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明早会来,他来监督执行,仅仅是职责,不含有其他意思。他真正是想看药丸子扔进去。”莫小锋停了一会儿,好像在品尝一个想法的滋味。
“哦,我告诉张子夫,我将以别出心裁的方式出狱,”他继续说,“首先我要点一份大餐,而且要全部吃下去。你可以告诉张子夫,最后一餐,正是我所想要的,而且要昂贵的!给我一份青蛙加猪肉炖的羹,烤龙虾,兰西国炸鱼,小虾沙拉,苹果饼和咖啡。是的,也来点好面包,让差劲的政府去付这份账单吧!”
下午七点三十分,警卫把莫小锋的晚餐端到牢房来。警卫看到这些菜,感到反胃,不知莫小锋如何咽下去!“办伙食的管理员哇哇叫,不过还是弄下来了,抱歉不能为你多做些什么!”莫小锋一语不发,看着警卫从小洞里塞盘进来。警卫回去看报的时候,莫小锋开始吃。
二十五分钟后,当里边传来巨大的气喘声时,两位警卫跳了起来。他们冲到牢房前,等他们打开牢门时,莫小锋已经卧倒在地。他的面部肿胀,是青蓝色,呼吸困难。
“韦龙,打电话给大夫和狱长。”几分钟后,大夫挥走正在做人工呼吸的年轻警卫,检查躺在地上的人。最后,他抬头看狱长,宣布说:“全停了。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瞳孔扩大,你的囚犯已死了。”
“该死!大夫,这怎么可能?几分钟前他还活生生的,这一来麻烦可大了。猜猜,他是不是心脏病?”
大夫看看讨厌的狱长。“没有验尸,我不可能肯定死亡的原因。不过,我希望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我只知道韦龙打电话,对我说:”快点来,莫小锋出了紧急情况!‘“大夫死死盯着餐盘,龙虾的爪子像两对难看的钳子,他似乎被那对爪子叉住了。典狱长心神不定,办公室门上响起轻敲声,他惊跳起来。
“进来!狱长狂叫一声,懒得掩饰声音里的慌乱。
太阳高升,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却也不能使他好过些。莫小锋昨夜的突然死亡,已经搅乱了监狱的常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大夫。“哈,大夫,验尸啦,怎么样?心脏病?”
“不,他不是因心脏病而死。验尸证实了我昨晚的怀疑。像这种病例,极其罕见,单是验尸也找不到答案。它只能说出他不是死于什么,重要的是他的病历。”
狱长火冒三丈:“这么说,你不知道莫德是怎么死的?”
“你没有专心听我说,典狱长,”大夫很有耐心,“我知道什么使他致命,用医学术语讲,是‘血管神经性水肿继发的贝类反应’,换句话说,他死于严重的过敏反应,其毁坏性你说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大夫继续说,“你知道,狱长,昨晚当我和小杰谈话时,他只知道结果,但当我看见龙虾的爪子时,我开始怀疑所发生的事。
你走后,我到诊所档案室翻阅莫德的病历。然后,今天上午的验尸结果,显露一些事实,像是心脏扩大,喉头肿大等。“狱长神情迷惆:”大夫,你自己都弄不清楚。“
“让我这样来解释,典狱长,莫小锋想戏弄你们,拆散你的这一小组人。他知道自己对贝类的海鲜过敏,也知道普通鱼无问题,只有贝类,尤其是龙虾,能致他死命,他也可能知道,紧张能增加过敏反应的严重性。他的心理状态,混合最后那顿饭,保证会有毁掉性命的结果。”
大夫顿了一下,两眼直视狱长,说话时声音含有讽刺。
“狱长,不必觉得太难过。你把事情这样想,就当做作州方供给他龙虾,而不是死刑室用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