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知道自己老乡来了就那个反应?害得我还以为会被安个临时处死的下场。”
“那关我什么事?而且你不是还没死么?”
……“我去!”
尹优气愤的简直想找个什么东西超她砸过去,最后还是慢慢找回理智,因为她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打不过她……
虽然她看起来短手短脚的,毕竟才十几岁的年纪,她就是肯定自己打不过她。开玩笑,光从气场上她就输了那么一丢丢好吧?而且就凭她的身份一呼就是一大群,自己撑死了也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要真动起手来,她会被虐的连渣……不,连灰都不剩。
“你还没有回答我。”
“诶我说,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那么想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我长的很不错啦,而且性格好的没话说。但是我们这样会不会遭人非议啊?我是没关系啦,关键你是公主真的没关系吗……”
“……滚”
“诶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要是你坚持我可以勉强同意的,其实我也向往着一段纯洁的……。”
“……给LZ滚。”
“别这样……”
“……滚。”
“靠!都说女人善变,你肯定是女人中的女人。”
“嘭!”
“喂,干嘛打我。”
“……哎呦,我不说了闭嘴行了吧!”
“啊……都说我不说了啊!痛痛痛……停……”
闹了一番后,君倾诺也停了下来,不再折磨她了。不过奇怪,她还没有跟谁那么轻松过,就那么轻易的,自然而然的释放了自己最为轻松的一面。
果然,夏炎欺负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的舒爽着?想到这真个人都不好了。
夏炎她打不赢,但眼前这个人可以稍稍平复一下她的不公。
嗯哼~!她以后将会功劳无限呢!
这种不怀好意的笑顿时让尹优打了一个激灵,“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练过的。李小龙的截拳道我都练得差不多了。”
“摔跤我也练过的,喂喂喂,我还会剑术的啊……啊啊……你别过来……”
尹优惊恐的发现,君倾诺正笑的一脸风光愉快的朝她慢慢走过来。平她不怎么敏锐的第六感也能感觉到,绝对没好事。
正当她一步步后退的快要没路可走的时候,下面一个女声引起了君倾诺的注意。
“白公子。”
这个声音透露着一丝害羞,听着有点柔软的感觉。
尹优拍拍胸脯,还好还好……
接着朝下一看,眼里的星星汹涌般的冒了出来。
天哪!天哪!天哪!
天使啊!她居然见到了活的。(虽然她并没有见到过死的。)
这人是谁?她要去向他要号码,要照片,要签名。OHMYGOD!如果可以,她好想晕一个。
他就这样沐浴在阳光下,眼神淡淡的温柔。仿佛全身都可以折射出光芒,就只是站在那里也能显现出一身的出尘气质,说不出的优雅与高贵。
他转过头,对那个女人淡淡一点头:“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这声音,OH~!她又想晕了。
但是她也没忽略另一个人。
阮浅。
尹优眯着眼睛,让她那本就不大的猥琐眼有了一丝狐狸味。阮浅,她怎么在这里?自从她来到这里就没见过她出过门。一直到前几天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君倾诺的身边,而现在居然在和一个美得不共戴天的人说话。她不是一直很矜持,淑女外加柔弱的么?
尹优脑子里转过好多个疑问,这些疑问都转自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一个和美男说话的不是她!
就在尹优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阳的时候,君倾诺也向那边看去。
阮浅显得有点不自在,洁白的手帕被她死死拽在手里,可见她有多么紧张。
“没,没事……白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阮浅感到自己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语无伦次的说。
“在下的琴落在琴房了,正要去取。”白阳彬彬有礼。
“我……我正好也要去那边,不如一起?”尹优把手里的手帕拽的更加紧了,鼓起勇气邀请。
“在下认得路,又怎好劳烦小姐,且宫里耳目众多,对小姐的名声也有影响。”
白阳的声音淡淡的,看似在为她着想,实则毫不犹豫的拒绝,且让对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阮浅很想说她不怕,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
“小白杨。”
白阳抬起头向上望去,发现君倾诺正歪着头笑意吟吟的望着他。
白阳渐渐展开一个纯净的微笑,“公主。”
君倾诺把两只手往前伸,“下不去。”
白阳无奈的一笑,指了指尹优拿来爬屋顶,还竖在墙角的梯子。
君倾诺看也不眼一眼,还是那句话:“下不去。”
“好,公主又调皮了。”脚尖轻轻一点,白阳飞身上去把君倾诺抱下来。虽然不是第一次抱了,君倾诺还是很满足。
“哎喂!还有我啊!倾诺你怎么能这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忘了你刚刚还想和我那什么来着……”尹优在上面嚷嚷着,艾玛,美男的怀抱啊,光是想想她都想晕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君倾诺哪里会理她说什么,想让白阳抱她?小心她把她丢回21世纪去。
“那里有梯子,自己爬。”
“那个谁?美男,帅公子……我也下不来啊!!!”
白阳揉了揉额间,“小姐,恕在下功力还不到家。”
虾米?功力不到家?这是间接性的闲她胖?那混蛋瘦一点小个一点就抱得动,她稍微丰满一点高一点就抱不动了?她明明看他身轻如燕一点压力也没有的,怎么可能稍微重一点的就功力不到家了?
“都不是好人。”
尹优呜呜的捡起瓦片上的零食丢一块到自己嘴里,果然食物是最好的治愈商品。可是……呜……闲她胖。
吃完了嘴里的那块,尹优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块,可是美男和美食不可兼得。没有美食不一定有美男,有美食一定没有美男。
怎么算都……算了,美男这种东西可与而不可求,得不到看看也行。毅然丢了一块塞到嘴里,然后捡起所有的“宝贝”从新塞到衣服的袖带里,再踩着木梯一步步爬下来。
君倾诺点点头,很不错,孺子可教也,接着朝着尹优招了招手。
尹优快速的走过来,“什么事?”问的是君倾诺,眼睛却朝着白阳猛看。靠这么近发现他更是美得变、态,虽然男人不能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只有这个字才更适合他。
白阳像是习惯了这种目光,并不在意。
君倾诺抢掉她手里的油纸带,把她的眼睛生生的从白阳身上移走。
“你干什么?”
“帮我追到他,零食会有的,很多零食也会有的。”
“我不……”
“还有一张新的绝味配方。”
“我不……”
“两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曲曲两张配方……”
“三张,再不行拉倒。”
“成交。”
被忘了存在的白阳OR阮浅:……
“倾诺。”阮浅上前一步淡淡的打招呼,并没有行礼。君倾诺曾说过她不用行礼,直接叫她名字就好,平时她会遵守一些礼仪,至少会低一下头。可是今天她不想,特别是在这个少年面前。
看到她们刚刚那么亲密过,她甚至有些不舒服,第一次埋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如此低微。就算在宫里有君倾诺罩着没有人敢对她半分欺凌,但也从没有人真的对她打心里尊敬过。他们只是遵循公主的命令而已,她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幸运,在最困难的时候,君倾诺不仅救了她,还给了她无法想象的优裕生活,一堆服侍她的下人,永远也不会缺的物质。
她总是想着,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知足,感恩。可是今天她却觉得这一切都好刺眼,刺眼的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君倾诺朝她望过去,她今天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什么不对劲。“阿浅。”
阮浅很想像以前一样给她一个微笑,但发现根本笑不出来。“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先离开一下。”
“嗯,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可以告诉我。”
“好。”阮浅终于挤出一个笑容,转身走开。一瞬间,嘴角的笑容如水晶般破碎,只剩下冷漠。
来宫里那么多年,她并不是没学会伪装的,因为她只是一个被恩赐过的人,她不知道这种恩赐会持续多久,所以她会活的更加小心翼翼,努力平凡不起眼的在这个宫里活着。
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讨厌自己得来的这一切,但同时也庆幸着,如果不是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世间有如此的令她心动的人。
可是……阮浅再次拽紧了手帕。
一直处在自己内心世界的阮浅没有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只是毫无目的的低头往前走着。
“哎呦!”阮浅一个趔趄,额头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低着的头只能看到前面一片明黄的衣角。
“小心点。”一个如沐清风的声音传来,同时身影向后退了两步。“有没有怎么样?”
阮浅此时心情正糟糕,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微微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尽管有了一些准备还惊了一下。
“皇上万岁,奴婢一时不慎,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阮浅低着头跪在地上。
“无妨,你先起来吧。”君倾琉微微一笑,尽显君子风度。
“谢皇上。”
阮浅站起来,知礼数的离开了君倾琉一段距离,神态乖巧安然。
君倾琉哈哈一笑,背手而立。“阮姑娘不必如此拘谨,若是诺儿有你一半懂事乖巧朕都放心了,都是朕惯的。现在住的可还习惯?。”说起君倾诺,君倾琉眼里露出一丝chong(和谐)溺。
“谢皇上夸奖,奴婢不敢与公主相提并论,公主待我很好,在这边一切都好,让皇上费心了。”阮浅有些受从若惊。
“那就好,朕看阮姑娘一路上心不在焉,可有什么困扰?”
“没有没有。”阮浅连连否认。“只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才有些恍惚,不碍事。”
君倾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哦?那阮姑娘就去休息吧!”
“皇上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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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君倾琉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谁?”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同时身后也出现了一个黑影。
“你猜!”
“那个阮浅?”
“你再猜!”
“我说你都当皇上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如果你是说你那宝贝妹妹,你大可以放心,她比你想象中的要优秀。”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凉凉的开口。
君倾琉一手朝着黑衣男轮过去,“谁告诉你的?诺儿在我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
黑衣人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君倾琉的攻击,“哼,既然这样,你还把她保护的像个瓷娃娃。”
“哎!”君倾琉又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她像个瓷娃娃一样需要我保护啊,可是貌似都是多余的。你说我们君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怪胎呢?隔代遗传?可是我也没听说过祖上有谁性格像诺儿啊!”
“哼,多管闲事!”黑衣人很是鄙视。
“多管闲事?”君倾琉把眼睛狠狠一咪,不得不说,他们君家有一点绝对是性格相同的,就是在泄露情绪,或者控制情绪的时候都喜欢眯着眼睛。“吟,好久没动手,你骨头痒了是吧?”
“你打不过我。”吟冷酷又直白的道出事实。
“确实打不过。”君倾琉也很大方的承认。
“但是……你看这个?”指尖一弹,一个绿绿的小家伙就朝着吟的身上飞去。
吟大吃一惊,有着少有的慌乱,后退一步,抽出剑狠狠一劈,那绿色的东西被砍成两截。
君倾琉哈哈一笑,“我说吟啊,你还是那么怕毛毛虫,竟然还祭出了你的血月。”
吟的连黑了,一个恍惚间消失不见,就像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