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明显地不告诉他吗?就连廖皓从头到尾都知道整件事情,就他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
“五年前你拼命工作时候的样子,我以为你会从头到尾地忘记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你居然又在为她伤感了,唐玉宇啊唐玉宇,你还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唐玉宇吗?”
听着好友的话,唐玉宇猛地又灌下一杯酒,脸上也出现了苦涩的表情,以为他是愿意这样做的吗?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啊!
话都说完了,陈江华看着唐玉宇的样子,也不知道再要说什么了,他直接就拿着瓶子开始给自己灌酒,一边狠狠地说道,“好,我不问了,你就这么喝死你自己吧!”
两个男人,沉默的夜晚,充满着酒精味的夜晚。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宋琼楼还记得今天要请假的事情,她在工作空闲的时候就问顾念谨,“我们公司那个每周可以请两次假的那个规定是真的吧?”纪清薇和左岸都在绘图室画图。
顾念谨本来正在查资料来着,听见宋琼楼的问话,她愣了几秒钟,然后说道,“真的啊,怎么了?”她平凡的脸上有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盯着宋琼楼问道,“你要请假吗?”
宋琼楼不好意思地撩撩自己额前的头发,刚来不久就请假的确不太好来着,可是事情她也料不准啊!
“是啊,有点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要和谁请假吗?”
“呃,”顾念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宋琼楼,说道,“去和老大请假。”老大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宋琼楼还是新来的,这不是更不好操作了吗?
顾念瑾的目光让宋琼楼觉得更加不妙了,但她还是强笑着在这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进了罗清的办公室。
上次来也就是第一次的时候,宋琼楼并没有认真关注这一间办公室,因为当时太过于去计较罗清的想法。
这一次进来的时候,罗清正在埋首吃饭,她才抬头把这间办公室注视了一下。
罗清的办公室并没有楼下陈总的办公室那么大,那么华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烦乱的感觉。
因为在宋琼楼视线以内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书,图,工具……
组长肯定是一个很拼的人,从环境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了,宋琼楼这么暗自地想着,就听见罗清的声音。
洪亮又夹杂着咀嚼饭菜的声音。
“有什么事情?”
宋琼楼今天还没有吃午饭,这时看见罗清忽然吃得这么香,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有了胃口,暗地里咽了一口水之后,她说起来找罗清的正事。
“罗组长,我想……今天下午请个假。”不要拒绝啊不要拒绝,宋琼楼默默嘀咕着。
罗清没有拒绝,却是放下筷子,平静地问问题,“你昨天无故旷工,今天就要请假?”
“嗯……”宋琼楼低着头答道,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一根蜡,勇气可嘉,真棒。
她还在加上了一句话,“我每个周三的下午都有点事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的话,我可以每周三下午都请假吗?”早死早超生……
罗清的脸色还是很平静,声音中却带着一点怒气,“你来公司之后,学到了什么吗?”
糟了,发火了。
宋琼楼讷讷地回答,“我都有在看书和自学……”
“简单来说,你可以画出一张设计图了吗?知道一个工程需要一些什么基本吗?电脑制图和手工制图都掌握了吗?”
问题一个个袭来,宋琼楼的脸色也越变越白,她不会,罗清说的那些东西她都不会。
罗清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宋琼楼,目光中满是不信任以及审视,这让宋琼楼更觉得难堪。
不就请个假吗?干嘛要这么逼她?非得这么说话吗?把她不会的都全拿出来说一遍。
宋琼楼心中那强烈的自尊心又犯了,她一使气,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罗清的眼睛说道,
“我现在不会,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我会认真学的。”她的目光中带着坚韧以及肯定。
“罗组长,我是看见公司有规定说每个职员一周可以请两次假才过来和你请假的,我是真的家里面有事情,所以才会来请假,请您批准。”
这小丫头,性子还挺直的啊!敢说敢做!
罗清的心中对她的这种行为表示赞赏,面上却没有带什么表情。
“胆子挺大。”
“啊!”宋琼楼愕然,胆子挺大是什么意思?!
罗清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再擦擦手,在宋琼楼疑惑加惊惧的目光中说道,“去吧,我批准了,你自己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同意了……
宋琼楼简直不敢相信,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罗清,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是稚嫩,就像是自己家的小女儿一样,罗清咳嗽了两声,“还不出去,要我收回我的话?”
宋琼楼连忙后退了几步,躬身应道,“我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她后退着的功夫还对着罗清表示感谢,“谢谢你啊,组长,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罗清正打算重新拿起筷子的手顿住了,他什么时候成坏人了?不是一直是个好人吗……
带上门之后,宋琼楼轻抚自己的胸膛,深深地吐了两口气,哎,总算解决了。
进去这个办公室一次就感觉是在地狱走过一次一样,简直和唐玉宇发火都有得一拼了。
她在自我感慨,同样留在办公室等外卖的顾念谨走过来,轻声地问,“怎么样?老大同意了吗?骂你了没有?”
以前好像是谁来着进去请假,说自己大姨妈来了,结果老大一吐口就说,“我大姨爹也来了呢。”当时就把那个女生吓得一愣一愣的,自然假也没请成。
还有一次有个职员说自己家里有人住院了,结果老大直接说,“下班也就五点,正好可以带晚饭过去,不用急。”
呃,“为了带晚饭”,所以那个职员也没请成假,久而久之,和罗组长请假仿佛就成了一件比什么都还要困难的事情,于是大家也就不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