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白痴!
“谁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秦微微讶异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尹妃雪没有什么,一起吃饭是谈工作的事情,我与她们公司有合作。”薛喆很认真地解释了。他了解这女人的性子,高傲倔强,倘若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决计不会再对他动一点念头。
秦微微,“……”
怪不得尹妃雪被整成了那个样子,他却无动于衷呢,原来误会一场。
不过,听到薛喆的解释,自己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什么?
“不过,以后不要再找尹妃雪麻烦了。”薛喆刻意叮嘱,“当然,如果她找你麻烦的话,另当别论。”
“切,就算不是你女朋友,你对她也有非分之想,要不然干嘛这么怕我找她麻烦?”秦微微莫名其妙地有点怒意。
薛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是怕你惹麻烦,你知道尹鸿儒吗?”
“……知道。”
尹鸿儒,当代著名国学大师,而且是艺术品收藏爱好家,据说他收藏的艺术品价值达十亿元。
“那是尹妃雪的爷爷。”
“!”秦微微轰然受听。
“知道尹子虚吗?”薛喆继续问。
“……嗯。”秦微微的脑子有点糊。
尹子虚,国林文化艺术馆馆长,国林拍卖行董事长,身家近百亿。
“那是尹妃雪的父亲。”
“!”秦微微彻底遭雷击了,摊事了,摊上大事了!她甚至想见了尹妃雪的老爹雇了一帮黑道兄弟,挥着砍刀追她的画面。
看着小女人的样子,薛喆不禁笑了:“不用多想,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不去主动招惹她就好了。”
他相信,只要他护着秦微微一天,尹妃雪就绝对不敢动她。
“切,我从来也没主动招惹她呀,都是她主动与我为难的!”秦微微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并无多少惧意,有个有钱的爹和爷爷又怎样,惹了她秦女侠照样收拾她。
“嗯,我知道。”薛喆温柔以待。
“知道个屁,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招惹到这么大一尊瘟神吗?”秦微微冷眼。
薛喆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想说,以后还有更大的瘟神呢!他知道,豪门事非多,拉她在身边,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但是那份强烈的爱意容不得他顾及这些,还有,他会保护她。
一路再无多话,很快便回到了四合院。
在打开院灯的那一刹那,薛喆愣住了。
昏黄的灯光将院子烘托得格外温馨,一院子的衣服和床单安然地挂在晾衣竿上,随着晚风轻轻地飘动着。左边是他的,右边是她的。很有家的感觉,很暖,很舒心。
一丝暖暖的笑意慢慢爬上他的脸。
自小不被父母疼爱的小孩,曾经性格孤僻,内敛羞涩,没有朋友。
突然有一天,一个女神级的小太妹跑到他面前,宣称以后他就是她的老公。
然后,他们恋爱了,她带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他因她而变得开朗,变得愿意伸手去触摸这个世界。
可惜,世事让他们分别了八年,那八年他饱受了相思之苦,永不愿再回首。
而今她又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虽然她把他忘了,但是没关系,他一直记得她,一直都想好好爱她。
唤醒她的爱,与她组一个家,再续前缘,再续幸福与温暖。
秦微微,把你的下半辈子都交给我吧!
“干嘛又笑得这么贱?”秦微微低头小声嘀咕。
薛喆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并没有生气:“秦微微,你干嘛总这么煞风景?”
秦微微,“……”
似乎是有点!
“我去收衣服。”秦微微慌忙要逃开。
薛喆拦住了她:“别收了,就这么挂着吧。”
这样挂着很有家的感觉,他喜欢。
秦微微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能不总这么变态吗?谁家的衣服干了不收,放在这当彩旗啊?”
薛喆的眼角抽了抽,指望她说点好听的话,这辈子恐怕都很难,不过他就喜欢她这副悍劲儿。轻松地笑了笑:“好,一起收吧。”
不过他并没有去收自己的衣服,而是去收她的衣服,秦微微骂了句神经,只好去收他的衣服,边收边嘀咕:“各自收自己的衣服不是更省事?”
可是,一边骂着人家,自己的心里居然还有一点甜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微微迷茫了。
挂完衣服,薛喆整个人都暖暖的,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满载着温柔。
“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做。”薛喆说。
“哦。”秦微微也没多想,转身去卧室拿需要换洗的衣服。
洗完澡,感觉整个人都清爽爽的,还不想睡,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纳凉。
薛喆见她洗完了,也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发现小女人还坐在院子里,于是也就过来凑热闹。
女人穿了一套乳白色的睡衣睡裤,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落下来,覆盖住了削瘦的肩膀。她的发质很好,乌黑浓密,如水草般柔顺洒逸。
站在门口,薛喆看得有点痴。他又想起了她以前的样子,那时她也留着这般长的头发,经常将耳鬓两侧的头发编成鱼骨辫,然后用一根蓝丝带系在脑后,其它的头发便自然的落下来。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发型!
轻抬硕步,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发现女人的面容隐有哀伤,她有心事!
薛喆的心微微一沉,而今她已不再是那个追着他喊老公的小女孩,她有过一段长达五年的感情,她的世界里多了许多他不了解的东西,走进她的心还需要一些时间。
“想不想喝点酒?”薛喆轻轻地问。
秦微微双手托着下巴,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你的酒那么贵,我敢喝吗?一失足我就欠了你那么多钱,而今卖身为奴!”
薛喆轻轻地笑起来:“放心,这次算我请的,就当找个人陪我喝酒了。”
“你以为我是三陪啊,陪吃陪喝陪聊的?”
薛喆嘴角一抽,她就吐不出象牙来!
“哪来那么多话,倒底喝不喝?拉菲,82年的!”薛喆料定了这个一定能勾出小酒鬼肚子里的馋虫。
果然,秦微微很没出息地舔了舔嘴唇,不过面子上还得撑一撑:“不喝!”
薛喆,“……”
这样都行?小女人的定力见长啊!
“那成,我自己喝。”
薛喆起身去酒柜里取了一瓶拉菲,又拿了两个杯子,然后重新坐回石桌旁,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桌上,一杯拿起来细细品尝,自始至终也没再邀请过秦微微。
当薛喆喝第二杯的时候,秦微微按捺不住了:“一个人喝酒干嘛拿两个杯子,你真的很变态,房东大人。”
薛喆强忍住笑:“有钱就这么任性,喝一杯倒一杯。”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把里面的红酒倒掉。
秦微微急了,上前一把抢过酒杯:“你丫暴殄天物!”然后一仰而尽,生怕晚一秒再被薛喆抢回去。
“呵呵呵……”薛喆一阵轻笑,又给秦微微倒了一杯,“想喝就别那么扭捏!”
秦微微嘟嘴似有不满:“你丫不是有钱吗,干嘛还那么小气,倒这么一杯底还不够润喉的呢,你就不能再多倒一点吗?”
薛喆一愣,转而又是一笑:“喝红酒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地品,喝前轻轻摇一摇,就像这样。”
薛喆示范了一套品酒的动作,优雅得像个王子。
秦微微却嗤之以鼻:“喝酒图的就是痛快,你这么品,能品出什么来,品出葡萄味吗,那还不如直接吃葡萄!”
“你品了之后才知其中乐趣,像你这种喝法,那叫牛饮,太粗俗了!”
“你不过是个暴发户,又不是与生俱来的土豪,矫情那么多干嘛,我就觉得这么喝痛快,是你小气,找借口不给我多喝!”秦微微一脸鄙视。
薛喆,“……”
真叫人头疼!只要你说,我都愿意把月亮摘下来给你,至于吝啬一瓶酒吗?
“好好好,来!”薛喆拿起酒瓶为秦微微斟了大半杯,“这下满意了吧?”
“嗯嗯嗯。”秦微微光灿灿地笑了,拿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杯,然后非常过饮地抹了抹嘴,把杯子再次推到薛喆面前,“还要!”
薛喆轻轻一笑,又为她斟满一杯。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细细地品。
如此,一个如牛一般地豪饮,一个优雅地细细品味。那画面,又有些违和。
一来二去,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自然是百分之九十都进了秦微微的肚子。刚洗过澡的她本就清丽得如出水芙蓉,喝了这些酒,两颊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整个人更显得娇媚多姿,美不可言。
薛喆眼眸暗沉,强忍着上前去吻她的冲动:“好啦,别喝了,去睡觉吧。”
“才不,我还要喝。”秦微微酒量虽好,但此时也显得醉意浓浓,说话的语调都有些迟缓,“你再去开一瓶,别小气,喝一瓶是喝,喝两瓶也是喝。”
“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薛喆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
“你丫个葛朗台,我在你家为奴为婢的,我容易吗我,连瓶酒都舍不得给喝,真是个薛扒皮啊!”秦微微撇着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着她那样子,薛喆终是有些不忍,但是又怕她醉得厉害,于是商量道:“明天再喝。”
“薛扒皮,我跟你友尽!明天就去找莫飞,借他一百万还给你,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秦微微蛮劲上来了。
薛喆气得咬牙,不就一瓶酒吗?我还管不够你了是怎么地,还要去找莫飞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