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低头不语。
却被他用一个食指抬起下巴。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不说我多了解你,但也知道你没有那种野心,别说什么为了报复我的理由,好像你的动机比认识我的时间早,对吗?”他问。
她依旧不说话。这些东西,她不想在去提,这件事完了,她就收手了,以后再也不想见,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就好了。那些陈年旧账,不去翻,最好。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这些,你要怪我尽管怪,但现在该用晚餐了,你还发烧呢……”
“百羽!”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低声吼道。
她吓了一跳,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已经红了眼,也许是忍得太久了,而她还这样不温不火,他的脾气才终于恢复,深邃的眉宇间说不出的味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这个问题,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可?我可以放着宫堡的种种情况,在这里对着你,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吗?”几乎,他在用一种不解的语气,却也是一种不孝的行径。明知道是她导致宫堡崩塌,却还要在这里谈论儿女私情。
但是她竟然也没有看不起他的这种不孝,如果不是因为说不出的秘密,也许她真的会答应吧?
长长的深呼吸,他以为她会转变态度,但是并没有。
她只是抬起头,一脸的平静:
“不管你再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这也是对你好,别再浪费时间和感情,你自己也很清楚,我身上没有什么是值得你这样的,世界上好女孩那么多,以你的条件,愿意跟着你的一抓一大把,趁我们认识不久,了解不多,还没有到你有理由必须只选我的时候,就这样吧……”
“就这样?”他冷笑的挑眉。
没错,他们认识不久,可是他就是着了魔,当初在机场见到的女人,高傲却心软,一脸的惊艳,自己却不以为然,有多少次男人盯着她的脸着迷,她毫不自知,明明装着多么成熟多么冷漠,内心却那么纯。
他也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玩笑,只是跟自己打个赌,谁知道就真的陷进去了?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也许他也不会发现。
他喜欢大半夜回到别墅去看床上的她沉睡的样子,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睡觉像个小孩,永远会抱着一样东西,不是枕头就是被子,或许还是枕巾。他以为那是因为她一个人打拼,缺少安全感,也许是那个时候开始变了感情。
以前看她的杂志,看她与老头的合影,永远是一种不屑的调笑,可是现在看到,竟然会生气,别扭。她在镜头前的那些身影,美得无与伦比,。
她更不会知道,每一次她身体不舒服,他的担心越来越重,也许是从第一次无法看着她在不舒服的喝酒就开始不一样了,也许是她被自己弄伤的时候,开始把她往心里放,谁知道呢?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可以对一个人那么温柔,推着轮椅一路笑着说话。
她不会做饭,她也不会知道,第一次见她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时候,甚至受伤,他竟然担心而生气,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谁知道呢?
但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反而是告诉他‘就这样吧?’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拿出一定要选你的理由是吗?”他忽然问。
她知道自己原本要表达的并不是这样,可是话已经说了,不由自主的也说偏了。
无论他有多少理由,她都不可能选他,所以她摇了摇头:
“不是……”
“好!那你告诉我!”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也许是怕她一次又一次的冷淡拒绝,只说了两个字就强势的开口:
“你那些对我动心的表现又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现在的关心又是什么,同情还是怜悯?嗯?”
她欲言又止,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有些东西,一旦说了,就没完没了。
“随你怎么想,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还有,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我也不可能继续住在这里,你也没有任何理由了。”
他皱起了眉,越皱越紧。
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理智,这么绝情?
他拦了她的路,逼迫她看着自己: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坚定的拒绝?如果你非要理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要么?”
他什么意思?百羽也终于皱了眉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可她还没有想明白,他已经猛然把她拉了过去,不由分说狠狠吻了下来。
他们站在门口,因为这样猛然的纠缠,门板‘嘭’的一声关上,她被紧紧抵住,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或许是因为生气,或许是因为在感冒发烧的关头,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
扫过嘴唇的牙关几乎磕得她发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都快要无法喘气,一双手怎么捶打,他都无动于衷。
知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强势的占有,她吓得极尽贴紧背后的门,企图能够躲过他的魔爪,但根本避无可避。
那种带着火热的手掌传来的触感,居然令她觉得陌生而惧怕,无论什么状况,她都死守下来的贞洁和尊严,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破坏?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可是无论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嘴角似乎都已经被他吻得发麻发疼,也许已经破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就是想要这样霸道占有的方式,让她觉得,她非选他不可,来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吗?
果真是宫本肖扬,不可能温柔。
“放……”不知哪个空隙,她弱弱的发出一个声音。
眼前的人似乎软下来动作,一手巴掌正好把她半张脸全部覆盖,拇指轻轻摩挲。
然后皱起眉。
她流泪了。他的手掌心都是湿润的,却听不到一丝一毫她的呜咽。
“你这是自欺欺人,如果占有了就可以,我岂不是要属于千百个男人?”他的松懈,终于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微弱的声音,断续的说。
但是这样的话,却让眼前的男人愈发生气,眯起的眼是再也忍不住的怒意,直直的盯着她。
说完话的她,只是抬手擦了擦嘴角,一丝丝红色,她只是视而不见。只一把推开他,伸手拉了门把手。
可是门还没开,身体又一次被拥回怀里,他的力气之大,她都能听到自己的身体撞在他胸口时沉闷的声音。
来不及想什么,他已经强势移动她的身体。
他就是典型的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好到无话可说的身材,,即便是发烧都有用不完的力量。
这一回,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他也许会真的就这样占有,因为这一刻的宫本肖扬就像疯了一样,发红的眼,根本没了理智的冲动。
“你也终于承认了?不是清高得很吗?既然都有过无数男人,多我一个岂不是更好?!”他狠狠的声音咬在她耳边。
同时,他一用力,她几乎是被磕在床沿,眉头微皱,被仰着的腰,疼的却是腹部的旧伤。如果是几天前,他肯定因为她的伤而焦急,但是现在,根本不顾其他。
“宫本肖扬,别这样,别让我恨你!”她用最后的力气去抵制,虽然依旧不起作用。
“如果不能让你爱我,恨,也许是最好的,不是么?”他笑了,冷冷的。
她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发生这件事,以后她要怎么生活,要怎么面对自己心里的伦理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