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哼出那竹林一般清幽的声音,整片池塘在歌声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平静。
君汐置身其中,如痴如醉地听着,豫轩与青园站在不远处听。豫轩沉醉其中,青园不喜田园,只觉毛骨悚然。
歌声随风飘尽,君汐给予温尔赞许的目光,“旋律清幽婉转,既有田园之意又有思念之情,此乃人间妙曲啊。不如就命名为凄清曲如何?”
温尔借此表达心意,“此曲乃是我为思念之人而写,其间倾注了我对她的思念,所以才连夜谱写,哼于她听。”温尔一步步接近君汐,豫轩气愤而来,“住口!”
温尔与君汐心虚地下跪,“参见皇上。”
君汐立刻阴霾了情绪,温尔心中一片混乱,情绪在脸上游走,表现得如镜中人像一般清晰。
“你思念的那个人已经名花有主、永不变心,你不必再挂念。”君汐很自然地说出口,即使豫轩不出现,她也会这样说的。
豫轩没想到,君汐既不急着为自己洗脱,也不急于求饶解释,还抢了豫轩的台词。
“都起来吧。”豫轩扶起了君汐,眼中满是信任和喜欢,“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要累着自己。”
又看了看温尔,“陶郡王是我的先生,教了我七个月的琴。”
小年子将琴奉上,“皇上是专程来弹琴给娘娘听的。”
温尔告白一事,豫轩一笑而过,并没有深究,与其和好如初,这才是明君之道。
次日,雪依服侍君汐起床,穿衣时,君汐破解了先帝玄机,“雪依,我知道先帝的意思了,容儿与心依相互勾结,这便是新臣背后的阴谋。雪容(融)即是她们的春天,若让她们见面,将回事我们的冬天,所以要个个击破。”
雪依会意而问:“娘娘要派人去妙太嫔的封地,将妙太嫔娘娘……”雪依用手势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急,眼下还是要夺权势,你带我去秘密训练一支军队,从青州选,自愿者上,一万人即可,在青州训练,以便不时之需。”
君汐喝了口茶,继续说:“我要去帝钰宫要回掌握后宫的大权。”君汐唤来小个子,二人一起往帝钰宫而去。
路上,君汐环顾四周,除了宫婢和太监,额米有一个妃嫔出现,这不禁让君汐想到她之前所晋封的几位妃嫔,“小个子,你可知宫中妃嫔还剩多少?”
“哎哟,说起这个奴才可就滔滔不绝、一言难尽了。”小个子的表情十分怪异,不知是得意、恐惧、高兴还是悲伤。
君汐笑而不语,小个子继续说:“那位敬贵妃还真是厉害,自掌权以来,逼死了两个妃子、四名嫔,大家都深知是其所为,可就是抓不到证据,皇上也拿她没办法。”
“也就是说现在的后宫,只剩下本宫、敬贵妃等人了?”
君汐并没有太紧张,正在计划之中。
“可不就是,”小个子不厌其烦地说:“二妃为惠妃和宁妃,二嫔为贵嫔和婕妤。不仅如此,储秀阁的秀女一夜之间疾病而死,无意幸存,简直惨不忍睹。”
君汐方才还暗自感叹青园与容儿也不过如此,但一听这话,也被吓住,容儿居然连秀女都不放过。
“敬贵妃娘娘展现手段,占尽风头,所有宫人都敬而畏之,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了。”小个子由心而叹。
“凭她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没留下证据?怕是有幕后主使吧?”君汐一下就想到了容儿,容儿确实有些本事,很不好对付。
凤金宫中,青园匆匆而来,昨日她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本子,是记录容儿罪证的本子,用于以后扳倒容儿。
“石君汐,石君汐!”青园焦急得忘了礼数,本想找君汐,没想到遇见了容儿。
“本宫在此恭候多时了,贵妃娘娘是不是在找一个本子?本宫告诉你,皇后没有拿,本宫拿了。”容儿的表情从微笑慢慢转成生气,最后化成愤怒。
青园本就担忧,现在听了此话,更加空库,“我没有找本子,本宫找的是皇后。”青园以她的心计,快速恢复镇定。
“是吗?皇后娘娘去帝钰宫了,迟一些再找她吧。臣妾命人做了些电信,恭迎贵妃娘娘去品尝。”容儿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恭敬而对。
青园自知得罪了容儿,心虚地推辞道:“本宫尚有后宫事务要处理,还是迟些去把。”说罢,转身欲走,却又被容儿叫住。
“什么后宫事务?后妃都被你除尽了,还有什么可处理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青园转脸为怒,容儿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说话根本不给人留余地,“后妃终究是谁害死的你心里最清楚,少拿这个来威胁本宫,这事不仅你我知道,皇上心里也心知肚明,他之所以不杀本宫,是将本宫当成了长线,放长线钓大鱼。”
容儿被青园说的满是恐惧,细想一番,青园说的也不无道理,看来青园也不是她心中那种愚笨之人,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不过本宫这条长线还不想钓鱼,所以想诱饵整理成一个本子,那条鱼若是想活命,就马上交出本子,否则本宫就去告发她!我想皇上不会因为没有诱饵而放弃一条鱼吧?”
青园的几句话将自己从下势变成上风,迫使容儿跪了下来。青园扶起容儿,“该跪的不是你,而是这些宫人。”
青园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凤金宫的宫人,“这些奴才听了我们刚刚的对话,所以必须死。”
宫人被青园吓得跪下,“娘娘饶命,奴才(婢)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