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傅子蓝的意识瞬间清醒,她颤颤悠悠的睁开眼,挣扎着就要起来,但她撑在床上的手刚刚用力,她的头才离开床上,就感觉右手腕传来的锥心疼痛,像是骨头断裂一般,痛的她一身冷汗。
“砰”的一声,她直接摔回了床上。
“呀!你醒了?”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伴随着匆匆脚步声,傅子蓝便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跑到了自己面前,将她牢牢的按住。
“你这手本来就受伤了,你还用力,真想要手废了呀!”女人按住她,便不满的唠叨说道,然后小心的检查她的手。
傅子蓝还有些没回神,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面色不善的女人,眼里的迷茫却是更甚了些。
她是谁?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有些护士服的衣服,并且这个房间,到处都充斥着她难以忍受的消毒水味道,傅子蓝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医院。
可是,她怎么会在医院呢?
她没心情回应女人的话,而是将目光在房间打量。
白色的墙壁已经在泛白,额头上的灯不是节能灯,而是那种有些暗黄的白炽灯,特别是床边的凳子还是那种很古老的长板凳……
傅子蓝看着这些,便有些懵了!
“我说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自杀了,你知道你这样会让你的父母多么的伤心吗?你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吗?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真是太不孝了,要是你是我的女儿,我肯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将你脑袋揍清醒不可!”
傅子蓝正要问女人这到底是不是医院时,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的话如同点炮仗一样掉了出来,一下子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说的傅子蓝一愣一愣。
小小年纪?
自杀?
面前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比她还要小些,她竟然说自己小小年纪,这不对吧?
再说,她什么时候自杀了?
“我说你傻了吗?”白衣护士见傅子蓝一句话不说,不禁有些不悦,想到什么,赶紧在仪器上看了看,”没事啊,怎么忽然傻了?”
白衣护士叽里咕噜,然后又伸出手要摸向傅子蓝额头。
白衣护士的手靠近,傅子蓝本能的浑身僵硬起来。
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顾西武的话:我觉得你,真脏!
她条件反射的就要抓住女人的手,却被白衣护士一把拉住,她想要挣脱都挣脱不得。
傅子蓝才突然发现,她除了脑子的剧痛,就连全身都虚晃无力。
不对!
她的眼睛不由落在被白衣护士抓住的手上,那只手很小巧细嫩,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一直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是那只手,她的手在比这个大,还要粗糙一些。
眼前这只手,根本不是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了下头,朝前看去。虽然她被被子盖住,但是却没掩饰住被子之下,那大概只有一米五的细小身板。
但是她,足足有一米六五啊!
白衣护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子蓝的异样,而是探了探傅子蓝的额头,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发烧啊,脑子怎么变得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