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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婆婆的病情突然加重,是冯开元拨打了“120”把婆婆送进医院的。几天来,月圆一直守在医院里照顾婆婆。冯开元交际广有人缘,白天里,常有人提着礼品、捧着鲜花来看望病人,月圆跑前跑后照应着,也不觉着孤闷。到了晚上,就只有月圆一个人守在病房里,为婆婆端屎倒尿喂水喂药。冯开元忙着公司里和煤窑上的事情,时不时过来看看,也关心地嘱咐月圆注意自己的身体一类的话。因为上次的谈话,月圆一方面觉得冯开元对她的关心是有目的的,所以她总是在心底里绷紧着一根防线;另一方面,她又善意地对自己解释着冯开元的所有言行。她知道冯开元年龄大了,一个人操持煤窑和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容易,老伴瘫在床上,儿子又那么不争气,他也是个苦命的人。虽然对她有过不规矩的表现,说过太多“不要脸”的话,但是把自己当做冯开元设身处地地想想,她也是能够接受、能够理解的。只不过接受归接受、理解归理解,要她情愿随了冯开元的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是因为这样一种接受和理解,她才认为冯开元还不是个坏透顶了的人。她劝冯开元多休息,晚上也不要过来,有她在就行了。她甚至半开玩笑地对冯开元说:“把你也累垮了,我可就伺候一个变成伺候俩啦。”

冯开元好像挺乐意她这样说话,见缝插针地说:“没事的,我这身体壮得很、壮得很!”

月圆一听这话就警觉地瞅了冯开元一眼,收敛了笑意,不再说话。

冯开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朗朗地笑了几声:“月圆真是个好孩儿,真是个好孩儿……”

冯国梁不是每天过来,母亲躺在病床上,他却好像有多少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似的,过来打个照面,态度异常温和地哄顺月圆几句就匆匆忙忙溜了。让月圆觉得如果他能够一直就这般温和地对待她,即使是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她也愿意维持下去。可她更清楚,这冯国梁是个狗脸子啊,说变就变,如果不是为了让她代替他好好伺候婆婆,他又怎么能够这样态度温和地对待她呢?本来像母亲住院这样的事情,冯开元的两个女儿也是应该守在病床前的,可是冯开元的大女儿国英身体不好,总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样子,她还想要人伺候呢。冯开元的二女儿国秀总是叫喊工作太忙,能时不时过来看看也就算尽心了。

这一家子,有儿有女的,却就全靠月圆这个儿媳妇来尽孝心了。

倒是公公冯开元挺能体谅月圆的。今天是个星期六,冯开元看月圆累得够呛,安排二女儿国秀值夜班伺候婆婆,赶上冯国梁也来了医院。冯开元就要国梁开车和月圆一块回去,冯开元还说:“回去好好歇歇,睡个好觉,没什么要紧事,明天也不要过来,国梁他二姐周六日都休息,我让她值两天班。”

月圆禁不住感激冯开元这般善解人意的关心和体贴,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已是下午六点来钟时分,国梁开着车带着月圆往回走,走到半路,国梁把车停了下来。

月圆疑惑地问:“停车做甚呀,回吧?”

国梁习惯性地甩了一下头发,并且很难得地冲她笑了笑:“这里新开了一家羊肉馆,卖的是你们桃花峡的羊肉汤呢,犒劳犒劳你,喝羊肉汤去。”

月圆说:“不去了吧,我不爱吃羊肉,回家去,我给你做些可口的饭吃吧。”

国梁说:“看你不识好歹了不是,就不能对你好!你不吃我还想吃一碗咧,你家桃花峡的羊肉是野生放养的,好吃,有营养!”

国梁这样一说,月圆就想到了斌武和斌武的羊群,月圆说:“那、那就去吧……”

进了羊肉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满脸笑容地迎过来。国梁好像认识她,国梁颇潇洒地甩了一下长头发说:“老板娘,上两碗羊肉汤。”

老板娘答应着,说:“哟,可有些时候没见冯老板啦,快请坐、快请坐!”看到月圆,又说:“这是冯老板的媳妇吧,哎呀,长得俊眉俊眼嫩湿湿地,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儿!”

国梁呵呵一乐,随口说:“深山出俊鸟。”

老板娘说:“看你说的,人家嫁给你就是嫁到了城里,可不用再说这深山老林的话了,操心俊媳妇回去不让你上床!”

月圆只是微笑,不说话,怕说不好话,惹国梁生气。

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端上来。

月圆问了一句:“这羊肉是上白彪岭的还是下白彪岭的?”

老板娘说:“下白彪岭的呀,还挺紧俏的,不预定就得断货咧!你说也是,那天我家那口子去下白彪岭进货,下白彪岭那养羊的年轻后生要贱卖他的牛羊,我家那口子心说拣个便宜吧,不曾想被那后生的老子骂了个狗血喷头,羊没买成,倒窝了一肚子火儿!唉,怕是以后吃不成这桃花峡的羊肉喽!”

月圆确信这里的羊肉该就是斌武放养过的羊身上的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国梁,国梁却说:“吃吧吃吧,管它上白彪岭下白彪岭,味儿好就行。”

月圆吃了一口,忍不住想吐。

老板娘过来关心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月圆还是发恶心,国梁皱了皱眉头,朝老板娘挥了挥手,老板娘就把月圆扶进卫生间里去。

月圆在卫生间呕了半天酸水,才缓过劲儿来。

老板娘轻声问:“几个月啦?”

月圆赶忙摆手:“没、没……”

老板娘说:“都是做女人的,这有个什么,喜事还不敢说?”

月圆还是说:“没、没……”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国梁问:“没事吧?”

月圆说:“没事,吃得急了些。”

老板娘接了话说:“慢点吃,多放些醋,少放点辣椒面儿。”

国梁说:“这羊肉汤还是多放辣椒面儿好吃、过瘾,放醋多了,酸哩吧几的,没吃头。”

老板娘却意味深长地用指头点了国梁的额头一下:“你呀,你甚也不懂,酸儿辣女,灵验着咧!”

国梁被老板娘的这一指头点得有些发愣:“甚呀?胡说八道些甚咧你。”

“怎么是胡说八道……”老板娘还要说下去,月圆却早已慌乱了心绪,索性一推碗说:“不吃了、不吃了,我说不爱吃羊肉,你偏要我吃,害得人想吐,不吃了,回吧。”

国梁说:“你呀你就是个抱着金碗碗讨吃要饭的人,有福不会享,白在世上活一场。回吧、回吧。”

国梁把月圆送到家门口,说他还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月圆说:“爸说了,让你在家陪我,还是回去吧。”

国梁冷了脸子,说:“你是病人还是孩儿们,要人陪?”

扔下这句话,国梁钻进车里,掉转车头走了。

月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心想,先躺一会儿歇歇身子再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就和衣躺在床上。刚躺下的时候,她还在想,斌武回去几天了也没个消息,听刚才那个老板娘的说法,知道他筹钱的事情不很顺利,也不知筹到了多少?可是筹到了钱,说走就能走吗?婆婆病成这样,自己还真有些不忍心。那就迟走几天?迟走几天,若是让冯家父子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又怎么办?这冯国梁可是个面善心狠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月圆这样胡思乱想着,却就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国梁喷着满嘴酒气回到家来。

国梁看见月圆和衣躺在床上,国梁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前妻因为他的生理缺陷离婚之后,他就打定主意不再婚娶,只想一个人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自自在在地生活,到活不下去的时候闭眼睛死掉算了,反正这不男不女的日子也没什么意思。可是,父亲冯开元不这么看,父亲爱面子,父亲不想让人们说三道四,硬是威逼他娶了月圆,并要求他在外人面前极力表现得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他琢磨不透父亲的真实想法,向父亲坦诚强调了自己不能进行夫妻生活的隐情。父亲却说山里的女人好调教,未经世事也能守得住家,就当雇个保姆伺候瘫痪的母亲也值当的,还维护了冯家的名誉。如果他们愿意,将来抱养个孩子,这个小家也就算圆满了。无论父亲怎么说,他是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的。可是,父亲以不给他提供生活费、不负担他的所有开销,甚至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他,他只能屈从了。老实说,从第一次见月圆到月圆过门后,他并不觉得这个山里女人讨厌,有时他还觉得她可怜、委屈呢。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特别是喝酒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受怎样一种心态驱使,要那般折磨月圆。平心而论,今天之前,他还认为月圆是个好女人,对公公婆婆好,对他这个丈夫也不能说差。尤其是,那次和父亲去外地看病回来后,月圆就变得更加乖巧和听话了,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每次喝了酒回来,月圆便殷勤地为他沏茶、点烟,还打来热水为他泡脚,服侍他休息。他情绪败坏,表露出要发脾气的征兆,月圆就赶忙赔上笑脸,哄顺他高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有时候就想,月圆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过来,嫁给他这样一个男人,却像个保姆似的伺候这一家人,也不容易,的确也有些委屈了她。可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给你好穿的、给你好吃的,给你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你就该听话、就该服从……只有这样才能够少挨打、少挨骂。他以为,月圆是活明白了,这般顺从、这般听话,不用挨打挨骂,相安无事地生活,多好啊!想到这些,冯国梁甚至感觉到有些征服了什么的成就感。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月圆的顺从和听话,乃至殷勤却是一个麻痹了他、欺骗了他的、令他无法接受的假相。他现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在他回家的时候百般殷勤、百般乖顺。看看依然侧身躺在床上睡觉的月圆,冯国梁的火气一股一股直冲脑门。月圆为什么忽然对自己殷勤起来?又为什么要穿着衣服睡觉?是要遮掩什么、躲避什么吗?送月圆回家后,他掉转车头去了朋友开的麻将馆,兜里的钱输得所剩无几了,他又和一帮狐朋狗友跑到饭店里饮酒。饮酒中间,朋友们三句话两句话就又把话题扯到了男女关系上。国梁本来不喜欢谈论这些,却又不能阻止别人的谈话。这样,也不知是朋友们的哪句话挑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忽然想到了羊肉馆老板娘点在他额头上的那意味深长的一指头。他坐不住了,酒后驾车返回羊肉馆。

老板娘“恭喜恭喜”的话语就像当头一棒差点把冯国梁打倒在地。

“恭喜你妈个×!”冯国梁大骂一句粗话,驱车直奔家门。

月圆是真的累了,冯国梁已经气哼哼站在了床前,她还不知不觉。为了尽量避免国梁对她身体的伤害,她想尽办法讨好国梁,释放所有属于女人的柔情温暖国梁,为什么呢?为的是少受伤害啊!自从有了身孕后,她就经常不脱衣服睡觉,在冯家父子面前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他们察觉。虽然背地里不知哭过多少次,虽然屈辱和羞愧时不时像疯狗一样咬她一口,咬得她心尖尖淌血,但是想到了斌武、想到很快就会跳出冯家的火坑,离开这里,她咬牙忍着……

冯国梁的火气终于爆发了,他一拳捅在月圆的背上:“睡,老子让你睡!”

月圆惊叫一声坐起来:“你、你怎回来啦?”

国梁说:“老子的家,老子不能回?”

见国梁又是这般粗暴野蛮,月圆厌恶地一瞪眼,赌气又躺在床上,她翻一个身,背对着国梁不作声儿。

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愈发激怒了国梁,国梁叫喊着扑上来:“起来,给老子起来!”

她尖叫道:“我累了,我要睡!”

国梁说:“你累甚,我还没说累咧,起来!”国梁说着,猛然扑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揪了起来。

这冯国梁,只有在对妻子实施暴力的时候才显得像个男人,他长发披散,躲在长发后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月圆在国梁长期以来的折磨中也在寻找着应对的方法,她知道就这样硬碰硬,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她试图再一次用自己的柔情和乖顺软化国梁的强硬和粗暴,她脑子里转了一个灵巧的弯儿,脸上挤出些笑容:“不用拽我的头发,快放开,我是和你耍耍咧,你就火成个这?你放开,我自己起来。”

冯国梁果然松了手。

月圆急忙下床,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一边笑笑地说:“国梁,你先坐会儿,我、我给你点烟,给你沏茶去!”

国梁那双被酒精烧得通红的眼睛,透过长发的缝隙死死盯住月圆:“老子还怕你在茶里下毒咧!脱,把衣服脱光!”

“怎又要人家脱衣服呀?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子?”

“你脱不脱?不脱,老子剥光你个骚狐狸!”

国梁扑过来,一把抓住月圆的衣服。月圆拼力挣脱国梁,跑到一边,却笑嘻嘻地说:“国梁,你是怎啦?又喝酒了吧?我给你端一盆热热的水,泡泡脚,解解酒。”

“不用跑,再跑打折你的腿!”国梁追过来,再次抓住了月圆的衣服。月圆使劲一扭身子,挣脱国梁的手,翻身坐到沙发上:“冯国梁,你不要喝上酒回家来撒酒疯!我伺候你们一家子,还不够累不够尽心?你不说感激些、体贴些,还欺负人家,你有良心吗,你!”

“你不伺候谁伺候?让老子感激你、体贴你,你不配!”国梁站在沙发前威胁着月圆,“老子让你脱衣服,你听见了没?”

月圆预感到今晚恐怕是躲不过国梁的淫威了,她说:“我脱、我脱……可我脱了,你不要迫害……”

“我不迫害你,你脱……”国梁的语气有所缓和。

月圆边脱边借着往衣架上挂衣服,躲开国梁一些,以防受到国梁的攻击。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国梁的粗暴和变态,习惯了用无奈的躲避和顺从来应对蹂躏。她背对着国梁脱光衣服,听命国梁重复着自己都觉着恶心的扭动。冷不防,国梁穿着皮鞋的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转过来、转过来给老子看看,看看是酸儿还是辣女?”

月圆不想转过来,不想面对这样一个疯狂的男人。她惊叫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屁股,用埋怨的口吻说:“瞅你呀,穿个皮鞋就踢人家,踢得人家生疼,还留了个黑印子,来我去卫生间擦擦吧,不要一会儿睡觉脏了被褥……”月圆这样说着便要往卫生间去。她是要借机躲开冯国梁的,进了卫生间,她就会把门朝里锁上。待国梁平息了火气再出来,或许可以少受点伤害。国梁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国梁一步蹿上来,挡在她的面前。她迅即转过身去,继续背对着国梁。

“转过来,你给老子转过来!”国梁叫嚣着。

在这个也许根本就算不上是男人的疯狂的叫嚣中,月圆不得不转过身来,只是下意识地把双手捂在了隆起的肚子上。国梁先是语音缓和地说:“放开手!放开手让我看!好好地看看……”见月圆没有回应,国梁脸色一变,扑上来一把扯开月圆的双手。月圆暴露出来的肚子让国梁瞬间变得呆傻如木桩:“你、你、你果然是这样……”

月圆再次转过身去,不说话。

半晌,国梁回过神儿来:“谁在老子的地里下的野种,你说,你说,你不说,老子打死你!”

月圆还是不说话。

这一刻国梁就像忽然散了的脚手架瘫坐在地上,双手插在长发里拼命揉搓着,嘴里发出让人悚然的怪叫。忽地,他一跃而起,转到月圆的对面,反手扯住她脑后的头发,让她的脸仰起来,声嘶力竭地质问:“说!谁的野种?不说,我打死你!”

强装出来的柔情和乖顺已经失去了效应,月圆索性强硬起来,她不想辩解,她更不想编话撒谎,她挣扎着摔一下头,厉声道:“反正不是你的,我要离婚,我要到法院告你!”

“打死你个卖×货,到阴曹地府离婚,到阎王爷那里告去!”国梁咬牙切齿地叫骂着把月圆的头磕在墙上。月圆的大脑一阵嗡嗡轰鸣,双眼晕眩倒在地上,却强睁着眼睛,艰难地说:“你答应离婚,我就说……”

国梁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惨叫起来,她希望她的惨叫能够像往常一样惊动公公冯开元,也许公公冯开元还能再救她一次。可是,冯开元今天却没有回来。国梁已经是失去控制了,这让她突然感觉到异常的恐惧,她恐惧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人会毁了斌武和她共同创造的这个还在孕育中的生命。她顾不得疼痛,慌忙往床下爬去。却被国梁从床下拖出来,拳脚相加,甚至分开她的双腿伸手撕扯。她在剧烈的痛楚中惨叫着、满地翻滚着,渐渐地她没了力气、渐渐地她的声音弱了下去,终于整个身体蜷曲着倒在了血水中……

不知道国梁是什么时候走的……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黑沉沉的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昆虫哀哀的鸣唱。这时候,月圆醒了过来,她强启眼皮瞅一眼自己,只见自己赤裸的身体斑斑血迹。她想喊,喊一个人来,可是肿胀的嘴唇竟然发不出声来,她挣扎着一寸一寸向门口爬去,当手终于探在门把上的时候,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拉,门却纹丝不动,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再一次倒在血泊中,她用沾着鲜血的手在地板上划动、划动着失去了知觉……

冯国梁从家里出来后余怒未消,跑到一家酒店独自喝了半天闷酒,然后跌跌撞撞上楼开了一个标准间,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冯国梁一觉醒来,忽想起昨晚的事来,心里不禁一沉。他恍惚记得昨晚走的时候,怕月圆醒了逃走,好像就把门朝外上了锁。也不知道月圆现在怎么样了?昨晚喝了酒,下手狠了些,可千万别出了人命啊!冯国梁撒腿往家里跑去。上了楼,手忙脚乱打开锁,门却推不开,一用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倒下。他赶忙把头从门缝里伸进去,只见月圆缩在门后一动不动,身下的血已然凝固成黑褐色。待他喊回父亲冯开元一齐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见月圆早已气绝身亡,地板上写着一个“文”字,还有一个似乎没有写完的字,这个字像个“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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