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楼怔怔地说,“我真的是宋琼楼吗?”父母双亡,二十岁就怀有孩子的宋琼楼吗?
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自问,王雪青内心狐疑,却还是肯定地说道,“对,你就是宋琼楼。”
宋琼楼点头,哦,终于找到自己的身份了,可是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仿佛是丢失了自己最重要的记忆一样,那些过去的,在她脑海中的回忆,究竟是什么?
之后李锦华苦着一张脸回来了,王雪青心中明白,于是笑着对宋琼楼说道,“琼楼啊,你看你现在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和我们回家住吧!”在这医院住太亏钱了,虽然说他们现在有钱,可是也架不住这么挥霍啊!
宋琼楼怔怔的说,“回家?”她的家吗?也许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总觉得自己失去的那部分是自己这一生最不能遗忘的回忆。
“好。”她轻声答应道,却让王雪青夫妇顿时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带着笑意去办出院手续,一个笑着给宋琼楼收拾东西。
可是宋琼楼却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她脖子上带着一条红绳,红绳上串着一枚戒指,宋琼楼想不起来有关于这枚戒指的记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枚戒指很重要,她这几天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总是摸着那枚戒指不说话。
宋琼楼出了院,然后三人坐着出租车到了一套很普通的居民区,下了车之后,宋琼楼就对着周围望了望,却完全没有什么记忆,脑中一片迷茫。
迎面走来一个提着菜的大妈,她看见王雪青一行人,走过来喊道,“王小妹,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啊?”她看向宋琼楼的目光是迷惑的。
王雪青却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和这个大妈说什么,她对着老公撇撇嘴,然后笑着走过来扶着宋琼楼说道,“来,我们一起上楼吧!家就在上面。”
宋琼楼顺从的上了楼,无意间的一转头就看见自己舅舅在小声地和那个大妈说些什么,大妈的神色给人很八卦的感觉。
一切都是那么奇怪,醒来后的一切。
舅舅舅妈的家是位于六楼的一幢房子,很普通的三室两厅,宋琼楼跟着舅妈走进去。
门口是白色的鞋柜,宋琼楼换上舅妈拿出的蓝色普通凉拖,慢慢地走进去,看着这里的环境。
餐桌,沙发,电视机,空调,饮水机,全部都是很常见的家庭用品,可是却让宋琼楼觉得陌生,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转过头看向跟在后面的舅妈。
她的脸上也是很紧张的神色,看见宋琼楼疑惑的眼神,连忙说道,“你的房间在这边,过来,我带你去看。”王雪青说着就要拉宋琼楼向里面走去。
宋琼楼却转身再次看了一眼客厅,很陌生,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话,还想不起来的话,是不是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小了?
进了房里的一间白色的门,书柜上摆放着一些言情小说,书桌上还有电脑,床上干干净净的,很是整齐。
王雪青说道,“这就是你的房间,看看有印象吗?”她认真地看着宋琼楼,生怕漏过那张美丽脸上的一丝表情。
宋琼楼皱着秀气的眉毛,嘴角紧紧地抿起,她也想有印象,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对周围的东西一一仔细地看下去,宋琼楼摇摇头,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王雪青和刚上来的李锦华互相之间看了一眼,然后王雪青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还是多休息吧,说不定以后就想起来了。”
宋琼楼摸着床边上的一个猪猪存钱罐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对这个憨态可掬的小猪很乖很可爱。
“那我去做晚饭,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我来叫你。”王雪青笑着说,宋琼楼摸着小猪点了点头。
宋琼楼在床上坐下来了,她伸出一只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拿过存钱罐,微微低着头观察。
这两样东西,是她唯一有一点点印象的东西了……
而此时,在A市最为豪华的一幢商业大厦的一百六十层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脸部神色还微微有些稚嫩的男人正看着电脑里的画面露出了一抹邪魅却阴狠的笑意。
“宋琼楼,宋琼楼,宋琼楼……”他的声音很好听,却给人狠厉的感觉。
电脑里面显现的无疑正是宋琼楼正坐在床上沉思着的身影。
最后,宋琼楼在舅舅舅妈这里住了下来,她的身体毛病可不小,贫血,体质过弱,现在还怀了孕,所以医生嘱咐一定要好好休息。
舅舅和舅妈在这个家里,对她也不错,每天都做一些有营养的吃食,还给她和孩子买回来了很多东西。
几天后第一次带宋琼楼去人流拥挤的超市购物,王雪青挽着她的手,将她护在人少的一边,一边念叨地说道,
“男孩一定要好好早教,这样以后才会聪明,不然就皮了,我们这次可以买很多碟子或者故事书回去,然后你读他听……”
这几天宋琼楼和面前的这个舅妈感情也不错,再说被人护着的感觉很好,宋琼楼就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男孩,万一是个女孩呢?”
没想到王雪青的神色却是不自然了起来,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宋琼楼正想问一声怎么了,就听见很大声的女声在后面响起。
“小楼,我居然看见你了。”
本来宋琼楼是毫不在意的,只是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她才疑惑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是一个女孩,活泼俏丽,短发刚刚遮住耳朵,此时手里正推着一个购物车,一脸惊喜地看向宋琼楼。
还没来得及等女孩说话,王雪青就对着来人说话,“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她拉着宋琼楼向远处走去,神色慌张,宋琼楼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抓疼了,却无法挣脱开。
直到出了超市之后,王雪青才将她放开。
宋琼楼揉着自己的手臂,疑惑地问,“怎么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