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岩心家,发现布局还行,就是有点小,她家有多大我是清楚得很的,这间屋子也就是比她的房间大一点点,于是我很好奇的看着岩心。
“这是什么情况?你跟你老公的新房?你爸妈呢?”让岩心住那么小的房子,他爸妈是怎么想的?
岩心正在给我冲茶,听见我这样说,她手抓着的杯子差点就打翻了,我看着她这么不淡定的样子,我汗颜,我不会又说错话了吧?
于是我立马转移话题,“你老公是叫墨海吧。”我记得好像叫这个名字,当年谁都在追岩心的时候,结果岩心却去追那个穷小子,还追得得带劲了,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当然连我都不例外。
“是啊,是墨海啊,你出国一年的时候,我刚好大学毕业,就跟墨海结婚了,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我都没有想到我能走到今天。”
岩心将茶端给我,我接过,然后放下桌子上,现在不渴,不想喝,岩心是我的大学舍友,学校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把我这个大二生安排到跟岩心这个新生一起住。
我跟她是一见如故,然后也没有上报学校,就这么的跟岩心,两个不同专业,不同系别,甚至是不同年级的,然后就这样混了一年,由陌生到相识,相知,她的事我都知道,就连她第一次是在哪里发生的我都知道,我的事她也是很了解的。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的男朋友还是不是那个出车祸的?”
我摇了摇头,很苦涩的笑着,“岩心,你还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像我,岩心我感觉她太纯洁了,我不好将我的事告诉她,而且她一个大小姐,是不会懂得我们穷人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哈了一声,然后看着岩心,“今晚我跟你睡,有房间没?”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沦落到了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岩心点了点头,然后她笑着说,“如跃,你是不是想回温一下我俩大学时候的风光。”
岩心这么想,我也就这么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是跟她睡的话,意味着要睡她跟她男人滚过的牀,于是我又立马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吧。”
“你这个人。”岩心挪揄我,然后我跟岩心相视一笑。
虽然说要去睡觉,可是那晚跟岩心是聊到了凌晨,越聊越精神,然后,很爽歪歪的一晚又没睡,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哭声,就这么的忽然想起,可是将我跟岩心吓了一跳。
“妈妈,妈妈。”
外面的哭着的人一直在喊妈妈,声音有点恐怖,而且好像是妈妈丢下不要孩子那样的哭着,岩心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我还好,我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如跃,你干嘛去?”
岩心焦急的说着,我指了指门外,“我看看去。”岩心想让我不要去,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的。
我从猫眼看出去,因为楼道上的灯被孩子的哭声给哭亮了,而我却看见对面的门也开了,但是对面屋子里却是很黑,有点惊悚的样子,我仔细的听了这声音一下,有点像朱朱的,我呀没有管那么多,打开房门,探了一个脑袋出去。
我真的就在楼道口上看到了朱朱,他哭着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抬起来,也没有看楼梯口,好像是空气有什么东西一样值得他去拉着,于是他就这样给踩空了,然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见朱朱就这样从楼梯口摔了下去,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哭声曳然而止。
我大喊一声,“朱朱。”
我急忙的跑了出去,看到楼梯口上点点血滴,还很新鲜,而朱朱此刻却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看见他额头上的血,我这一刻心都揪了起来。
岩心也跟在后面,惊讶的喊了一声,“天啊。”
我跑下楼梯,也没有看岩心,大声的说着:“快去打电话,打电话。”
我没有挪动朱朱,他身上的淤青大大小小的,我也不知道伤到骨头了没有,而且他的头上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冒出鲜血,我心疼着,为朱朱祈祷着,天啊,这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可千万不要撞坏了脑子。
岩心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火急火燎的将药箱递给我,我接过药箱就给朱朱做起了应急措施,止血,上药,绷带,一个接一个的,这个时候,我庆幸我自己是个医生。
做好一切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道楼梯口上已经围了一些人,有的人在旁观,有的人则热心的去朱朱家里找朱朱的爷爷奶奶,但是却说不在里面,我也疑惑着,一大早的这两人去哪里了?让这么小的小孩待在家里就真的好么?
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们将朱朱抬下去,我就看见那两个老人就站在救护车的附近,他们看见被抬下来的是朱朱,感觉震惊极了,我当时就生气了,我有点凶凶的质问他们俩,“你们去哪里了?让朱朱一个人在家?”
我看见他们的脸色有些微变,然后我才想起,我只是一个外人,就算是质问也轮不到我质问,当时就是太生气了。
“哪个家属跟着去?”
“我去。”我是个医生,我还可以帮助看看朱朱的病情,我看着他俩还有些发愣的站在那里,于是我有些累的说着,“打电话给像神。”这是他的儿子,他有义务要过来。
像神他爸爸打电话去了,而像神他妈妈则要求一起过来,在一路去车上的时候,像神他妈妈都哭哭啼啼的,然后被随行的护士凶了一声后,说病人需要安静,于是这人就一直在抽泣着,听到我是有点烦心,但是却不能让她不要哭。
到了医院的时候,我看见朱朱的主治医生是一脸的拖拖拉拉,看见我是心烦,他不是先把朱朱推去病房的,而是要像神的妈妈先去交钱,但是像神他妈妈说今天一大早去晨跑,根本就没有带钱,然后那个医生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得我是当场就发飙了。
“你还是不是医生?是不是今天没有交钱你TM就不看了。”
那个医生也是贱骨头,仗着别人要求他治疗的份上,根本就不理会我们,而且还很犯贱的说,“你们交了钱我才开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贱的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职责,而这个人居然要人先交钱,我鄙视的呵了一声,然后像神他妈也是焦急了,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那个医生还一脸的鄙夷之色,好像是人家拿不出这笔钱一样,我也是生气了,狠狠的揍了一拳过去。
“让开,带我去手术室。”
跟这个贱人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朱朱就越是有生命危险,当我说出这样的话时,那个贱人好笑了一下,“喂喂喂,外行,这是狗急了还跳墙啊,到时候给治死了可别怨到别人的身上啊。”
我没有跟那个死贱人吵,然后护士估计也是看不惯他这个人,也没有管他,带我去了手术室,因为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我的行医资格证给了这个护士看,我看见那个死贱人还要追过来,于是我看了像神他妈妈一眼。
淡淡的说着:“阿姨,帮我拦下他。”
我跟护士就两个人,但是有一个当我的助手,也是不错的了,在国外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的手术,对于朱朱这种算是小伤了,给朱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我才轻松一口气,还好没有出现骨折什么的。
但是脑部估计是正中楼梯的那个九十度的直角上,所以伤的比较严重,我熟练的操刀,给朱朱剃下了头发??????(PS:后面是什么程序我也不知道,就省略号好了。)
一系列的都完成了,我看着朱朱,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见他一时笑得很开心,一时又愁眉苦脸的,还好,我很庆幸,朱朱没有摔坏脑子。
出手术室后,很多人站在门外,有朱朱的家人,我让护士安顿好朱朱,然后朱朱的奶奶爷爷还有像神就一并随朱朱去了,留下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其中就有刚刚那个不给朱朱看的医生,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也是医生,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我冷笑着,我如跃还怕你们不成?真是好笑。
“你哪里来的乡下医生,我告诉你,我要告诉我叔叔听你抢了我的饭碗。”
那个死贱人指着我的额头,挑衅的跟我说着,我冷笑出声,呦呵,看来这个人还有后台呢,难怪这么嚣张,这么的见死不管。
“你去啊。”我也不怕这个人的威胁,有本事就去啊,看看你的叔叔有没有老子认识的院长大,要是我告诉院长今天的事情,我倒要看看院长会怎么的对付你,后面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声,要是说出声就不好玩了。
“你等着,我叔叔马上就来了。”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翘着自己的二郎腿,好笑着说道,“老娘就在这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