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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顾晓波醉酒出事 胡一医院捡钱

头发这种东西,在美女身上叫做秀发,微风吹起来更添魅力,但是头发脱离了人体,单独出现时,就是一种比较恐怖的东西。我个人一直比较惧怕假发,小时候看见理发店里堆积了一地的碎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当我在捡到的钱包里看到里面有头发时,我吓得一下子把它扔掉了,心慌不已。我非常慌乱,准备离开,瞟到钱包里有还有一层红纸。我想起来中心医院中医科的老约翰跟我提过。说广东那边有一种驱邪的方式,如果有人倒了大霉或者像是中邪模样,就用剪刀把自己头发剪下来一段用红纸抱着,藏在墙缝、门缝和其他比价隐蔽的地方。据说霉运寄生在头发上,把头发藏起来,霉运就找不着自己了,用来到到消灾避祸的目的。也有人说剪去三千烦恼丝,可能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在里面。

我曾向中医科的老约翰请教,他说道,这是旧社会一种迷信的做法,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屑一顾,甚至都没有听过,只有那些五六十岁的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想着使用这种方法。不过可以知道,肯定有人倒霉了。

幸好当时我多嘴问了一句:“要是哪一天我捡到了这种红纸包怎么办啊?”

老约翰摸了摸下巴笑道:“你碰到它,说明它从原来隐蔽的地方掉出来了。你不相信它,扔掉就没事啦。如果你也相信的话,小伙子,那么你就辛苦辛苦,再找个墙缝门缝狗洞啥的,把它再塞进去,就万事大吉啦。”

我不怀好意的多嘴问道:“如果是您捡到了,你怎么办啊?”

老约翰狡黠笑道:“我一大把年纪了,很多东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你知道了吧。”

我想起老约翰的这番话,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觉得眼前这个钱包像是古时候用来上刑逼供的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烫手。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钱包藏起来。

我把红纸包拿出来,看到巷子出口处有一个大垃圾桶,垃圾桶旁边有个花坛,花坛里面有有几块砖松了。我便把砖块拿出来,想了想还是把钱包和红纸包都放进去,再把砖块压住,拍拍手准备走人。期间,意外发现钱包里内层夹着有一张风景照,拍的是中心医院旁边的花旗银行旧址,反面写着王晶,摄于2012年9月。看样子钱包的主人叫做王晶。我很快想起来香港那个拍了很多经典也拍了很多烂片的大胖子导演。

我不懂得摄影艺术,但是感觉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少做思考,就把照片放进口袋里。

第二天3月30号,是我的好朋友庄飞鱼的生日。飞鱼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姑娘,且化妆技术臻致炉火纯青,返璞归真,所以来给她庆祝生日的人不少。我,庄飞鱼的室友也是我的老乡罗丸子,我的大学室友赵四,以及他的女朋友顾晓波,都过去玩。其他的人都是庄飞鱼的朋友,有一些是我们中医药大学的校友,当年的系花董小芝居然也在。因为我们这一群人都是比较开朗奔放的人,所以玩得比较热闹。

顾晓波以前是一个性子很冷的人,很少跟赵四的那一帮以我胡一刀为代表的的狐朋狗友们说话,后来她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身心都受到重创。好在赵四精心呵护,我有时候也去探望一番。顾晓波出院后,性格开朗了一些,这让经常万分生怕出现伤后抑郁的赵四高兴不已。

觥筹交错,大家都喝了几杯,我往厕所跑了好几趟,罗丸子一直笑我肾亏。

闲聊期间,赵四高兴地对我说:“老胡,我昨天走运,捡到了一部手机,哈哈,还是半新的。”

我随口说道:“运气真好啊。你是自己用,还是学习雷锋?”

赵四笑道:“我本来想学雷锋的,但是手机里没有电话卡,手机本身储存里也没有电话号码,我想联系失主和失主的亲朋会有都联系不上,那就只能自己用啦。老天剥夺了我做好人的机会啊。”

我想起自己的倒霉运,抱怨道:“羡慕啊,昨天我也捡到东西了,但是是一个破钱包,一分钱没有。”

顾晓波看起来弱不禁风,倒是挺能喝,此时她的小脸蛋喝得红扑扑的,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娇媚,她说道:“真巧了,赵四,我昨天在学校里,也捡到了东西,是一把伞。下大雨,看到地上有把伞,没人要,我就拿着打了。”顾晓波还在学校读研,今年六月才毕业,不过目前也没什么事情了,就等着答辩毕业。

江城实在太大,江滩兰陵路里艳阳高照,学校新校区居然在下雨。

罗丸子也喝多酒,估计是想起她的命运多舛的感情史,哭得一塌糊涂,我赶紧跑过去献殷勤。过了会儿我听到顾晓波小声对赵四说道:“我想上厕所。”

赵四说道:“那就你去上撒。”

顾晓波抱怨道:“厕所里有好多人吐了,好恶心,不想去这里的厕所。”

赵四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回家上吧,今天也没什么事,不用回学校去,住我们那。”

宴会散了之后,罗丸子和庄飞鱼一起回去,我跟着赵四送顾晓波。估计她憋尿憋久了,看到有我这个外人在场看到她的窘迫,更加通红,我强忍着不笑。人有三急,急起来可真要命。

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开得平稳。途中司机突然急刹车,顾晓波坐在后排,没有安全带,撞到了前排座位上。

赵四大怒,喝道:“干嘛啊你!”

司机连忙表示冤枉,说:“有行人穿红灯,突然跑出来,为了避让,我才踩的急刹,也不知道撞到那个人没有。”说完伸出头左右看。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也看到了这闯红灯差点被撞飞的男人,他似乎被擦到了,但是不要紧,一句话没说,退回马路边,等待红灯停绿灯行。

顾晓波脸色巨变,捂着肚子,大声喊痛。

司机连忙掉头帮我们送到中心医院急诊,经检查发现顾晓波的膀胱破裂,伤口长达11厘米,尿和血都流入了腹腔,好在抢救及时,顾晓波才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

赵四怒视司机,揪着司机的衣领就要揍他,司机表示医药费和医药费他出,但是只能出一半,因为那个行人闯红灯在先,司机那是正常的避让反应。赵四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看到顾晓波伤成这样子,还是很生气,要司机付起码百分之八十的责任。他咬着牙说道:“让我碰到那个不守交通规则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在旁边看着胆战心惊,心想以后不能憋尿啊,有条件赶紧放水,没条件创作条件也要放水,不能活人憋尿却被尿憋死了。晚上赵四在医院照顾顾晓波,在住院处租了折叠床,在旁守候。我熬不住,回家睡觉。

我临床监查员的工作要求我天天泡在医院里,有时候实在没事干了,就去找没新病人的医生聊天。

早上醒来之后,我去医院看望顾晓波,她转到了普外科。这是2015年来顾晓波第二次住院了,倒霉透顶。中午在医院食堂吃饭,我碰到了老约翰,便跟他说了捡到包着头发的红纸包的事情,接着问道:“真是奇怪啊,我捡到钱包,赵四捡到手机,顾晓波捡到雨伞。”

听到“雨伞”,老约翰脸色稍微变了一下,我连忙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老约翰撕了一块馒头在嘴里细嚼慢咽,然后才皱着眉头说道:“小伙子,咱们老祖宗留下来很多生活禁忌,不过在现代社会,已经没多少人重视啦。在大街上捡到雨伞,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特别是白天,见到有黑色的雨伞,草帽,墨镜之类的东西,最好不要去捡,捡回去可能要倒霉的。”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呢?”

老约翰解释道:“我随便一说,你也随便一听,不要当真哈,免得别人说搞封建迷信。因为这些东西啊,都是遮阳的,遮挡阳气的,你把阳气档跑了,阴气就来了,那就没好事了。尤其是在晚上,碰到红色的雨伞,千千万万不要捡,如果是在下雨天,那更加了不得啦。据说是凶恶的女鬼的东西。很脏的。”

我听老约翰越说越邪乎,笑道:“红色?为什么跟红色有关的鬼,都是最厉害的啊,要是这只鬼生前是红绿色盲怎么办?”

老约翰一愣,呵呵笑道:“那我倒是没有研究过。说了嘛,你听听而已,不要当真。”

我琢磨了片刻,说道:“难道顾晓波这次住院跟她捡到大红伞有关?不过她出车祸完全是巧合嘛,我也喝多了酒,不过我都及时上厕所,没有憋着,一车人就顾晓波一个人出事,看来就她一个人倒霉。”

老约翰笑而不语,不再搭理我。

我想到我捡到了那个钱包和红纸包,还好我把它们埋起来了,没有带回家,不然可能我也倒霉。住院倒是小事,医药费才是大事。

我一整天都在医院,赵四跟公司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女朋友,我陪着他们说话。赵四嫌医院的饭不好吃,晚上请我帮他们到外面买点饭菜。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便一口答应。等电梯的人实在太多,普外科就在五楼,我直接走楼梯下去。刚刚走进楼梯间,我在第一阶阶梯上见到一块钱。我便顺手捡起来。

现在的人们都有钱了啊,一块钱掉在地上都没人捡。

买完饭回来的时候,在五楼的第一阶阶梯又捡了张十块的,我大喜,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连着捡钱。走进顾晓波所在病房,我又在门口捡到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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