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要打架,虽然还没有动手,但是那气氛已经到了,几个渔翁即将收网,正在那里嚣张地笑着,战斗一触即发,不过倒也没有马上动手。
光头刚去过厨房,拎着几把菜刀正在走过来,我先示意徐黎夏往后躲一躲,躲到后面远一点的地方,注意保护好自己。
然后身边,光头的那两个朋友慢慢脱了衣服,脱了上衣,我也跟着慢慢把上衣给脱掉。
脱上衣,就是要抡开膀子拼命干一会,今天这场面,就是得脱衣服拼命干了。因为今天的这几个人不是寻常的小混混,更不是学校的那些毛学生,只是从气质上来看就知道这是些跟我们一样真刀真枪打过架的,眼神里透着凶狠,不留半点情。
上一次脱了衣服打架是什么时候?嗯,还是我高中那会,跟着老饕,去砸张正得的场子的时候,一个祸害跟一个疯子打起来,就是脱了衣服轮开膀子干的。
那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上一次的场景依旧是历历在目。
但是却就在我衣服脱了的瞬间,就在那个瞬间,所有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看向了我,我略一疑惑,猛地就想起自己胸口的那个纹身,于是就低下头。
然后我就发现我胸口的那个纹身变了。
纹身,还是之前的那个纹身,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时纹身上有许多的线条有了变化,这就导致之前的那个流浪狗的纹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图案似乎依旧还是一只狗,却绝对不再是流浪狗,反倒是气势恢宏,看着威武神骏不凡。
更细致的也完全来不及多打量,只是心思急转之下,我猛地想到了传说中的鸽子血纹身,在我情绪血压等有较大波动的时候,这纹身便要变化。是不是这样呢?这都不重要,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多管,当时需要应付的还是眼前的那些人。
然后,然后也没有多说话,就从某个瞬间开始,根本没有提前约定地,我们两边的人瞬间就开始动手了,然后,两边人就交火,冲撞到了一起。
那些人算是有备而来,不过也没有带太多的东西。他们没有拿砍刀之类,毕竟现在世道不一样,而且他们毕竟占了人多的优势,毕竟我们这边是来吃饭的,更是什么家伙都没带,他们也不需要带什么家伙。
而我们这边,除了拳头和身边的桌椅板凳酒瓶子,的确没有别的家伙,只死胖子刚去了一趟厨房,从厨房当中拎出两把菜刀来。
有菜刀也挺好,至少威慑力比别的要大一点,不过可惜光头去了一趟厨房只弄了两把在手里就被那些厨师给拦下了,也没法给我们弄点家伙。
那也没办法了,只能轮开膀子干了。
拎起桌边的酒瓶子,眼睛盯住一个手里拎着钢管的家伙我就迎了上去,心里想着能不能先把这混蛋小子给干掉了,然后从他的手里抢个钢管下来。
不过,可惜,有些天不遂人愿,到不是说别的,只是想从他们的手里抢点家伙下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些人的战斗力可比我想象地是强多了。
战斗力强表现在什么地方?最简单的两点,一个就是我这一酒瓶子抡过去,他们不会跟傻b似的站在那里不动弹,而是能身手敏捷地躲过去。
另一个,就是他们出棍的速度很快,角度也很是一个刁钻,这一棍下来,稍一个不留神就直接落在了我肩膀上!
疼,是真疼,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大意了还是因为对手的战斗力太强,只是一个照面,我甚至根本都没有来得及将他们给撂倒,自己就先受了不轻的伤,然后那些人更不是傻子,这种机会更加不会放过,转眼又是一棍子加上几拳几脚落到了我身上。
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还真没吃过这种亏,只是一个照面,我就被人家好一顿恶揍。
关键时候却幸好还是光头和他那两个朋友在,替我扛了两下伤害,把我拖到了后面,这才算是把我给救了下来。
光头的那两个哥们在前面顶着,光头在后面问我有没有问题,我的肩膀当时生疼,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裂纹,反正疼得可不轻快,整个身体都有些抖。
不过一咬牙,我还是硬扛着,说:“没事,干这些。”
光头听我这么说,当时也没有时间多管我,只给我留下一把菜刀,就冲了过去。再次跟他们打起来。
不承认不行,光头跟我比起来,那战斗力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甚至说他却的那两个伙计,战斗力基本上都不比我差。
最猛的尤其还是光头,抡着把菜刀冲进人堆里,当真有些万夫不当之勇的意思,任凭那些棍棒怎么落在他身上都半点事情都没有,反倒是他的菜刀,凶狠无比地落到每个人的身上,不过短短的片刻就抡到了好几个人。
看着光头那么凶狠的样子,我也是倍受鼓舞,尤其是一抹一抹地鲜红血液渐渐浮现在我的面前,我整个人的情绪也有了变化。
抡着菜刀,看着激战正酣的那群人,我就也慢慢走过去,心里慢慢地想起向军生教我的那些搏杀技巧。
感谢向军生,他这个只会杀人不会打架的家伙,教我的东西,在这里还真是用的上。
慢慢走过去,丝毫不带起任何的声势,好像只是一个过路人一样,根本不让那些人注意我。
但我毕竟不是隐形人,没法隐形,他们还是会有人看到我,会有人过来对付我,但是能够让他们不注重也就够了。
一个小子拎着棍子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我半点没有急着动手,只是眼睛紧紧盯着他,然后就在他冲过来高抬手中棍子的刹那,我猛地出手,猛地抡起手中的菜刀,也不砍别的,直接砍向他的手腕,他的手臂。
不是我的刀落在他的胳膊上,而是他的胳膊落到我的刀上一样,瞬间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那人的棍子瞬间就落不下来了。
有戏,向军生教我的果然好使,前面的效果促成了我的信心,于是后面那一连串的训练过好多次的动作直接就出来了,我双腿微弓,脚趾脚尖抓牢地面,力从地起,一股力量从脚步发出,经过腿与腰,猛然像鞭子样一个甩动,这一刀便狠狠划过了对方的胸膛。
鲜血,瞬间淋湿了我胸前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