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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經三囗三)秦人伐晉。

(經三囗四)秋,楚人圍江。

(經三囗五)雨螽于宋。

(傳)雨螽者何?死而墜也。何以書?記異也。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王者之後記異也。

(經三囗六)冬,公如晉。

(經三囗七)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晉侯盟。

(經三囗八)晉陽處父帥師伐楚救江。

(傳)此伐楚也,其言救江何?為諼也。其為諼奈何?伐楚為救江也。

文公(經四囗一)四年

春,公至自晉。

(經四囗二)夏,逆婦姜于齊。

(傳)其謂之逆婦姜于齊何?略之也。高子曰:「娶乎大夫者,略之也。」

(經四囗三)狄侵齊。

(經四囗四)秋,楚人滅江。

(經四囗五)晉侯伐秦。

(經四囗六)衛侯使甯俞來聘。

(經四囗七)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風氏薨。

文公(經五囗一)五年

春,王正月,王使榮叔歸含且赗。

(傳)含者何?口實也。其言歸含且赗何?兼之。兼之非禮也。

(經五囗二)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風。

(傳)成風者何?僖公之母也。

(經五囗三)王使召伯來會葬。

(經五囗四)夏,公孫敖如晉。

(經五囗五)秦人入鄀。

(經五囗六)秋,楚人滅六。

(經五囗七)冬,十月甲申,許男業卒。

文公(經六囗一)六年

春,葬許僖公。

(經六囗二)夏,季孫行父如陳。

(經六囗三)秋,季孫行父如晉。

(經六囗四)八月乙亥,晉侯讙卒。

(經六囗五)冬,十月,公子遂如晉。

(經六囗六)葬晉襄公。

(經六囗七)晉殺其大夫陽處父,晉狐射姑出奔狄。

(傳)晉殺其大夫陽處父,則狐射姑曷為出奔?射姑殺也。射姑殺則其稱國以殺何?君漏言也。其漏言奈何?君將使射姑將。陽處父諫曰:「射姑民眾不說,不可使將。」於是廢將。陽處父出,射姑入。君謂射姑曰:「陽處父言曰:『射姑民眾不說,不可使將。』」射姑怒,出刺陽處父於朝而走。

(經六囗八)閏月不告月,猶朝于廟。

(傳)不告月者何?不告朔也。曷為不告朔?天無是月也。閏月矣,何以謂之天無是月?是月非常月也。猶者何?通可以已也。

文公(經七囗一)七年

春,公伐邾婁。

(經七囗二)三月甲戌,取須朐。

(傳)取邑不日,此何以日?內辭也,使若他人然。

(經七囗三)遂城郚。

(經七囗四)夏,四月,宋公王臣卒。

(經七囗五)宋人殺其大夫。

(傳)何以不名?宋三世無大夫,三世內娶也。

(經七囗六)戊子,晉人及秦人戰于令狐,晉先眛以師奔秦。

(傳)此偏戰也,何以不言師敗績?敵也。此晉先眛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外也。其外奈何?以師外也。何以不言出?遂在外也。

(經七囗七)狄侵我西鄙。

(經七囗八)秋,八月,公會諸侯、晉大夫,盟于扈。

(傳)諸侯何以不序?大夫何以不名?公失序也。公失序奈何?諸侯不可使與公盟,眣晉大夫使與公盟也。

(經七囗九)冬,徐伐莒。公孫敖如莒蒞盟。

文公(經八囗一)八年

春,王正月。

(經八囗二)夏,四月。

(經八囗三)秋,八月戊申,天王崩。

(經八囗四)冬,十月壬午,公子遂會晉趙盾,盟于衡雍。

(經八囗五)乙酉,公子遂會伊雒戎,盟于暴。

(經八囗六)公孫敖如京師,不至復;丙戌,奔莒。

(傳)不至復者何?不至復者,內辭也,不可使往也。不可使往,則其言如京師何?遂公意也。何以不言出?遂在外也。

(經八囗七)螽。

(經八囗八)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宋司城來奔。

(傳)司馬者何?司城者何?皆官舉也。曷為皆官舉?宋三世無大夫,三世內娶也。

文公(經九囗一)九年

春,毛伯來求金。

(傳)毛伯者何?天子之大夫也。何以不稱使?當喪未君也。逾年矣,何以謂之未君?即位矣,而未稱王也。未稱王,何以知其即位?以諸侯之逾年即位,亦知天子之逾年即位也。以天子三年然後稱王,亦知諸侯於其封內三年稱子也。逾年稱公矣,則曷為於其封內三年稱子?緣民臣之心,不可一日無君;緣終始之義,一年不二君,不可曠年無君;緣孝子之心,則三年不忍當也。毛伯來求金,何以書?譏。何譏爾?王者無求,求金非禮也。然則是王者與?曰:非也。非王者則曷為謂之王者?王者無求,曰:是子也。繼文王之體,守文王之法度,文王之法無求而求,故譏之也。

(經九囗二)夫人姜氏如齊。

(經九囗三)二月,叔孫得臣如京師。

(經九囗四)辛丑,葬襄王。

(傳)王者不書葬,此何以書?不及時書,過時書,我有往者則書。

(經九囗五)晉人殺其大夫先都。

(經九囗六)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齊。

(經九囗七)晉人殺其大夫士眛及箕鄭父。

(經九囗八)楚人伐鄭。

(經九囗九)公子遂會晉人、宋人、衛人、許人救鄭。

(經九囗十)夏,狄侵齊。

(經九囗十一)秋,八月,曹伯襄卒。

(經九囗十二)九月癸酉,地震。

(傳)地震者何?動地也。何以書?記異也。

(經九囗十三)冬,楚子使椒來聘。

(傳)椒者何?楚大夫也。楚無大夫,此何以書?始有大夫也。始有大夫,則何以不氏?許夷狄者不一而足也。

(經九囗十四)秦人來歸僖公成風之襚。

(傳)其言僖公成風何?兼之。兼之非禮也。曷為不言及成風?成風尊也。

(經九囗十五)葬曹共公。

文公(經十囗一)十年

春,王三月辛卯,臧孫辰卒。

(經十囗二)夏,秦伐晉。

(經十囗三)楚殺其大夫宜申。

(經十囗四)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經十囗五)及蘇子盟于女栗。

(經十囗六)冬,狄侵宋。

(經十囗七)楚子、蔡侯次于屈貉。

文公(經十一囗一)十有一年

春,楚子伐圈。

(經十一囗二)夏,叔彭生會晉郤缺于承匡。

(經十一囗三)秋,曹伯來朝。

(經十一囗四)公子遂如宋。

(經十一囗五)狄侵齊。

(經十一囗六)冬,十月甲午,叔孫得臣敗狄于鹹。

(傳)狄者何?長狄也。兄弟三人,一者之齊,一者之魯,一者之晉。其之齊者,王子成父殺之;其之魯者,叔孫得臣殺之;則未知其之晉者也。其言敗何?大之也。其日何?大之也。其地何?大之也。何以書?記異也。

文公(經十二囗一)十有二年

春,王正月,盛伯來奔。

(傳)盛伯者何?失地之君也。何以不名?兄弟辭也。

(經十二囗二)杞伯來朝。

(經十二囗三)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傳)此未適人,何以卒?許嫁矣。婦人許嫁,字而笄之,死則以成人之喪治之。其稱子何?貴也。其貴奈何?母弟也。

(經十二囗四)夏,楚人圍巢。

(經十二囗五)秋,滕子來朝。

(經十二囗六)秦伯使遂來聘。

(傳)遂者何?秦大夫也。秦無大夫,此何以書?賢繆公也。何賢乎繆公?以為能變也。其為能變奈何?惟諓諓善竫言。俾君子易怠,而況乎我多有之,惟一介斷斷焉無他技。其心休休,能有容,是難也。

(經十二囗七)冬,十有二月戊午,晉人、秦人戰于河曲。

(傳)此偏戰也,何以不言師敗績?敵也。曷為以水地?河曲疏矣,河千里而一曲也。

(經十二囗八)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運。

文公(經十三囗一)十有三年

春,王正月。

(經十三囗二)夏,五月壬午,陳侯朔卒。

(經十三囗三)邾婁子蘧蒢卒。

(經十三囗四)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經十三囗五)世室屋壞。

(傳)世室者何?魯公之廟也。周公稱太廟,魯公稱世室,群公稱宮。此魯公之廟也,曷為謂之世室?世室,猶世室也,世世不毀也。周公何以稱太廟于魯?封魯公以為周公也。周公拜乎前,魯公拜乎後。曰:生以養周公,死以為周公主。然則周公之魯乎?曰:不之魯也,封魯公以為周公主。然則周公曷為不之魯?欲天下之一乎周也。魯祭周公,何以為牲?周公用白牡,魯公用騂犅,群公不毛。魯祭周公,何以為盛?周公盛,魯公燾,群公廩。世室屋壞,何以書?譏。何譏爾?久不修也。

(經十三囗六)冬,公如晉。

(經十三囗七)衛侯會于沓。

(經十三囗八)狄侵衛。

(經十三囗九)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晉侯盟,還自晉。

(經十三囗十)鄭伯會公于斐。

(傳)還者何?善辭也。何善爾?往黨,衛侯會公于沓,至得與晉侯盟。反黨,鄭伯會公于斐,故善之也。

文公(經十四囗一)十有四年

春,王正月,公至自晉。

(經十四囗二)邾婁人伐我南鄙。

(經十四囗三)叔彭生帥師伐邾婁。

(經十四囗四)夏,五月乙亥,齊侯潘卒。

(經十四囗五)六月,公會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晉趙盾。

(經十四囗六)癸酉,同盟于新城。

(經十四囗七)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傳)孛者何?彗星也。其言入于北斗何?北斗有中也。何以書?記異也。

(經十四囗八)公至自會。

(經十四囗九)晉人納接菑于邾婁,弗克納。

(傳)納者何?入辭也。其言弗克納何?大其弗克納也。何大乎其弗克納?晉郤缺帥師,革車八百乘,以納接菑于邾婁,力沛若有餘而納之。邾婁人言曰:「接菑,晉出也;貜且,齊出也。子以其指,則接菑也四,貜且也六。子以大國壓之,則未知齊、晉孰有之也,貴則皆貴矣。雖然,貜且也長。」郤缺曰:「非吾力不能納也,義實不爾克也。」引師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弗克納也。此晉郤缺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大夫專廢置君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大夫之義,不得專廢置君也。

(經十四囗十)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

(經十四囗十一)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

(傳)此未逾年之君也,其言弒其君舍何?己立之,己殺之,成死者而賤生者也。

(經十四囗十二)宋子哀來奔。

(傳)宋子哀者何?無聞焉爾。

(經十四囗十三)冬,單伯如齊。

(經十四囗十四)齊人執單伯,齊人執子叔姬。

(傳)執者曷為或稱行人?或不稱行人?稱行人而執者,以其事執也;不稱行人而執者,以己執也。單伯之罪何?道淫也。惡乎淫?淫乎子叔姬。然則曷為不言齊人執單伯及子叔姬?內辭也,使若異罪然。

文公(經十五囗一)十有五年

春,季孫行父如晉。

(經十五囗二)三月,宋司馬華孫來盟。

(經十五囗三)夏,曹伯來朝。

(經十五囗四)齊人歸公孫敖之喪。

(傳)何以不言來?內辭也。脅我而歸之,筍將而來也。

(經十五囗五)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經十五囗六)單伯至自齊。

(經十五囗七)晉郤缺帥師伐蔡;戊申,入蔡。

(傳)入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至之日也。其日何?至之日也。

(經十五囗八)秋,齊人侵我西鄙。

(經十五囗九)季孫行父如晉。

(經十五囗十)冬,十有一月,諸侯盟于扈。

(經十五囗十一)十有二月,齊人來歸子叔姬。

(傳)其言來何?閔之也。此有罪,何閔爾?父母之於子,雖有罪,猶若其不欲服罪然。

(經十五囗十二)齊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

(傳)郛者何?恢郭也。入郛書乎?曰:不書。入郛不書,此何以書?動我也。動我者何?內辭也。其實我動焉爾。

文公(經十六囗一)十有六年

春,季孫行父會齊侯于陽穀,齊侯弗及盟。

(傳)其言弗及盟何?不見與盟也。

(經十六囗二)夏,五月,公四不視朔。

(傳)公曷為四不視朔?公有疾也。何言乎公有疾不視朔?自是公無疾,不視朔也。然則曷為不言「公無疾不視朔」?有疾猶可言也,無疾不可言也。

(經十六囗三)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齊侯盟于犀丘。

(經十六囗四)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

(經十六囗五)毀泉臺。

(傳)泉臺者何?郎臺也。郎臺則曷為謂之泉臺?未成為郎臺,既成為泉臺。毀泉臺,何以書?譏。何譏爾?筑之譏,毀之譏。先祖為之,己毀之,不如勿居而已矣!

(經十六囗六)楚人、秦人、巴人滅庸。

(經十六囗七)冬,十有一月,宋人弒其君處臼。

(傳)弒君者曷為或稱名氏?或不稱名氏?大夫弒君稱名氏,賤者窮諸人;大夫相殺稱人,賤者窮諸盜。

文公(經十七囗一)十有七年

春,晉人、衛人、陳人、鄭人伐宋。

(經十七囗二)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聖姜。

(傳)聖姜者何?文公之母也。

(經十七囗三)齊侯伐我西鄙。

(經十七囗四)六月癸未,公及齊侯盟于穀。

(經十七囗五)諸侯會于扈。

(經十七囗六)秋,公至自穀。

(經十七囗七)冬,公子遂如齊。

文公(經十八囗一)十有八年

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臺下。

(經十八囗二)秦伯罃卒。

(經十八囗三)夏,五月戊戌,齊人弒其君商人。

(經十八囗四)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

(經十八囗五)秋,公子遂、叔孫得臣如齊。

(經十八囗六)冬,十月,子卒。

(傳)子卒者孰謂?謂子赤也。何以不日?隱之也。何隱爾?弒也。弒則何以不日?不忍言也。

(經十八囗七)夫人姜氏歸于齊。

(經十八囗八)季孫行父如齊。

(經十八囗九)莒弒其君庶其。

(傳)稱國以弒何?稱國以弒者,眾弒君之辭。

公羊傳囗宣公

宣公(經一囗一)元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

(傳)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

(經一囗二)公子遂如齊逆女。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

(傳)遂何以不稱公子?一事而再見者,卒名也。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喪娶也。喪娶者公也,則曷為貶夫人?內無貶于公之道也。內無貶于公之道,則曷為貶夫人?夫人與公一體也。其稱婦何?有姑之辭也。

(經一囗三)夏,季孫行父如齊。

(經一囗四)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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