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东方寒已经站在门口，微微皱着眉。
因为之前的体力透支，东方寒已经睡了很久。后来，她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时，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根本阻止不了东方无月对卓林说起她的过去。
目光转向看着自己的东方无月，目光里泛起了冷厉之色。看到这里，东方无月稍稍一怔，马上收回了视线，这让东方寒禁不住蹙起双眉。
“东方寒。”看到女孩平安无事，卓林目光闪烁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你怎么样？”东方寒走上去，让他坐好，“好好休息，别乱动。”
卓林心里一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希望道：“让你别从我身边离开。”
东方寒稍稍怔了下，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但也没有回答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男人，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看起来依然是那样冷漠，依然是那样……不近人情。
“叔叔……”轻轻地唤出了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其实无论是她，还是东方无月，他们两人之间永远都有一条越不过的鸿沟，就算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也有不愿提起的往事和放不下的怨恨。
“你进来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谈谈。”说完，东方无月就先转身进了刚刚东方寒走出来的房间。
“东方寒……”
东方寒给了卓林一个安心的眼神，帮他拉好被子后，收回自己的手，“不要乱动，不要偷听，也不要乱想，我会说服他帮你治好腿伤。”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卓林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小心”。
两人走进去后，门关上。
东方无月就转过身来，这一次他是能认认真真，彻彻底底看清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女孩，和印象中那个爱笑、常常抱着他哭鼻子的小女孩已经有所不同了，不然刚刚她也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瞪着自己。冷漠的态度，冰冷的语气，就连看人那淡薄的神情，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像谁，至少他那个死去的哥哥还有那个女人的眼里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这十几年你去了哪里？”东方无月这样开口问她。
“被一个军人收养，之后到处流浪。”东方寒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低头看都没有看面前这个男人一眼。也因此过错了男人眼里那一抹怔愣。
“你杀人了？”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杀人？”听到这里，东方寒忽然冷的一笑，然后抬起头终于看向那个不知道又在生什么气的男人，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数不过来了，死在我手中的人。”
话刚说完，东方无月一步走上来，一手揪起东方寒的衣领，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冷的能杀人，“你这个样子和那个恶魔有什么两样！！”
“这不是拜你们所赐吗？”
东方无月一愣。
然而接着他收到的是一双陌生无不一在嘲笑自己的眼睛。
“像我这样肮脏身份出生的人，就应该要过这样匹配的生活。”
东方寒说的面色平淡，东方无月却是禁不住一颤。
过了会，东方寒又突然一笑，那笑里，带着最冷酷的无情。
“你要庆幸他们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会让那两个家伙尝一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就像当年对我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