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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醉生梦死

“木炷,别喝了,哥几个都知道你的情分到了。”在一个围坐了六个稚嫩年轻人的圆形餐桌前,王伟对着一个微醺的白净青年解劝道。

“没事,今儿个高兴,你就让我尽性不行吗?”

木炷丝毫不听死党的劝阻,再一次往自己面前的塑料杯斟了满满一杯啤酒,一仰头便把酒抽进了胃腹之中,随即胡乱地夹了一筷头咸菠菜,胡乱地放进嘴里,胡乱地咀嚼着。

还未等菠菜粉身碎骨,木炷又端起了还未放落到桌面上的盛满了“雪花啤酒”青绿色的细颈粗腹玻璃瓶,又给自己右手扶着的塑料杯侧滑着杯壁倒了满满一杯。

王伟听到木炷这么说,看到木炷如此放纵自己,也是颇感无奈。王伟同时还感到非常诧异,搞不清为什么一向非常自律的木炷今天晚上为何会如此地不知节制。

明天就是他们毕业生离校的日子,大学四年仿佛是一眨眼间就如箭矢离弦而去一般将要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这光阴的箭矢即将离弦之际,穴居一屋之内四年之久的的六人聚在了这家小餐馆,为的就是叙叙四年来的情分,谈谈即将面临的别离。

百分之九十九的毕业者都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暂且不论工薪如何,也总算都端到了一个临时的饭碗。

木炷出身于SICHUAN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由把他捡拾回家的爷爷养教长大,没有什么社会背景,是一个不知父母之情为何物的孤儿。

如果不是随身携带的龙形玉佩上镌刻着“木炷”二字,木炷甚至都不会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抚养他成长为人的老汉告诉他,那玉佩是他一见到木炷的时候木炷就戴在脖颈里的,说不定跟他的身世有关。

老汉没上过学,不识得玉佩上的字,就一直唤木炷叫作狗蛋,说是叫得贱些好养,木炷也没有反对。不过上高中以后,木炷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木炷,初开始一直希望有亲人能够把他认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没有什么动静,木炷也渐渐地死心了。

他的专业成绩又一般般,再加上不擅于与人沟通,所以一直都没能找到一份工作。

虽说专业成绩不是很好,但是木炷利用闲暇时间自修了证券学,并且优秀地通过了几次正规的考试,成功地拿了些许比专业证书更加有用的证书,混口饭吃已经不再是一个让他感到揪心的难题。

再说,即便没有那些证书做媒,木炷相信凭借自己强壮的身体也能养活一个温馨的家庭。三年前把他抚养大的爷爷去世后,木炷就是靠着自己的体力做兼职赚钱,来供应自己读念大学的。如果不是做兼职占去了很多学习的时间,木炷也不会没有在自己所学的专业“国际商务英语”上闯出一番名堂。

木炷显然不是为了工作发愁而借酒消愁,也很明显不是为了扛不住朋友之间的离别而借酒浇灭别恨离情。

木炷没有告诉几个哥们的是他有一个相恋了四年的女友,并且那女友就在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会与他生死相随,说他去什么地方发展她也会跟着一起去。木炷非常爱自己的女友王嫣,感觉王嫣虽说是富豪家走出来的千金却一点儿都不显得霸道,还感到王嫣虽说是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却一点儿都不自持自傲。木炷最喜欢王嫣的一点就是:王嫣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拜金,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爱慕虚荣,永远都是一脸素颜,不事雕琢却美艳绝伦。

然而就在今天早晨,木炷亲眼看见与他温存了四年的王嫣在他的注目下跨进了一辆“宝马”车里,并且情态很是令他感疑。

“王嫣,不是说今天一块去‘森林公园’玩吗?你这是要去”木炷眼看王嫣就要进入车身,紧忙走上前去,呐呐地问道。

王嫣身形明显地抖动了一下,不过仍然义无反顾地钻进了那黝黑发亮的“宝马”车里,偎依进一个满脸笑呵呵的中年男子的怀中,一脸的幸福甜美相,竟是回都没有回应木炷一声。

一想起今天早晨抓捕到的画面,木炷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感到极度的憋屈。他怎么都想不到与之相恋四年的女友会离他而去,也怎么都想不到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王嫣居然也会是一个本质上爱慕虚荣的女孩,最后免不了落入那些坏叔叔们的爪牙之中。

“你已经喝了不下一打啤酒了,并且之前也喝了一些白酒、劲酒、红酒之类的,差不多就行了。哈?”

“我真的没没事,王哥你就让兄弟我今天今天喝个尽兴,好,好不?”

王伟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木炷是自己同室四年的好友,同时也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吝啬那几个酒钱,一想到木炷已经喝了那么多,王伟不免有些犹疑了起来。

“老,老板,再搬,搬一件啤酒过,过来!”木炷向包间外扯着嗓子吆喝道。由于酒精麻醉了神经,木炷的嗓音变得轻轻飘飘、抖抖颤颤起来,如同一团被抖动着不停地颤栗着的雪白的棉花。

“好嘞,小哥稍等。”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围着灰蓝色围裙的中年男子弓着腰身搬了一打啤酒进来,并把啤酒贴靠着桌子腿放好。

店老板弓着腰身,抬起尖细的如同细长的春柳叶的双目,成缓坡度V字形横卧在成缓坡度倒V字形的粗短眉发下,释放着讨好的谄媚的神采,随即说:“今儿个是最后一次聚餐了,小哥们一定要尽兴哦!”

王伟厌恶地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并没有用话语回应他的意思。

店老板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般待遇,显得一点也不介意,弯吊着身姿退出了包间,随手带上了门。

木炷把第二件啤酒喝下肚时,已是不省人事,趴在餐桌上一动也不动。王伟付过饭钱,喊木炷回去的时候,居然听到木炷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先走走吧,我再过过一会儿自己回回去。”说完,木炷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餐桌上是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当王伟和同寝的几个好友正准备把木炷背回去的时候,木炷居然又清醒了过来。清醒了过来的木炷没有让人背他,扶椅贴墙地往饭馆外踉跄地走去。走到路边的栏草边,木炷忍不住蹲下吐了起来。吐过胸腹中的秽物后,木炷感觉小肚子内舒爽多了,便站起来向寝室走去。

木炷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喝的有点多了。不过,一想到女友王嫣今天早晨的表现,那一种在那个中年大叔怀中幸福温存的样子让木炷心生嫉妒的同时还感到极度的委屈、不甘以及愤怒。想到这,木炷感觉就算喝死也不会再有人像王嫣一样来关心自己了,死了或许就能一了百了了。

木炷脑海里一片混乱,如同粘浓的石浆似的。最重要的是,木炷已经喝到走路都不能够走稳了,东倒西歪的。木炷想尽快赶到寝室,以缩短在路上行走的时间,便加快速度向寝室飞速走去。

回到寝室,木炷连衣物都没有脱,鞋子一甩,便爬进了被窝,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木炷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次醉酒,就是这样的一次噩梦,夺走了他的半条性命。

恍惚间,木炷来到一个漆黑的楼道口前,不知通向什么去处,黑幽幽的如同通向第十八层地狱的阶梯一样。木炷顺着漆黑的楼梯缓缓往上攀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二楼。二楼灯火通明,一片繁华,仿若天宫的夜市。

木炷看到正对着漆黑色的楼梯口的是一家理发店,便迷迷糊糊地走了进去,迷迷糊糊地被洗了头,迷迷糊糊地被剪了发,最后又迷迷糊糊地付了钱。付过理发费十块钱后,木炷准备下楼,便向那漆黑如若兽口的楼梯口走去。

还没有走几步,一个长得妖里妖气、打扮的男女不辨的的邪魅青年走了过来,喊叫住了木炷。木炷转过身来,发现他是自己刚才所进的理发店的伙计。

那青年伙计问木炷:“你付过钱了吗?”邪魅青年语气里的质疑不置可否。

“我付过了。”木炷不知道已经付过钱的自己是因为受到了楼梯内那诡异情境的影响,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语气竟然有点懦懦的,也许那漆黑的楼道真的已经在木炷的心里种下了阴影。

“你真的付过了吗?”那伙计更加不耐烦地向木炷吼道,仿若是在斥责一个孩子似的。

木炷还来不及回应,就看见那伙计踏着传说中的七星步向他飞驰腾挪而来,并且双手快若啄食脱兔的鹰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前胸袭来。由于那邪魅青年出手过于疾迅,木炷感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用眼神捕捉到哪邪魅青年的指痕,只能在暗淡的昏黄的灯光下捕捉到星星线线的残影。

更加恐怖的是,就在那邪魅青年的手掌将要印上木炷的前胸之时,木炷骇然发现那邪魅青年的双眸陡然间变幻成了湛蓝色,幽幽冷冷的让他震骇得毛骨悚然,不觉间脊背上已经出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窗外飘来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那黑气从木炷的鼻腔盈盈钻入,经由天突穴、璇玑穴、华盖穴、紫宫穴以及玉堂穴来到木炷的膻中穴,蜷缩成了一颗绿豆籽大的铅银色的疙瘩,封住了木炷体内头部和躯干之间的血液循环。与此同时,木炷随即感到前胸膻中穴附近一阵奇痛夹杂着一阵奇痒钻毛入髓,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睡在上铺的木炷的身体随即剧烈地抖动起来,双手不断地在衣衫内胡乱抓挠着自己的胸膛,喉咙也忍不住暴烈地抖颤起来。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木炷的喉头往嘴里涌射,又从嘴里喷射而出,洒在木炷雪白色的衬衫上,如同片片娇艳的红玫瑰开放在湛蓝色的天穹上。

一粒夹杂着黑色光晕的的黑红血滴溅碰到木炷脖颈间挂着的龙形玉佩上的龙嘴边,蓦地消失不见,一丝黑色的线性魂芒乱麻般的抖跳,终究没有逃脱被净化殆尽的命运。龙形玉佩散发着光芒,自主地飘向空中,向窗外的空中歪歪斜斜地逃去。

就在那黑色魂线燃烧殆尽的瞬间,男寝外的草坪中卧伏的一道黑影闷哼一声,径直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现在的大学生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的就酗酒死了怪可惜的。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刚进市中心医院实习的刘玲看着躺放在“挺尸床”上的木炷,惋惜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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