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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专科医生

今天放学刚回来,李修凡手机的彩铃声响了:“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李修凡很喜欢《青藏高原》这首歌,他觉得听到这首歌就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因而把他的手机铃声设置成《青藏高原》。

“是谁又在呼唤你了?”汪小喻问李修凡。

“是徐文亮,他说他帮我找了一个医生,要我去看看我的那个病!”

徐文亮打电话来说,他的朋友给他的姐夫院长说了,已经给李修凡找到本市最好的性专科医生,要李修凡抽时间过去一趟,他带李修凡去看医生。李修凡这几天很忙,学校正在进行半期考试,但再忙病还是要看的,徐文亮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了好的医生,说什么也要抽出时间来去看病,李修凡调了一下课,就“打的”直奔徐文亮处。

徐文亮给李修凡找的这个医生,是本市的性科专家,平时都是给一些领导级别的人物看病,用徐文亮的话来说,这些领导哪个没有两三个情妇小蜜,他们的*器官必须保持孔武有力,才能保证冲锋陷阵,英雄不倒。

徐文亮带李修凡去市医院看的是专家门诊,作为李修凡这个级别的人,要是没关系是看不上的。医生姓王,大家都喊他王教授,王教授四十多岁年纪,戴一副黑框宽边眼镜,学究气很浓,听说是留美博士。他仔细问了李修凡性功能障碍的情况,而后又对李修凡的****做了检查。

王教授最后告诉李修凡诊断的结果,说:“你这个病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既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王教授一边给李修凡开处方,一边和蔼可亲地问李修凡:“平时生活太紧张吧,现在这个生活快节奏的社会,很多年轻人工作压力过大,年纪轻轻的就出现未老先衰,肾亏等病状。”

王教授要李修凡吃一段时间的药再来做进一步的检查。李修凡忐忑不安地问王教授:“我这个病能治吗?”

对李修凡的问,王教授没有直接口答,而是婉转地对李修凡说:“性功能障碍这种病有它的特殊性,它有身体上的原因,也有心理上的原因,有的人经过服药和自我调节,包括饮食、休息等等,是可以治好的。当然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李修凡和徐文亮一起看了病出来,徐文亮邀李修凡去茶楼喝茶,李修凡说:“今天就算了,他还要赶着回去上课。”李修凡再次对徐文亮说:“文亮,感谢你给我介绍医生啊!”

“你我兄弟,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徐文亮对李修凡说,“我家小刚还要靠你帮忙呢!”

和徐文亮分手后,李修凡急匆匆赶往学校上课……

李修凡原本今天上午是没有课的,是因为这个班的语文老师生病了,校长喊李修凡临时代课的。这堂课是一节初二年级的语文课,李修凡现在虽然教的是高中,但过去教过初中,这样的课李修凡随时都在替别的老师代。

李修凡今天给学生上的这堂课是我国著名散文学家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李修凡先向学生简要介绍了《背影》的写作背景:《背影》是一篇描写亲情的文章,文章的主题是父子之间的感情。故事开始的时候,是描写父子处身于艰难的困境中。作者的祖母去世了,父亲也刚刚失业。办了丧事后,他们到了南京。父亲要在那里找工作,而他度过几天后就要从那里回北京念书。在车站上,当作者看见父亲托茶房照应他的时候,作者心里认为他很婆婆妈妈。可当他看着父亲蹒跚地替他买橘子,攀爬月台的背影,作者被深深地打动了……

而后李修凡要学生翻开书,用深情的声音朗读《背影》中写得最感人的那段课文: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朗读到这里,李修凡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他深深地为朱自清的父子情所打动。接下去李修凡深情并茂地向学生讲析朱自清的《背影》:“父亲的背影,儿子是太熟悉不过了。但通过朱自清先生深情而细腻的描写,也不是那常见的背影,而是在特定场合下,使他极为感动、终生难忘的那个背影!作者不施浓墨,不用重彩,而是白描……”

李修凡动情地对学生讲道:“朱自清先生写了当时父亲的穿着打扮体态动作,特别着重描绘了过铁道的情景,怎样走去,怎样探身下去,怎样爬上月台,攀上爬下,移脚倾身,我们读后有身临其境之感,仿佛我们当时也在场,也看到了一位仁慈的父亲对儿子的关怀和体贴的情景。”

李修凡讲到这里,想到了自己同样仁慈的父亲,自己上大学时,父亲去车站送自己,也曾有过一段像朱自清父亲送桔子攀爬月台的情景,想到父亲对自己的爱,李修凡的眼眶就有点潮湿了。父亲一天天年纪大了,他没有对自己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他唯一向儿子提出的,就是想要一个孙子,可自己却不能满足父亲这个多数当儿子的都能做到的事。李修凡觉得自己是个不孝之子,因为中国古训里就有:“百孝为先,无后为大”的说法。

李修凡这堂课讲得深动感人,他仿佛是在讲自己的父亲,讲到很多动人之处,李修凡有点难以控制自己,声音哽咽,他把自己的感情完全投入进去了,这堂课什么时候拉的下课铃,他什么时候走出的教室,李修凡都不记得了,课后脑际里萦绕着的是父亲对自己的爱,和自己应怎样尽快医好自己的病,让父母尽快抱上他们日思夜想的孙子。

晚上徐文亮来找李修凡出去喝茶,李修凡这天晚上没事,随徐文亮去了江边茶楼,这个茶楼可以观江景,又比较清静,徐文亮和李修凡平时出来喝茶都喜欢到这里来。

喝茶时徐文亮关心地问李修凡:“修凡,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医生怎样?你那东西能行了吗?”

“唉,别提了,还是老样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别灰心,多吃两副药,我为你介绍的那个医生可是省里有名的性专科医生啊!”

“我这病看来是治不好啦,什么名医也不管用了!”

“这种病是不能着急的,慢慢治,能治好的,修凡你也不要太悲观了……”见李修凡为病而忧郁发愁,徐文亮心里也很是着急。

为李修凡的病,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徐文亮想起什么似的说:“看点“情感”片吧,这对激发*兴奋很管用……”

“药都不行,那东西行吗?再说我是教师,看那东西合适吗?千万不要给我说这种方法,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看这些东西,我还好意思上讲台吗?!”

“你是为了治病,又不是为了追求低级趣味。现在网上的性知识讲座公开讲,*爱前看一会儿情感方面的片子,能使*爱更刺激。谁说老师不能看情感片,老师也是人啊。”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就不要想当老师了……”

“谁叫你让人知道,你在家里看,谁知道,迂夫子。”

李修凡迟疑了一会儿说:“算了,算了,即使我有胆子看,我也没有胆量去租这样的碟子啊……”

“这好办,我那里有,过两天我给你拿几张来。”

对徐文亮要他看情感片,李修凡未置可否,以为是徐文亮随便说说的,没有放在心里,带着郁闷的心情回来,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在里屋上网的汪小喻问:“修凡,回来啦?回来怎么话都没有听到你说啊,又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没……没有……走累了,坐一会儿……”李修凡支吾道,怕汪小喻又要问他什么,按了一下电视摇控板,电视里正播放着这段时间比较流行的一个电视连续剧《蜗居》:屏幕上正在放宋思明跟海藻约会偷情的画面。

李修凡自嘲地在心里想:“像我这样的性功能障碍者,自己老婆都应付不了,就别想偷情了……”看着宋思明和海藻激情的画面,李修凡似乎感受到了一点*冲动,李修凡这时想到了徐文亮要他看情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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