眸如海,冷冷说道傻瓜,我就是不愿见你祸害他人你说我救你脱险害我毁损清白名誉你眼眸淡然,柔声说道就让我来好好的照顾你。
  • 光明圣途

    光明圣途

    易筋经,其实还分为阴经和阳经,你知道吗?达摩祖师带来的除了易筋经,还有洗髓经,你又知道吗?王八千岁龟万年,修炼了一万年的神龟能说人话,这你又知道吗?这些,都在齐不凡这个少年的身上屡屡发生!看一个山村的平凡少年如何一步步成为武林高手,坐拥武林天下豪杰,怀有痴情怨女千千万万!《光明圣途》新书首发,不一样的武侠,不一样的争霸!
  • 回忆大学

    回忆大学

    为了那忘却的大学记忆
  • 美女的贴身护卫

    美女的贴身护卫

    晨风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来到燕京,为了生存当起了赵家姐妹的保镖,成为她们的贴身护卫。
  • 狂刀风铃

    狂刀风铃

    风催动风铃,清脆悦耳。一声娇滴随风传来,落在王彦琢的刀上,霎时,叮咚声响,刀锋起,风铃声更急,一片光芒中,惊雷至,漫天肃杀之气。我本无心问鼎,奈何世人强行。
  • 妖怪不要跑

    妖怪不要跑

    夜半三更,小孩关灯。游街孤魂,有鬼敲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比如......我要讲的故事。
  • 凌天战神

    凌天战神

    重生?穿越?这些词为何那么有既视感。好巧不巧的,我遇到了,希望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