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越货好时机,逃跑当然也是好时机。
此时,君倾璃身着夜行衣,一副江洋大盗的样子只为了便于逃跑。
问为什么?
开玩笑,等过了明天还跑的了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明天就是他那个腹黑的大哥登基的日子,那老头几句话把什么都说清楚了,要他辅佐新皇。
什么是辅佐新皇?就是每天天不亮呆在朝堂上听那些老家伙叽歪,还不能表现出不耐。
老头子,算你狠,算计了哥还把我也搭进去。
左右看了之后,发现今天守卫的人真的好少啊!偶尔有几个还在打瞌睡。
不过。这样正好。冰脸上带着一丝悦色:哥,我就要对不起你了。我走了千万别想我。
远远的看见前面守着一个还在尽职的侍卫,捡起一颗石头丢到远处,激起一声脆响。
“谁?”那个唯一还没睡着的侍卫顿时往石头的方向追去,当然什么也没看到,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侍卫看着躺在地上那颗不小的石头。
不该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着个?
“不好,中计了!”侍卫连忙往自己的岗位方向跑去。能那么快发现不对,其实小侍卫的头脑还是比较灵活的。
跑了,刚想喊人就听到。
“嘘!别出声!”
“太子殿下?”侍卫巴巴的看着那个对他做噤声手势的人。
“恩,我知道了。”君倾琉朝他点点头:“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事我会处理。”
侍卫离开后,君倾琉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等什么,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魅惑、邪肆,却又不失优雅,却和他平时温文的笑容极为不同。
就在这时,从黑暗中走过来一个人:“殿下,璃王已落网!”来人向他行礼道。
君倾琉这才迈着优雅地步子,一步一步像外围走去。
君倾璃此时正被倒挂在一颗高高的树上,身子左右摇摆,不住的晃荡。
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调节了一下身子摇摆的节奏,看到了一个倒立的自己向他走过来,不。。他立刻否决,那是他哥。
长得像是回事,他绝不会露出那么欠调教的表情。
君倾琉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就是那个采花贼?”
什么叫他就是那个采花贼。?
不对,他今天穿的是夜行衣还蒙了面纱,说不定他哥还不知道是他。怎么办。。跑不了,又不能让他认出他。
无措之际面纱被人拉下来,顿时大眼对小眼:“璃儿?”君倾琉很惊讶!
“哥。”火辣辣的眼神让他避无可避,只好败下阵来。
君倾琉板下脸来对着身后的人怒道:“怎么办事的?叫你们抓采花贼,怎么把璃王给抓了?”
这话说的让身后的人对他们的太子殿下无限崇拜,瞧瞧。这贼喊捉贼的戏码演的多么炉火纯青。这表情。啧啧。这语气。。
再怎么崇拜也要配合着太子殿下把戏做足不是?于是一带兵的小头领站出来跪下:“太子殿下,末将不知道是璃王殿下啊,就是给末将十个胆子也不敢触犯璃王啊!还请殿下恕罪。”那害怕的样子学到了君倾琉一成的演技。
君倾璃看着他们的互动,他是没有他哥那么腹黑,但又不是蠢,再看不出点什么那真是脑袋有问题了。
“你们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他敢用后半生的自由保证,这货绝对是故意整他的。
像是才发现是的,君倾琉讶异的问:“璃儿,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是干嘛去啊?”
丫的!装!外带转移话题。
君倾璃强迫使自己不要冲动,千万要管住自己的拳头,不能揍面前那张脸,恩。不能。“哥,我错了”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恩?你做错什么了?”君倾琉退开一点。
这腹黑脑袋装有潜意识危机感应。。
“我以后不偷跑了。”他绝对相信,今天要是不得到他的保证,他是不会放他下来的。
哥,我看透你了.
“原来你是要偷跑啊?”君倾琉恍然大悟,随即说道:“你以后真的不会再想着逃跑了?”
这是在要双重保证呢。
“不了!”哪敢,一次就这样了。
“你们快放璃王下来啊,都愣着干嘛?”君倾琉朝身后的人道。
哥,咱可以不装了不?都知根知底的人了。
人终于是被放下来了,其实君倾琉也是心疼的。弟弟从出生身体就不好,一直在他的保护下长大,他从小教他习武强健体魄,让他身体不那么悬虚。拦截一切有目的试图接近他的人,不让他的心被皇宫的喧杂所污染。
可是,这一次,真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了。妹妹还小,就算再聪明也只有七岁,而且那么懒。想起那个可爱又聪明的懒妹妹,君倾琉嘴角不禁溢出微笑。
他不求多的,只要保护的人在身边就好!一个人多寂寞啊。
璃儿,诺儿。你们负责享受就好,其余的哥哥来。
皇城最大的的清风居二楼上坐着一男一女,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是单坐着的姿势却透出异样的优雅与尊贵。
“瑾然,我们就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吧?”任语嫣有点担心,皱着好看的眉头问。
没错,两人正是“离家出走”的君瑾然和任语嫣。
看出她的不放心,君瑾然把她顺势搂在怀里:“没事,那小子的能力你还不知道?这个我们完全无需担心。”
“可是。”任语嫣欲言又止:“他正在满城的查找我们,我们会不会被发现啊!”
“傻嫣儿!”君瑾然笑着揉揉她的头:“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哪吗?要是真的查起来。那些皇家暗卫估计连我们早上吃了什么都知道。”
“你是说琉儿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那为什么没人来抓我们?”任语嫣惊呼道。
抚着她的秀发,君瑾然道:“琉儿是个孝顺又聪明的孩子,我们的思或许他早就察觉到了,然而这次我们连夜出走,又下圣旨让他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恼才怪了”顿了顿,继续道:“他这是在表示他的愤怒心呢,放心,不会真的抓我们回去的。”
君瑾然安慰着她,这个陪自己走过二十多年的女人。
看着她从青涩慢慢走向成熟,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学会怎么在深宫中圆滑的存活下来。却始终保持着那一分纯真的美丽。
任语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随即咬牙切齿道:“这混小子,老娘以后见到他一定要修理他,害得老娘担惊受怕还想着担心他。”
看着这样的任语嫣,君瑾然笑出声来。
清楚地记的二十年前她也是这样指着他的鼻子:“君瑾然,老娘警告你,敢碰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那时他还只是个太子,被父王指婚娶了全国首富的女儿任语嫣,那时的他是不情愿的,想着就算娶回来也只是晾在那,只要她不闹就各自好过。
当天晚上洞房花烛也只是过过场子,本来不想去的,被父皇的眼神逼着还是去看看了。
结果接到一句这么绝伦的新婚致辞。
完全没有大家闺秀风范,他的太子妃怎么可以是这种人?
他这是被骂了,被威胁了?他虽板着脸,心里却丝毫没有愤怒的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不一样。
在后来的日子里,心一点一点沉沦。
她会笑,是那种很阳光会温暖人心的笑。让他毫无预警的沉沦了
会哭,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哭湿了桌上的宣纸。也哭碎了在房顶偷看她的他的心。
再后来,他为帝,不顾所有人反对立她为后。
他宠她,却忘了那些在旁边嫉妒的人。
怀胎七个月时被下毒,要不是医仙的突然出现,他突然感到惶恐。一尸三命这个字眼跳到他脑海的时候,他差点窒息的死去。
直到抢救回母子三人,他才软软的倒下去。
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清除了**所有的女人。那些女人哭的很可怜,他却看的厌烦。
有背景的没背景的都有,不是没闹过,全被他用尽手段压了下来。
他的嫣儿,他怎能容忍有一丝威胁她的存在?
“恩,是要狠狠的修理,走,我们修理他去”君瑾然牵着她的手下楼。
眼尖的瞄到别桌上一个穿着便衣却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人。
他笑笑,并不理会。转身走了。那个人也下了楼尾随。
两人走在大街上一路上走走停停,任语嫣很久不曾出宫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君瑾然自然也由着她,陪着她晃。
最后停在一家书店上。君瑾然道:“嫣儿,在这等我,别走开!”
进去里面君瑾然向书店老板要了纸笔,写了点什么就出来了。
“你好了?”任语嫣问道。“恩,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办,一会就好。”君瑾然对她说着。
任语嫣不懂,可没有再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瑾然捏捏她的手心,拉着她回走。
刚回头就看到在清风居注视他们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看到他们回头连忙转过头装作在看旁边的小泥人。
“公子,要不要买一个泥人呀!”旁边卖泥人的老汉对着那人说道。
那人掏了一锭银子给老汉,然后看也没看随便拿着一个小泥人就走了。
君瑾然在后面无声息的追上他,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人立马警惕起来,回过身子发现是君瑾然,不解道:“有什么事吗?”
君瑾然对他说道:“能请你帮个忙吗?把这个给新皇。”
说完把刚刚那张写了字的纸给他。“君倾琉,你怎么在这?”君瑾然看着前面语气惊讶的喊道。
那人转身,什么也没看见。然后回头,他们人不见了。
“瑾然,不是说他们不抓我们回去吗?干嘛跑那么快?”任语嫣疑惑的问道。
抱着任语嫣的人停下来:“是啊,我们走吧!”
“去哪?”
“叫个相公就告诉你!”
“啊。?”
“乖,叫个相公。”
“相公。我们去哪?”
“相公带你浪迹天涯去。”
“不是吧?”
“那游山玩水?”
“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