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斛律徐达欢快的来到金墉城内,远远就看到高长恭,斛律光和段韶站在一起说着什么,三人的脸色甚是凝重,吴代和林菲凑了上去,听到段韶的话尾,像是四爷说错什么话,让谁会起到什么猜疑之心。
“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代问得有些生硬,林菲听出了隐隐的不安,段韶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倒是斛律光恼怒极了,愤愤不平
“不过是回了一句国事就是家事,有何不妥,若还引起猜忌,实在小家子气,能成什么明君……”
“斛律将军,却莫胡说。”
段韶打断斛律光,阻止他的继续言论,并瞟了瞟一旁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吴代,安慰道
“大家何必自寻烦恼,不过一句无心之失而已。”
吴代冷哼一声
“听者有意吧。”
然后是一阵令林菲毛骨悚然的死静。
终于高长恭打破这尴尬
“本来这是开心的日子,大家不必为我的事如此烦心,小菲,不如我带你四处转一下,如何。”
然后二话不说牵着林菲大步离开,由于脚步过快,使得林菲只能一路跟着跑。一直来到城墙上,高长恭才停了下来。
林菲看着静静望着前方的高长恭,他的眼中有一丝惆怅,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忧伤,城中将士的欢乐声在耳边传来,而他,这位得胜将军却站在城墙之上独自伤叹,她不禁好想抱住他安慰他,不怕,他的身边至少还有自己,你并不是孤单一人,但林菲还是将这个冲动按耐住,她实在不敢。
“呦。这不是兰陵王嘛。”
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传来,两人循声望去,是一个张得有些獐头鼠目脸孔的人,特别是那两撇小八字胡,让林菲像及了电视上演的老鼠精,心中不禁暗自发笑,长成这样估计是奸臣了吧。
老鼠精踱步来到高长恭面前,随意地行了个礼。扯着嗓子开始说话
“听说王爷竟将国事当成家事,这可不行啊,家事可是皇上与太子的事,难道王爷也想站一脚嘛,太子可是相当烦恼啊。”
高长恭伸手抱掌晃了一下,牵上林菲准备离开,又被一手拦住,
“王爷这样子可是心虚呀。”
林菲恼怒的想回头却发现手被高长恭紧紧拽住,
“和大人,本王有事,下次慢慢聊。”
离开后,高长恭轻轻地拨了拨林菲凌乱的头发轻声交待
“切记,朝中局乱,不可强出头,低调行事方可自保,明白吗。”
林菲点点头,但是心中多有不服,怎么说四爷也是王爷,看那老鼠精,只是普通大臣而已,说话却如此嚣张,简直欠揍,必须替四爷好好教训他一番,不能明来,就暗地里来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当然,整一个人,必须先了解这个人的底细,林菲召集斛律徐达,肖远青,张勇,开始讨论。
和士开为北齐头号奸臣,和士开的祖先是西域胡人,以经商为业,到了和士开的父亲和安这一代,因为极有活动能力,担任过中书舍人、仪州刺史等职,和士开得以进入国子监,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而他也是最早投靠皇帝之人,皇帝身边的红人,得势后原形毕露,对上谄媚,对下虐行。
林菲想了想,既然他在朝中也算是有交椅的,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他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侍卫还是随从也是有的,你要如何下手呢。”
斛律徐达担忧,虽说他早看和士开不爽,但碍于身份,没人能拿他如何,如今这小妮子敢老虎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林菲狠狠的弹了一下斛律徐达的脑门,说道
“他可不是老虎,是老鼠精好嘛,再说了是他先欺负四爷,让我撞上了,不教训一下,我很不爽,至于方法嘛,当然神不知鬼不觉。”
说完,林菲看着肖远青,一脸奸笑,而一旁的他则无奈的耸耸肩。
子时,月黑风高夜,士兵照旧巡逻中,忽听见踩踏石子的声音,循声离去查看,和士开在屋中酣睡,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恼怒的起身查看,发现门外无人,又听到东边敲窗的声音,赶紧开窗查看,又是无人,紧接着西窗又传来一阵敲打声,开窗又没人,不禁有些发毛,赶紧呼唤侍卫,竟无人回应,吓得他赶紧关紧门窗,敲门声,敲窗声阵阵,再加上风呼声更是让他冷汗直流,就算裹住被子,依旧颤抖不止。虽古语不言怪力乱神,但还忍不住乱想,毕竟怨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少。
忽然门外传来更急促的敲门声,和士开更是慌乱,嘴巴一直念叨着有怪莫怪,直到听见是门外侍卫呼喊,才松了口气,开门后见到他们不知气打何处来,直接甩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吼道
“下次再随便离岗,就让你们死。”
然后摔门进去,侍卫们个个被打的莫名其妙,本来还想关心一下,这下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退下。
和士开惊魂未定,更是忍不住狂喝了好几杯水。在他惊吓连连之余,城墙外几个人在偷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