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侧面都那么美了,要是彻底撩开那蒙住另一边脸的发丝,是不是…
想彻底睹一睹那未露面的芳容,看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手鬼使神差伸了出去。
果子吃着正欢的渊歌,嚼着果子的动作一顿,皱眉疑惑望了眼伸手至她眼前没礼貌的男人。
恍若察觉过来的荀璃霄尴尬快速缩回了手,耳尖处泛起了粉红,不自在咳了一声以掩饰刚才无礼的举动。轻声微启唇瓣:“姑…。”
一个色泽熟红的果子塞住了他的嘴巴,渊歌做了一个吱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里面。
“族长,里面清理干净了,可以把伤员抬进去安置了。”赵筱霜走出草棚屋,微喘着气脆声说着,眼神担忧透过族长瞥向被几个雄壮的勇士抬着的男人。
霜娃子的眼神,经过人生半个岁月的族长怎会不懂,心里一阵满意,看来之前与岐商量的事可提上日程了。
之前还担心他家昂儿是白相思,人家女娃子毕竟是部落里待嫁女子里名声极佳,不但心灵善良,手巧,而且样貌是一等一的好,是许多勇士的心仪对象,他原先还忧虑霜娃子可能看不上他家昂儿。
现下看来不然,这2娃子是互相欢喜呢,啥妾有意,郎咋样,哦,用那蛮人的话是妾有意郎有情,这下他可放心了,他家昂儿终究不是白相思,与修商量的那件事时可以抬上日程了,哈哈。
上下端详了一眼,再细看那眼里满含的担忧,族长连连点头,不过现下还是让昂儿伤好了再说吧。
于是余光瞥了眼躺在伤架上的陈子昂,而后对着赵筱霜点头,再对着抬架的勇士挥一挥手,那些勇士抬架的勇士领会把伤员抬进屋,赵筱霜紧跟在最后一个担架的身旁。
“岑巫师,陈大哥伤势如何?伤得重不重。”赵筱霜望着由于受伤面色惨淡无一血色,嘴唇倾向紫色的的此刻躺在木板床上的精壮男子,忧心地问着正在查看陈子昂伤口的岑安迪巫师。
岑巫师还未开口,躺在木板上的陈子昂听到心仪之人的话语,不顾岑安迪检查他手臂伤势,忙抬起受伤手臂举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安慰着:
“筱霜,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你别担心,陈大哥可是邬部落的第一勇士,这点伤不能奈我何。”
手臂上他露出的一点确实只是破了点皮,当然如果不忽略了周围的血迹和肿起的部位,可以相信他所说的话。
“唔。”手臂被人小心扳过,露出了沾满血迹狰狞溃烂的伤口,可见那沾着血的肉,他痛苦呻吟地了一声。
“啊!陈大哥”一声尖叫声在草棚屋里响着。
草棚屋后面,望着远处草丛里惊吓飞出的几只鸟类,渊歌把玩着发丝眼神淡淡地扭头瞥了眼草棚屋,用只有2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一点伤而已,屋里边的妞要不要叫那么大声啊,外面的都被她尖叫声给震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玷污欺辱了呢,呵呵。”
荀璃霄用手拿开了嘴角的果子,刚才的气氛消淡了他心中的升起的怒气,内心好笑地看着手里的果子,对于某女的行为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真有意思,呵!看在这果子的份上,他就不计较某女人让他看的那出好戏…
“呵,杂音,姑娘何必理会,以免坏了姑娘的心情。”
荀璃霄轻咬了一口果子,嚼着,完后似笑非笑了一声,心里回想着刚才那声尖叫声,眼眸危险眯了眯,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同样瞥了眼草棚屋。
“对了,姑娘救了璃霄,璃霄还未得知姑娘芳名?姑娘可否方便透露尊姓。”
渊歌闻言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语:“渊歌。”
渊歌吗?渊歌!渊歌!荀璃霄心里轻喊着这名字。他记住了。
抬头与渊歌平视,拱手道:““渊歌姑娘,之前的事是璃霄的不是,怀疑姑娘,在这给渊歌姑娘赔个不是。”语气诚恳真切。
渊歌姑娘?渊歌顿了顿,怎么听着那么变扭?还是听不惯,加上男人一副书生的道歉礼仪的动作,她皱了皱好看的柳眉,深吸了一口气,细声微启唇瓣:“直接叫我渊歌吧,看在霄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份歉意我接下了,不过渊歌奉劝霄公子一句,多疑可以理解,不过还要得看人,分场合,不是所有人都是带有目的。”
话落不看一眼对方的反应,把眼瞄准洞口缝隙。
“陈大哥,你骗我,你还说伤得不严重。”瞥见那伤口的“真容,”赵筱霜大惊失色,而后心揪痛着,伤口那么大,肉都模糊了,陈大哥还说伤得不要紧,于是眼眶微红急忙上前蹲下身子嗔怪着。
“筱霜,你别哭啊,陈大哥伤得真的不严重,真的,这是小伤而已,以前陈大哥受的比这严重多了。”心仪之人毫不掩饰的关心,陈子昂感动得心里开了花,但佳人那微红的眼眶,一副快要哭的样子灼痛了他的心,陈子昂连忙安慰着。
2人之间一来二往的“关怀语”,亮瞎了旁边的的勇士。
这时一直淡淡看着这场无比真情流露的秀恩爱的岑安迪巫师,漠然轻推开了蹲着的赵筱霜,
“不想他死的,继续秀恩爱。”
“岑巫师,我…”被人说着的赵筱霜闻言心里又是羞窘,又是尴尬,不过想到那句陈大哥会…连忙闭上了嘴,担忧更重了。
“岑伯伯,您别凶霜儿,是我的错,不该不顾伤势扯话。”他放在心间上的人儿,都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现下岑伯伯说霜儿,忙急着把错揽在身上。
“手都快废了,还在维护个什么劲,闭上你的嘴,乖乖地给我躺着。”用手轻弹了弹陈子昂的手臂。
“啊,唔,伯伯,”陈子昂吃痛地叫喊了一声,脸上汗水连连,面色苍白。
“知道痛了?啊”
“宇儿,水。”
“兽父,给”在岑巫师身旁有一个年轻,样貌清俊,用兽皮围着重要部位的小伙,递过用木制成的宛如勺子巴掌大的盛着水的木壶给岑巫师。
岑巫师接过,清洗了伤口,而后敷上了药草汁,再用一些药草的残渣塞在伤口处,用细藤条紧紧绑住。
陈子昂在岑巫师用药草汁敷伤口的时候吃痛昏睡过去了。