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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列别江(2)

正如后来有人告诉我的,巴克拉加是个年轻、英俊、深受宠信的驿站马车夫;公爵喜欢他,送过他马,有时还同他赛马,同他一起整夜整夜地玩乐……这位公爵从前放荡不羁,挥金如土,如今您可认不出他来了……他现在一身香水味、衣冠楚楚,神气活现!他公务繁忙,主要是,他处事精明!

但是烟草的烟雾熏得我眼睛有些难受了。最后一次听到赫洛帕科夫的喊声和公爵的笑声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带高高的弯靠背的、狭窄的、铺着鬃垫、有些塌陷的长沙发,我的茶房已为我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

第二天我到各家院子去看马,从有名的马贩西特尼科夫家开始看。我走进栅栏门,来到铺着沙土的院子里。在敞开的马厩门前站着的正是老板本人,他已不年轻了,高大肥胖,穿着高翻领的兔皮袄,一见到我,便慢慢地迎上来,两手把帽子举过头顶,拖着长音说:

“啊,您好,你或许是来看马的吧?”

“是的,来看看马。”

“请问,要什么样的马呢?”

“让我看看,您有些什么马?”

“好的。”

我们走进马厩,几只小白狗从干草堆上站起来,摇着尾巴向我们跑来,一只长胡子的老山羊不满地退到一边去,三个穿着油腻腻的厚实皮袄的马夫默默地向我们鞠躬。左右两边是一些地面垫得高高的马栏,里面站着近三十匹马,都养得气色不错、皮毛清爽。一些鸽子在横梁上飞来飞去,咕咕地啼叫。

“您要马来做什么用,是用来做坐骑,还是用来做种马?”西特尼科夫问我。

“既做坐骑,也要做种马用。”

“懂了,懂了,明白了,”马贩子一字一顿地说,“别佳,给这位老爷瞧瞧那匹银鼠。”

我们来到院子里。

“要不,从屋里搬出个凳子坐坐?……不要?……那就随您便。”

木地板上传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一声鞭子响过,那个四十岁左右、麻脸而黝黑的伙计别佳牵着一匹体态匀称的灰色公马从马厩里跳了出来,让马用后腿直立了一会,又带着它在院子里跑了两圈,然后灵活地让马停下来供客人细看。银鼠舒展了一下身子,打了一声响鼻。扬起尾巴,转过头,瞟了我们一下。

“这家伙驯得还真不错!”我心想。

“让它随便跑跑,让它随便跑跑。”西特尼科夫说,一边注视着我。

“您看如何?”他终于问道。

“马倒还不差,就是两只前腿不大给力。”

“腿很棒的呢!”西特尼科夫很有把握地回答说,“还有那屁股……您瞧瞧……宽大得跟炕似的,简直都可以睡人。”

“蹄腕骨长了些。”

“长啥呀,瞧您说的!让它跑起来,别佳,让它跑起来,快步跑、快步跑、快步跑……注意别跳起来。”

别佳又带着银鼠在院子里跑起来。我们都沉默不语。

“好了,把它牵进去吧,”西特尼科夫说,“把那匹鹰给我们牵出来。”

鹰是匹毛色乌黑得像甲虫似的荷兰种公马,臀部下垂,躯体瘦而结实,看上去比银鼠好点儿。它属于猎人们所说的“能劈、能砍、能控”那一类的马,也就是说,它们跑起来,前边两腿向左右扭动,前进的步子并不大。中年商人们很喜欢这样的马,因为它们一跑起来就让人想起那些机灵跑堂的潇洒步态;饭后出去溜达,让这种马单独拉车倒是很不错的:它们奋力拉起粗制滥造的轻便马车,载着饱得动不了的马车夫,胃里烧得难受的气喘吁吁的商人,穿着淡蓝绸衣、披着紫头巾的虚胖的商人老婆,一路转动着脖子、招摇过市。我也没要这匹鹰。西特尼科夫又让我看了几匹马……最后我看上了一匹沃耶科夫种的深色圆斑点灰公马。我忍不住上前高兴地拍了拍它的脖子。西特尼科夫立刻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咋样,它拉车行吗?”我问。(谈到大走马,都不说它跑得怎样。)

“行呀。”马贩子泰然地回答。

“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啦。喂,库兹亚,把‘追风马’套上车。”

驯马师库兹亚不愧是个行家,他驾着车在马路上跑了三四个来回,每次都经过我们眼前。这马跑得不错,步子不乱,屁股不往上蹶,脚步自如大方,尾巴翘起, 这是一匹阔步马。

“这马您打算要多少钱?”

西特尼科夫开始坐地起价。我们就在马路边讨价还价起来,忽然,一辆行家选配得很好的三套马驿车从街角直朝我们隆隆飞驰而来,威风八面地停在西特尼科夫家大门口。这辆狩猎用的豪华马车上坐着那位公爵,他旁边站着的是赫洛帕科夫。驾车人就是那个巴克拉加。驾得多棒呀!仿佛他驾车连耳环也穿得过,这浑小子!那两匹枣红拉套马小巧灵活,长着乌黑的眼睛、乌黑的腿,跑得那么带劲,那么矫健;只需一声吆喝,就会立刻跑得不见踪影!那匹深褐色辕马像天鹅似的仰着脖子,挺着胸膛,四腿像箭杆一般直,不时晃着脑袋,高傲地眯起眼睛。真帅啊!就算沙皇伊万·瓦西里耶维奇在复活节出游乘坐的马车也就不过如此这般啊。

“公爵大人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西特尼科夫喊了起来。

公爵跳下马车。赫洛帕科夫从另一边慢悠悠地爬下车来。“你好,老弟……有马吗?”

“大人您要马,咋能没有呢!请进来吧……别佳,把孔雀牵出来!让他们把那匹‘万人迷’也准备好。老爷,您的事……”他转身又朝我说,“咱们另找时间商定……福姆卡,给公爵大人拿一张凳子来。”

那匹孔雀是从一个我起初没注意到的特别马厩里牵出来的。这匹强壮的深枣红色马竟能这样四腿腾空。西特尼科夫转过头去,眯起了眼睛。

“哦,下……流!”赫洛帕科夫欢呼起来,“热姆萨。”

公爵笑了起来。

费了好大劲才让孔雀停下来。它一直拖着马夫满院子跑,最后才把它逼到墙边。它打着响鼻,身子哆嗦着,有些畏缩了,而西特尼科夫还在逗它,朝它挥着鞭子。

“朝哪儿瞧啊? 看我弄你!哦!”马贩子温柔地吓唬着它,一面情不自禁地欣赏起自己的马。

“多少钱?”公爵问。

“公爵大人要,就五千吧。”

“三千。”

“不行呀,大人,多多包涵……”

“说了,就三千,下流。”赫洛帕科夫插嘴说。

我没等成交就离开了。在马路一头的拐角处,我看见一座浅灰色小房子,大门上贴着一大张纸,纸的上方有个羽毛笔画的马,尾巴像烟囱似的竖着,脖子伸得老长,马蹄下边用古体写了几行字:

此处有各种毛色之马匹出售。此处马匹均是从唐波夫地主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车尔诺巴依之著名草原养马场特供列别江集市,皆属体格健壮之良马,全面驯养,脾气温顺。请买主老爷同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本人洽谈,如遇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外出,可同马车夫纳扎尔·库贝什金商洽。诸位买主,请多多惠顾本老汉!

我停下脚步,心想,还是去看看这著名草原养马场主车尔诺巴依先生的马吧。

我本想从侧门进去,可是不同寻常,这边却是锁着的。我敲了敲门。

“哪位呀?……买主吗?”一个女人尖声地问道。

“是的。”

“就来,老爷,就来。”

边门开了。我看见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娘,没有披头巾,脚穿靴子,皮袄敞开着。

“请进吧,我这就去告诉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纳扎尔,喂,纳扎尔!”

“啥事啊?”一个七十岁老头的含混声音从马厩里传来。

“把马匹准备好,买主上门了。”

那老妇人向屋里跑去了。

“买主,买主,” 纳扎尔埋怨地回答她说,“我还没有把马尾巴全洗完呢。”

“嘿,好一个世外桃源呀!”我心想。

“你好,老爷,欢迎光临。”我背后慢慢传来一个响亮而悦耳的声音。我转身一瞧,我眼前站着一个穿蓝色长襟大衣的中等个头的老头,满头白发,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你要买马? 请吧,老爷,请吧……要不要先到屋里喝一杯?”

我谢绝了。

“好吧,那随你。请原谅,老爷,我是按老规矩办事(切尔诺巴依老爷说话慢条斯理,突出O音)。你知道,我这儿一切都很简单随便……纳扎尔,喂,纳扎尔。”他又用长音喊了一下,没有提高嗓门。

纳扎尔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长着鹰钩鼻和楔形大胡子,他在马厩门口出现了。

“老爷,你想要什么样的马呢?”切尔诺巴依接着问。

“不要太贵的,拉车用的。”

“好的,有这种,好的……纳扎尔,纳扎尔,把那匹灰骟马牵来给老爷看看,知道吗,就是最边上的那一匹,还有那匹额头有白斑的枣红马,不,就牵‘美娘’生的那匹枣红马吧,明白吗?”纳扎尔转身回到马厩里。

“你就拉着笼头把它们牵出来吧。” 切尔诺巴依先生朝着他背影喊道。

“老爷,我这儿,” 他那明亮而温和的目光看着我,继续说,“可不像那些马贩子,他们净骗人!那些人给马喂各种各样的姜,喂酒糟和盐,简直胡来!在我这儿,你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我们不会骗人的。”

牵出了两匹马。我还是不喜欢。

“喂,那就把它们牵回去吧。”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说,“牵几匹别的马来给我们瞧瞧。”

牵来了另外几匹马。我最后选定了一匹便宜一点的马。我们开始谈价钱。切尔诺巴依也不着急,说话很有条理,还请上帝作证,所以我就不能不“孝敬老人”了,付了定金。

“好了,现在,”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说,“让我按老规矩亲手把马缰绳交给你……你会为此感谢我的……多神气的马呀!结实得像核桃……没受过半点伤……道地的草原马!配什么马具都行啊。”

他画了个十字,把大衣襟搭在手上,隔着衣襟拉住笼头,把马交到我手里。

“现在这马就是你的了……来杯茶吧?”

“不,多谢您了,我该回去了。”

“那请便。现在就叫我的马夫跟着你把马送过去吗?”

“好的,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送吧。”

“好的,老爷,好的……瓦西里,喂,瓦西里,跟老爷一道去,把马送去,把钱收来。再见,老爷,上帝保佑你。”

“再见,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

马送到了住处。第二天一看,原来这马患有肺水肿,而且腿又瘸。我本想把它套上车,可是这马使劲往后退,用鞭子抽它,它却发起脾气来,又踢又踹,而且躺倒不干了。我只好立刻去找切尔诺巴依老爷。我问: “在家吗?”

“在家。”

“您这是搞的什么呀,”我说,“你把一匹得了肺水肿的马卖给我了。”

“肺水肿?……上帝啊!”

“它还瘸腿,而且脾气还很大呢。”

“瘸腿? 那我不知道,显然是你的车夫不小心把它弄伤了…… 上帝面前,我不乱说……”

“按道理,阿纳斯塔塞·伊万内奇,您应该把这匹马收回。”

“不行啊,老爷, 别见怪,马一出这家门,就概不退换。事先你就该看清楚啊。”

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只好自认倒霉,笑了笑,就回来了。幸亏我付的代价还不算太大。

两三天后,我就离开了。一星期后,我回家路上又顺便来到列别江。在咖啡馆里见到的几乎还是那伙人,那位公爵还在打台球。可是赫洛帕科夫先生的命运已发生了过去常见的变化,淡黄头发的小军官已取代他享受公爵的恩宠了。可怜的退职陆军中尉当着我的面又把自己的口头禅试了试,以为可能如以前那样招人喜欢,可是公爵非但没有笑,反而皱起眉头,耸了耸肩膀。赫洛帕科夫耷拉下脑袋,缩起身子,溜到屋角,悄悄地给自己装起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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