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知道雪儿心中一定有一段关于容儿的不可告人的咪咪,但并没有逼她说出来,而是放她回去了。
“雪儿定有心事!”豫轩与雪依竟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才发现自己与对方说了同样的话,立马闭上嘴。
君汐大笑之,“你们还挺有默契的嘛!”君汐没想到,雪儿的虚化竟连徐诶这个傻丫头都能看穿,是雪依本身就潜在的心计深,还是雪儿实在不懂掩饰?君汐好奇地问雪依,“你倒说说,从哪里看出雪儿有心事?”
雪依不慌不忙地说:“眼神、话语。她是西苑的人却知道东庭之事,据奴婢所致,西苑与东庭一向都是不相往来的,她若不专心与东庭,一定难以得知昭训的情况。另外,她听到昭训的名字后,脸色大失,足以看出她的心虚。”
君汐大笑着,正准备夸雪依聪明,雪依却跪了下来。
君汐百思不得其解,豫轩一语击破:“说了不该说的,让外人一位奴才比主子聪明,犯了大忌,所以要求饶认罪。”
雪依立马向君汐叩首,君汐无奈,扶起雪依,“我不介意这个的。我这人很简单,对好人不会用心计耍手段,除了啰嗦唠叨,我几乎都不介意,你也不要忌讳那么多,自然一些,把我当姐妹就好。”
君汐的话震彻雪依的心扉,大概是因为君汐来字深山,所以才没有太强的主仆观念吧!雪依这么想。君汐认为雪儿之事急不得,于是给容儿留了几包秘制的镇定药,让其日服一粒,便回府了。
冥风半路拦截,“汐儿,你暂时不要回府了,先去浣花宅,最好去浣花宫,宫中有大内高手,较为安全。”君汐疑惑道:“这是为何?”冥风的神情是慌张不安的,很显然,石相府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还会危及到君汐的安危。
雪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主子,奴婢熟悉宫里的路,知道浣花宫的走向,请主子跟奴婢来。”君汐没有理会雪依的话,而是关心府中情势,“爹娘他们有没有出事?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乱子?要不要禀报皇上?”
冥风告诉君汐,府上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石二与石三请了个收妖大师,石相与吟月恰好不在府中,无人敢管此事。
君汐不屑地看着冥风:“先生何时也变得如此迷信?我习武十几载,根本不用怕那种江湖骗子。”君汐正欲回府,被冥风抓住手臂,“此事的严重性并不在于那江湖术士,昨晚我夜观天象,才知你若参与此类事,必会祸害诸多无辜人,行善必得、行恶必失,此事必须三思而后行。”
冥风劝道君汐去了浣花宅,石二、石三的计划才落空。
青园派人给益辉下春药,再将其放入浣花宅。君汐正好在沐浴,君汐沐浴时,一般不许人伺候,因此房间内无一下人候着。青园知道君汐难对付,一般的药根本无法伤害她,因此让人特地从西域进来一批无色无味、能使人无意中毒的药。
君汐沐浴时,青园的手下将一包西域软骨散吹入君汐的房间,君汐并未察觉。豫轩似乎体会到了太后的苦心,竟主动找青园,本是来度过朗笑的,哪知听到青园的计划,才知君汐身陷险境,立马赶往浣花宅搭救。
在浣花宅中,君汐尽情地享受着温水浴,忽觉不适,一把脉,方知自己已经中毒,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君汐心想:“此毒无色无味的,确实难以察觉,不知是哪个用毒高人,竟有本事让我无法察觉!不行,一定要找人来救我!”
这时,门被益辉推开,益辉直冲到君汐的浴池。君汐摆出凶恶的眼神,问:“你是谁?胆敢擅闯浣花宅,要是传入太后耳中,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益辉坏笑着脱光了所有衣服,慢慢踏进浴池。君汐倒吸了一口气,使尽全力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点你的死穴!”益辉仍不停下步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君汐伸手想点住益辉的穴道,却被益辉抓住无力的手臂,白皙、几近透明的肌肤一览无余。
就在益辉要进攻时,豫轩破窗而入,点了益辉的穴道,使其晕倒,君汐无力地倒下,被豫轩抱住。君汐无力地推着豫轩,“我没有穿衣服……”
“你中毒了!”豫轩冷冷一句,将君汐抱出浴池,“放心,我不看你。”君汐虚弱地躺在豫轩怀中,渐渐安稳下来。
豫轩将君汐放在床上,替君汐盖上被子,“告诉我要用什么药!”君汐合着眼,稍稍皱着眉,毒气蔓延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君汐摇了摇头,柔声道:“这么晚了,没有药铺开着。”君汐的话留下无尽的温柔,对豫轩便是无尽的诱惑,豫轩抵住内心深处的兽心,淡淡道:“你府上没药吗?石相府没药吗?”君汐咬着下嘴唇,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一种特殊的软骨散,必须要……要九凤丹,很罕有的药丹。”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一旦破了,毒就会自然而解,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中此毒了,但君汐不想说出此法,因为她与豫轩不过是朋友罢了。
豫轩很坚定地说:“我去帮你找药。三炷香之内,我一定回来,找不到药的后果是什么?”君汐紧皱眉头,“死!”豫轩封住君汐心脏周围的穴道,延缓毒气的蔓延。
“三炷香后,你死我也死,你活我也活。”并不是什么情话,豫轩认为君汐的毒是他间接引起的,所以才许下这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