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一早约了天门站的小林谈话，关于分站试行费率制的问题，两人的观念基本一致，半个小时就顺利地谈完了。
“常总，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您？”小林起身，一脸犹豫。
“有啥该不该的？有事就说。”
“车助理前几天找过我，希望我跟他到小绿帽去发展。听说他还找了西区其他几个分站长。”
“车三？去小绿帽？你知道有人想跟着去吗？”这消息确实令常江感到意外。
“目前还没人答应跟他走，但您最好有所准备。如果您需要人手，我可以把黑土地发行公司的老乡叫过来跟您谈谈，看有没有您需要的人。”小林好心提醒道。
“好，这样吧，下周你定个时间，我跟他们谈谈。”零售分公司目前最缺的就是有经验的分站管理人员。尽管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从送摊员中提拔了不少优秀人才，但数量远远不够。如果人手充足，常江真想一口气换掉那些至今依然在队伍里混事的人。
小林走后，贺山面色憔悴地走了进来，憔悴的神色中也有一抹掩藏不住的兴奋：“常总，你一出面，啥麻烦都解决了。”
“你不是专门进来说好话的吧？”常江不为所动，知道贺山后面还有话。
贺山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道公司这个月的考核系数是多少吗？”
“多少？”常江一直忙于应付麻烦事，哪里还有心思去打听奖金系数之类的消息。
“三点五！我算了算，按照你的奖金考核标准，你这个月能拿到两万元的奖金，我跟车三每人也超过一万元。憋了大半年，总算出了口怨气！”难怪贺山如此兴奋，在常江来零售分公司之前，听说他们已经连续半年没有拿到过一分钱的奖金了，原因是他们的考核系数从来都没达标过，不达标就意味着没一分钱奖金。冷丰对规章制度的执行向来十分严格，只要制度是合理的，他就会坚决执行。
常江听了很开心：“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下面我说的可是件丧气事。你叫车三进来，咱们一起议议。”
车三似乎早知道了考核系数的事，满脸欢喜。短暂的喜悦后，常江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前不久，孙吉林因过失杀人，被判入狱三年。
“吉林，别灰心，出来后咱们再好好大干一场。”这是常江探望孙吉林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找不到其他更适合的话来劝慰。孙吉林的两个小孩，被送回了爷爷奶奶处。周春没说管，也没说不管。
小江和周春上周办完手续离开了公司，开始了他们的南行计划，从始至终都没再问起孙吉林的情况。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常江感到阵阵心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