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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再说“河南现象”

“河南人太坏了,千万别和他们打交道”,这已经是我第N次听到别人这样说河南人了。更有甚者,居然还编起了顺口溜,什么“全国人民十亿骗,河南人民是教练,要问总部在哪里,总部设在驻马店”,还有的说“河南人民将为中国做三件大事,即给长城贴瓷砖,给月球装缆车,为珠穆朗玛峰修电梯;和三件小事,即给苍蝇戴手套,蚊子戴口罩,蟑螂戴避孕套”等等以讽刺少数河南人的骗术和浮夸之风。

为什么河南人普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笔者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坐落于黄河流域的河南省是中国几千年文明的发源地,它无论在文化上还是习俗上都保留着封建社会的惯性。由于有着巨大丰厚的封建文化内容,当全国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已经发生改变的时候,河南的这一巨大优势反而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当其他的省市可以比较从容地甩下这个包袱时,河南省却像一列满载货物的火车,在紧急刹车后还要再冲出很长一段的距离。这就是河南省为什么是中国第一个抛出了“亩产上万斤”的假信息,原本是为了取悦上级领导而争宠,就像封建社会为了取悦皇帝而说假话一样,可是结果却相反。如果当时的中国亩产真能够上万斤的话,那么中国产的粮食就够全世界吃了,还种那么多粮食干啥?那就可以搞大锅饭,大炼钢铁了。后来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亩产超万斤简直就是科技神话,再从全国人民大炼钢铁转到粮食生产时已为时过晚,加上老天爷不争气,就发生了中国历史上罕见的三年自然灾害。紧跟上层路线,取悦上级,即使知道是错误的还要一跟到底,这就是反右和反左的时候,河南总是首当其冲。丰厚的历史和文化并没有给河南发展带来了动力,在一定程度上却成了阻力。

其次,中国的经济发展和发达的国家相比仍然处于一个很初级的阶段,这个阶段需要发展和资金的原始积累。为此偷税漏税,造假制假等等卑鄙的手段在所难免。江浙一带出现了假衣假帽,广东出现了仿名牌,而河南省却出现了震惊中国的制造假茅台酒案。造假者为了让味道更醇香,便昧着良心往酒里面加敌敌畏,致使多人中毒死亡。在一次河南省级的干部会上,一位省领导哭着向与会者说:我们河南省为什么一定要造假的食品和酒,伤天害理啊!是啊!穿假衣服,戴假帽子不会死人,而假食品和酒就不行了。自从假酒事件以后,河南给全国人民的心中留下一块巨大的阴影,永远挥之不去。这个小辫子也被人们抓住了,稍有一点闪失,就立即被提了起来。造假全国各地都有,就看你造的是什么了。

再者,和河南人口的总量有关。多子多福,养儿防老,传宗接代是河南人口持续增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几年前,重庆从四川省分离出来,人口接近一亿的河南就成了全国人口第一大省。假如全国每个省市造假行骗的比率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河南就会有一百万人,而宁夏就不到十万人,绝对数大所影响的群体也就大,特别是河南省位于中原,交通发达,河南人很容易走向全国的各个角落。如果每一个角落都有少数河南人留下劣迹,那么这个影响可就是全国性的了。全国各省市同样都有好人和坏人,但是你河南人口多,分布又广,就是坏人占的比率低于全国平均数,你坏人绝对的数量还是第一的。因此河南省应该把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质量放在首位,且作为一个长期的发展目标。

不过,由于少数人的劣迹而一概说河南人不好是不公平的。我们不谈河南人上下五千年对中国文化的贡献,也不说近代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杰出人士,就是拿刚刚在雅典结束的奥运会来说,河南省的健儿摘金夺银,在女网、柔道、射击等为中国争得了荣誉。这些成绩不是靠浮夸和造假出来的,而是队员用泪和汗练就出来的本领。

我们的各种媒体也应该对河南和河南人多做一些正面的报道,让每一个河南人都可以骄傲的大声说:我是河南人。否则的话就会产生很多负面影响。在美国和英国的黑人,早期的宣传总是把黑人和野蛮、犯罪划等号,结果不少黑人就破碗破摔了,简单的逻辑告诉他们:就是你做好了,社会依然把你归到那一类去。而我们中国目前的宣传和舆论也大有这种趋势。例如深受大家关注的电影《手机》里面的严守一在外面找了情人,回家后还一个劲儿地骗自己的老婆。这种人在我们生活中哪里的人都有,可为什么导演却说他是一个河南人,难道上海、北京、河北就没有吗?!

2004年9月29日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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