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将军执意道:“即使是被削王爵,臣也要忠心劝谏,望皇上采纳。”
温尔拼命向陶将军使眼色,“这是皇上的家事,我们外臣不好干预。”
天寅正好站在温尔身旁,轻声劝告温尔,“别救他了,当心自己的王爵。”
天寅见这两父子进退两难,于是出列,好心相救,“陶将军说自己是劝谏,是好心,那么本王问你,和怡公主受封对皇阿玛、对我们大清产生了什么影响吗?”
“这……”
陶将军被天寅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天寅见将军无话可说,便又说:“将军的一片忠心固然可贵,但这毕竟是家事,不便在朝堂上谈,皇阿玛是英明仁君,该采纳的自然会采纳,将军不该咄咄逼人,让皇阿玛两难。”
皇上见天寅帮涵诗说话,心中暗想若让天寅坐上自己的位子,定能善待涵诗。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心中的储君位置已有定论。
天赐与天颜见此状不妙,于是也纷纷出来替涵诗说话。
天赐道:“和怡公主相貌出众又聪明伶俐,皇阿玛宠爱她也是情有可原,试问若是将军也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好女儿,怎会不对其加倍宠爱呢?”
天颜道:“和怡能言善辩、又有孝仁之心,既通音律也懂宫中规矩,此等优秀的女孩难道还受不起这‘和怡’之位吗?”
皇上龙颜大悦,“天赐、天寅、天颜说得极是,赏!温尔敢直面指出亲人的过错,勇敢明智,晋封为韩多罗郡王,以此表彰温尔的大智大勇!”
四人谢恩。
皇上此举既向陶将军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向群臣表示,凡是替涵诗说话的人都会被封赏,表达了自己对涵诗的宠爱。
陶将军暗自长叹昏君,自行回了封地,宣言不再进京。
陶将军年事已高,对国家早已无用,因此皇上也无挽留赔礼之意,念他战功显赫,也就为难之意。
皇上吩咐今日之事不可传到后宫,因此涵诗也不知其事。
几日后,离皇上寿辰只有五日了,重华宫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琼裳在浴德殿练习做肯德基,涵诗让人特别缝制了芭蕾裙。
涵诗拿起衣服对着镜子比试几下,她一定会是寿辰上最美丽的公主。
伊人来报说:“公主,合亲王爷到。”
涵诗放下裙子,见天颜眉心的蝴蝶图案没了,深感怪异,“你是怎么弄没的?”
天颜拿出玉瓶说:“用天山的圣水可以洗掉,所以特地拿来给你,但现在一想还是不用了。”
“为何?”
“你有了这洗不掉的蝴蝶,不仅不逊色,反而更加貌美清纯。这等好物为何还要洗掉呢?”
涵诗稍微泛红的脸表现出一丝羞涩,“别再打趣我了,快让我把它洗了去吧,万一蝴蝶帮的余孽凭此找上门,我又不懂武,该如何应对啊?”
天颜突然变得严肃,“我记得,今天是你的寿辰。”
涵诗吓得立马捂住天颜的手,作“嘘”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那是柳涵依的寿辰,我是纳兰涵诗,我的寿辰时五月初,已经过了。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推断出来的,你可别再说了。”
天颜抓住涵诗的手,“出宫,我有东西要给你。”
涵诗看了看忙碌的四周,“重华宫正忙呢。”
“只耽误你半个时辰!”
涵诗随天颜来到合亲王府,天依开心地迎上去,“额娘。”
天依跑到涵诗面前,“额娘,你别怪阿玛硬带你出宫,是儿臣想您了才让阿玛带你出来的。额娘生日快乐。”
涵诗暗自喜悦但并不表现出来,“你这开口闭口额娘、额娘的,要是被你皇爷爷听了去,还不治我个**之罪?”
天依失望地低下头,“那儿臣就不这么叫了,儿臣是看这里没有人才这么叫的。阿玛跟儿臣说,他好后悔当年弃下我额娘而去,皇姑就原谅他吧。”
涵诗点点头:“好吧,皇姑听天依的。”
天颜领着涵诗走入房间,天依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天颜将圣水混在水中,“低下头我帮你洗。”
涵诗低下头,天颜替涵诗洗去了蝴蝶。
涵诗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脸,照了照镜子,不由地说:“古代的化妆品这么不防水,宫里的也这么劣质!”
天颜一下愣住,“你说什么劣质?”
涵诗指着脸说:“脸妆都被洗掉了。”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涵诗无奈,“妆都没了,你还打趣我?”
天颜搬出胭脂水粉,“这是上次让天高送去你房间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而在郡主府中,天益来到郡主府,琼裳刚从宫中回来,见一陌生人闯入郡主府却没人拦着,于是冲上前向其冲拳,天益感受到杀气,立马展开扇子,挡住了琼裳一拳。
琼裳厌恶道,“耍什么帅?”
琼裳一跃而起,想用脚踢天益的头,不料被天益抓住,琼裳一时失了重心,从半空中掉下来,正好被天益抱住,两人对视。
天益看着琼裳精美的五官,还真是个耐看的美女,小脸上不仅呈现出魅力还透着一丝俏皮,身段匀称迷人,若把她纳入房中做侧福晋就好了。
琼裳看着眼前的俊男,长得倒是十分清秀,可惜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不喜欢老男人!
琼裳厌恶地大叫,“放开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