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颜拉涵诗至天寅和温尔前,天高紧随其后。
天寅、温尔见两手十指相扣,这是给他们下挑战书吗?
天寅先一步起身说道,“十三弟,多年不见刮目相看啊,竟有本事将和怡公主带出宫来,佩服佩服。”
“哦?十二哥认识涵诗?”
天寅不免醋意横生,直呼其名表示亲密吗?她不过是来报复你的!
天颜问:“十二哥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通知弟弟一声?”
天寅付诸一笑,我回京的事轰动整个京城,你却说不知,何意?
天寅立马将眼神移至涵诗身上,“和怡皇妹为何穿着侍婢服?”
涵诗答,“和怡入宫急促,未曾带有便服,合亲王府中有和怡当侍婢时的衣服,因此拿来换上。”
温尔也开口道,“尝闻和怡公主在入宫前是合亲王府的侍婢,一直不知原因,今日正好得空,可否告知?”
天寅附和道,“此等奇妙之事,本王一定要听一听。和怡传侍婢服的样子也是绝美,可曾吸引了合亲王府人否?”
天颜护在涵诗面前,破颜微笑,“许久没有切磋武艺了,此处离郊外不远,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切磋切磋?本王倒想见识见识武状元的厉害!”
天颜转身小声对天高说:“马上带涵诗离开!二人皆不安好心!”
天寅和温尔被天颜支开。
天高问:“你能走吗?”
涵诗点点头说:“没问题的。”
天高引涵诗绕远路往合亲王府走,这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天高不想让它那么快流逝。
涵诗疑惑:“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
“这是回王府的另一条路,你没走过这条路罢了。”
涵诗明白地点点头。
天高问:“就打算这么下去吗?”
“什么?”
“当公主啊,一直这么下去是当不成福晋的。”
涵诗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去当公主是为了做福晋?”
“不做福晋如何人恒爷?如何让恒爷唤你为额娘?”
“现在的我,寸步难行,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去保护天依?不以为做了公主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天依玩耍,没想到宫中的尔虞我诈如此厉害,我必须学会自保,再去保护天依。”
天高低头微笑,“知道吗?你变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全身是伤,十分可怜,眼神中透着艰苦;我告诉你爷要杀了你时,你眼神中透着悲愤;我见到你入王府当下人时,你眼神中透着单纯;我见到你病倒在床,微微睁开眼睛时,你眼神中透着绝望;我见到你当了公主后回到王府,眼神中却充满了心计、仇恨。这是为什么?”
涵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不知如何回答天高的为什么。
天高见涵诗不答,便说:“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坎坷的事吧!收到寡妇衣却好像不知道那是件寡妇衣,而后又收到爷下的休书,5年之寻却见不到丈夫一面,还要承受与子分离之痛。刚平息情愫,便又接到丈夫的杀令。做了公主后,本以为可以亲近恒爷,却怕保护不了恒爷不敢与之相认。就连皇上也不能帮你,因为你是公主也是阿哥,你们是兄妹,不能成亲。”
说到这儿,涵诗的泪水随脸颊滑落,天颜无情、命运无情,无人施舍些情爱给她,只留她一人面对所有事。
涵诗只知处境艰苦险恶,却不知在郊外,正由三个倾慕她的人为她争夺爱她的权利。
天寅不是温尔和天颜的对手,退出战局,温尔抱着切磋的心态,与天颜一较高下。
天颜却视温尔为仇敌,恨不得清除后快。
两人拔出剑,刀光剑影闪过,温尔与天颜打成平手,正到点到为止的时候,天颜装作控制不住力道,将剑刺入温尔的右膀,顿时,血染宝剑。
天颜狠心拔出宝剑,温尔退了几步,捂住伤口。
天寅立马扶住温尔,“温尔兄,你没事吧?”
天颜假言,“天颜武艺不佳,误伤了韩王,韩王承让了。”
天寅身在局外,对天颜的故意看的一清二楚,心有不甘,二话不说就扶着温尔离去。
在宫中,皇上来到重华宫,伊人和香帘迎出来跪下,“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上问:“涵诗呢?为何不来迎朕?是不是去了翠云馆,来不及到正殿来?”
伊人答,“回皇上的话,公主出宫了。”
皇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可派了什么高手保护公主?”
伊人与香帘互看了一眼,伊人不敢回答。
香帘带着犯罪感答道,“公主不让人跟随,是只身出宫的。”
香帘紧张得竟忘了说“奴婢”和“回皇上的话”。
皇上大惊,“你让朕的掌上明珠只身出宫?她不让人跟着你不会派人偷偷跟着啊?”
“奴婢该死。”
“公主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你确实就该死!”
伊人、香帘马上求饶,只听外面的宫人喊道,“和怡公主吉祥。”
伊人、香帘如释重负。
皇上立马放下心来,收起严肃吓人的面孔转过身,只见涵诗穿着公主服,端庄优雅地走进正门,来到皇上面前,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不知皇阿玛驾临,出宫多时,不曾迎接,真是罪该万死。”
皇上眉开眼笑,“涵诗言重了,平身吧。出宫为何不带宫人随行保护啊?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要如何向你额娘交代?”
皇上又一次提起假额娘,涵诗对仁诗与皇上的情义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