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也有点怒了,大声道:“林石海!朕念你跟随朕多年遇事多是顺着你,听取你的意见,可是岂能容你如此三番四次的戏耍于朕?这样你不许,那样你不行,你到底还要怎样?!”
林石海吓得虎躯一抖,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第一次与他说这么严肃的话,不过也的确是自己今天太紧张了,没长脑子,说了许多混账话……
“陛下息怒啊!”林石海跪在地上,叩首说道:“微臣该死,刚刚一急之下竟只知道袒护小女,而怀疑战王和太子殿下的话,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我们林家有何能耐可以让太子和战王站在一条线上对付我们林家,所以想必小女冲撞了帝姬这件事是事实了,微臣无话可说,甘愿认罪,可是刚刚听到陛下说要传帝姬,就心想帝姬才受了重伤应该好好休养,不应劳累奔波,所以才打断了陛下的话,并不是有意想戏耍于陛下啊!请陛下明鉴!”
说罢,又是重重的一个磕头,证明自己的忠心赤胆。
慕子矢听了咬牙,真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说成了自己是因为担心女儿而说错了话,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顶多也就是林妍被处死,而与他林石海无关,又在话语里说自己和战王在同一战线上,战王位高权重,他这是想引起父王的怀疑啊!
抬头看向慕逸,果然是蹙着眉头看向他和战王这边,心想不妙却只能低头不语。
慕逸又重新看向林石海,沉声到:“溯夙乃这灵仕第一帝姬,也是这灵仕建国的百年以来的第一位帝姬,其分位自然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是知道有何其尊贵的,她和我们皇室是同体的。”有转身面向文武百官说道:“今,右相之女林妍妄图谋杀皇室帝姬,罪该致死,可念其父多年来对朝廷的贡献,赦其死罪,但其父扁为户部尚书!”
“退朝!战王来朕的寝宫。”慕逸一挥袖子便走下了龙椅,文武百官在慕逸走出金銮殿后也纷纷走出这金碧辉煌的大殿。
溯煊赫在听到了慕逸的话后当着人们的面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心里却没有一丝要去的意思,而是漫步到御花园的金鱼池。抓了把放在台柱上的鱼饲料,一点点的撒入鱼池。
慕逸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溯煊赫穿着黑丝金边绸衣一条腿自然下垂,一条腿放在横梁上,手上拿着鱼饲料漫不经心的投喂着池里的金鱼,剑眉入鬓,目若晨星,周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慕逸忍不住摇摇头喃喃到:“此人怎该贪恋尘世……”
当年本该是世上无尊的羽皇,打下了这片天,封国号,籍百姓,封府库。到头来却是将皇位禅让于慕逸,而自己却只想留在这灵仕,寻自己的欢,不问国事,除了与自己在意的事情有关的不会轻易发言。与夫人相亲相爱,对溯夙疼惜……谁都不知道这位异族的王者想要的是什么,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